謝景安眼睛裏的恨意越來越重。
看見對面兩人依舊恩愛如初,謝景安再次破防。
他怒瞪着謝崇文,“謝崇文你是不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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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蠢貨居然還敢說別人傻,小叔,你把自己的過錯擺到我面前了,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盧棲月冷冰冰質問。
聞言,謝景安皺了皺眉,而後又不屑笑出聲。
他不以爲然聳肩。
“你給老爺子告狀好了,你要是真敢給他告狀,那只能證明你們無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們無能?
盧棲月眼中再次閃過輕嘲。
她有點好奇謝景安的腦補構造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樣,這點智商還想當繼承人?
她操作着手機。
很快謝景安手機響了。
見是老爺子的電話,謝景安被嚇了一跳。
他憤怒看向盧棲月,“你和老爺子說了什麼?”
她面帶微笑問:“哎呀,小叔你這不會就生氣了吧?我還什麼都沒說,只是讓他知道你像一條無主的狗一樣在這狂吠。”
“你敢說我是狗?”謝景安大吼道。
她用手捂着耳朵,等人消停了,她又看向謝崇文嫌棄道:“人畢竟有自知之明,狗就不一樣了,自己是個畜生,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謝景安被氣笑。
他看了看盧棲月,又看向滿眼寵溺的謝崇文。
“好啊,你們要這麼玩是吧,那就別怪我了。”
話落,謝景安氣急敗壞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他又停下,回過頭,那雙眼睛彷彿淬了毒,緊盯着盧棲月。
“我倒要看看你西山的項目怎麼進行下去,因爲你一個人害那麼多人賠錢,這麼大的損失,你承受得了嗎?”
盧棲月面色不改,自信開口:“能不能解決那是我的事,就不勞小叔操心了。”
“那好啊,咱們走着瞧!”
放出狠話,謝景安氣急敗壞往外走。
謝崇文攬着她走向自己位置,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手捧着盧棲月的臉,安撫道:“別害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聽出他話裏滿是關心,盧棲月微笑着點頭,而後又乖乖依偎在他懷裏,和他講了一下西山項目的情況。
“許濤還在瞭解中,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件事和謝景安沒多大關係,老爺子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人脈交給他。”謝崇文安撫道。
盧棲月贊同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覺得這事很奇怪,如果不是小叔,那會是誰?”
“目前誰也不清楚,不過你也別擔心太多,有我在,我會查出來的。”
被他這話成功安撫住,盧棲月摟着他脖子,笑着點頭。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那你要加油啊,那麼多人還等着呢。”
謝崇文眼睛裏多了一團火,手在她腰間璦昧揉着,“這事可不好查,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
這還用得着給好處?
他的手慢慢往下,探入衣襬中。
“唔——”
被觸碰到敏感的地方,盧棲月身體放軟。
她眼含秋波,委屈望向謝崇文,“你不要亂碰,不舒服。”
他不僅沒聽話放開,手上動作越來越放肆。
“我很辛苦的,想要找老婆討要一點好處,不行嗎?”
好處……
盧棲月緊咬着牙關,擡眸狠狠瞪着他。
含着霧氣的眸子不僅沒有威懾力,反而還勾得人心癢癢。
謝崇文抱着她岔開腿,面對自己坐着。
緊接着又扣住她後腦勺,霸道吻着她。
一個小時後,盧棲月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洗漱。
看着面前這個一臉饜足的男人,盧棲月沒忍住,抓着他手腕用力咬了一口。
“嘶——”
謝崇文好笑地低頭,“什麼時候七月變小狗了?”
“被你氣得。”盧棲月咬牙切齒說。
謝崇文實在是太過分了,都告訴他下午自己要去見一個人,他還不停弄自己。
將洗漱乾淨的她放到牀上,謝崇文跟着躺下來,輕輕幫她按摩着腰。
“是我的錯,還請謝太太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讓小的幫你按摩腰部好不好?”
盧棲月輕哼了聲,靠在他懷裏享受起來。
不一會兒,盧棲月閉上眼睛睡着了。
他輕輕將人放在牀上,動作很輕地關上休息室的門往外走。
許濤拿着一個牛皮紙袋進來。
“這些人壓下了項目,和上面變動有關係,不過我發現祝家也參與了。”
“祝家?”謝崇文眉頭緊鎖。
隨着資料看完,他臉色越來越難看。
謝崇文輕嗤道:“所以祝家這是準備用我太太來哄他們家的寶貝是吧?”
許濤低着頭沒說話。
他將資料還給許濤,“這份資料我們的用處不大,拿去給周睿軒,他需要。”
快到約定時間,盧棲月到達約定的地方。
被服務員領着進入茶室雅間,很快一位戴着黑色禮帽的人進來了。
來人摘下禮帽,露出那張嚴厲又很有辨識度的臉。
祝夫人。
“想必你也知道了,那我廢話就不多說了,我的要求很簡單,離開西山旅遊開發這個項目。”
“憑什麼要我離開?”盧棲月問。
見她還敢質問自己,祝夫人微怔,而後又笑了起來。
“小姑娘,我應該說你這是勇敢呢還是應該說你愚蠢?”
盧棲月低頭品着茶點,沒說話。
還挺囂張。
祝夫人又是一聲冷笑,“你應該知道西山旅遊開發這個項目價值有多大,因爲你一個人,讓這麼多人承受損失,盧小姐不覺得自己有點自私?”
盧棲月眼中迅速閃過嘲諷。
她擡起頭,微笑着看向祝夫人。
“夫人不想讓我留在這個項目的原因是什麼?你說我自私,那我就需要夫人給我一個你不自私的理由。”
“盧棲月!”
祝夫人怒拍了下桌子,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她微皺着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而後又是一陣輕嘲。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這輩子最瞧不上了,看着就讓人噁心。”
“好巧,我覺得祝夫人這樣的女人也一樣,不僅噁心,還讓人避而遠之。”她毫不客氣回懟。
一向被捧着的祝夫人聽見盧棲月這話,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隨後祝夫人又是一聲輕哼。
“這麼沒眼光沒見識的人,也不知道謝家知道你得罪的人是我之後,還會不會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