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哪受過這種待遇。
她一邊掙扎一邊大罵:“喬伊,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讓你爸死在監獄裏面!”
提起父親,喬伊更加憤怒,手上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既然你爸媽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那我就不辭辛勞幫他們一下。”
宋清雅個子比喬伊矮,再加上她從小嬌生慣養,根本不是喬伊對手。
幾分鐘以後,她的臉被打得像個豬頭。
疼得她咬牙切齒道:“喬伊,你給我等着!”
說完,她捂着臉跑出去。
喬伊看着有些發紅的手掌,眼底恨意並沒消減多少。
宋清雅給她帶來的麻煩,豈止是幾個巴掌就能抵消的。
當年她好不容易從泥潭裏爬出來,現在宋清雅又想推她下去,她絕對不允許。
喬伊整理好一切,回辦公室工作。
半個小時以後,陳卓匆匆跑進來,敲了一下她的辦公桌。
“喬祕書,陸總找你,宋小姐告狀說你打了她。”
他有些擔憂看着她:“陸夫人跟着一起過來的,我看來者不善,你要小心。”
喬伊不慌不忙從位子上站起來,淡定道:“我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說完,她毫不畏懼朝着總裁辦公室走去。
剛進門,就看到宋清雅躺在陸夫人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聞舟哥,我的臉已經不疼了,只是我這個樣子回家的話,我爸爸和我哥哥一定不會放過喬祕書的。
因爲韓小姐那件事,她對我不滿,我理解,讓她打幾下消消氣也沒什麼的。
就是別給喬祕書找麻煩就行,她曾經給我獻過血,這點恩情我不能忘。”
喬伊差點笑出聲。
宋清雅這朵小白蓮不去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她淡淡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人,平靜道:“宋小姐的臉怎麼了?跟我有關係嗎?”
陸夫人氣得瞪着她:“喬伊,打了人還想賴賬是嗎?這種女人怎麼配當首席祕書,聞舟,我命令你,現在即刻把她開除,並給清雅鄭重道歉!”
喬伊冷笑:“陸夫人看到我打她了?”
“清雅說的,那還有假嗎?”
“陸夫人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專業也是法學。
作爲一個法學院的畢業生,雖然上了年紀,但基本法律法規還是應該記得的。
想要定一個人的罪,需要的人證物證。
那麼請問,除了宋清雅以外,有第二人看到我打她了嗎?
有證據證明她臉上的巴掌是我的嗎?
沒有的話,就請陸夫人不要平白無故誣陷好人。”
陸夫人頓時震驚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竟然還暗裏諷刺她老了!
她氣得咬牙切齒:“聞舟,你看看她,哪還有一個首席祕書該有的樣子,跟酒吧裏的瘋女人有什麼區別!”
“陸夫人就事論事,不要進行人身攻擊,否則,我也會選擇法律手段保護自己。”
陸聞舟看着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眉心緊蹙。
她母親的氣場他是瞭解的,強勢且壓迫感十足。
一般人在她面前都要遜色幾分。
可眼前的喬伊,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野貓,他不教訓一下,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
陸聞舟冷冽的眸光朝着喬伊看過去。
語氣不容置喙:“向她道歉!”
喬伊目光冷然看着他。
陸聞舟連問都不問,直接讓她道歉。
他到底是有多相信宋清雅的話。
喬伊已經多次領教過這樣偏心的陸聞舟,以前看到這個樣子的他,她還會感覺心痛。
現在,她只覺得內心一片冰涼。
她冷冷看着陸聞舟,不卑不亢道:“我沒做過的事,爲什麼要道歉?難道陸總想要屈打成招嗎?”
“喬伊,給你一分鐘時間,向她道歉,不然,後果自負!”
喬伊冷笑:“請問陸總有哪件事的後果不是我自負的?”
他不分青紅皁白拉着她去給宋清雅獻血,害得她差點昏死在醫院。
他誣陷父親入獄,害得她不得已跟他有這種不正當關係。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在宋清雅面前這麼偏袒,宋清雅就不會對她這麼猖狂。
喬伊毫不畏懼瞪着陸聞舟,兩只小手死死攥着拳頭。
宋清雅是她打得沒錯。
但是,她就不承認。
她也讓宋清雅嚐嚐,沒有證據還被反咬一口的滋味。
就在幾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陸老太太笑呵呵走進來,“喬祕書,你說給我衝咖啡,怎麼去了那麼久?”
她走到喬伊面前,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看到老太太對喬伊那麼親切,陸夫人瞬間愣住了。
“媽,您怎麼認識她的?”
陸老太太有些詫異看着她:“我怎麼就不能認識她呢?”
她環看一下幾個人,不解道:“你們在幹嘛?怎麼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是在審犯人嗎?”
“媽,喬伊剛纔把清雅打了,我們正讓她道歉呢,您就別跟着搗亂了。”
陸老太太看着宋清雅的臉,假裝很心疼道:“哎呦,打成這樣一定很疼吧,喬祕書什麼時候打的你啊?”
宋清雅眼含熱淚說:“半個小時以前,在洗手間裏打的。”
陸老太太忽然冷笑一聲,“清雅啊,冤枉人也要找對時候,半個小時前,喬祕書正陪我在娛樂室看電影呢,她怎麼可能打你呢?”
宋清雅頓時愣住,委屈巴巴說:“陸奶奶,我臉都腫成這樣了,您認爲我在說謊嗎?”
陸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萬一是你看聞舟跟喬祕書走得近,你喫醋了,爲了冤枉她,自己打的呢?”
“陸奶奶,如果是我自己打的,怎麼可能下手這麼狠呢。”
“哎呦!你上次弄傷胳膊的時候,不比這還狠,要不是喬祕書給你獻血,你早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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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雅連忙哭着解釋:“奶奶,我沒有,我…”
陸老太太不等她把話說完,冷笑一聲道:“我是老了,但我還沒瞎,不像有些人,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早知道這樣,當年他瞎了就不該給他治。”
說完,她拉着喬伊從辦公室離開。
宋清雅哪受過這種委屈,趴在陸夫人懷裏大哭:“阿姨,您要爲我做主啊,這件事不查清楚,我都沒法做人了。”
陸夫人安慰道:“放心,我現在就讓人調監控,看看喬伊還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