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站在機場大廳,一眼就看到人羣中間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雖然戴着墨鏡,可她還是認出,他就是師傅的孫子白時肆。
一身迷彩服能夠讓他穿出來時尚的感覺,真不愧他這個‘軍隊裏行走的荷爾蒙’稱號。
喬伊朝着他招招手,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小白,我是喬伊,你爺爺讓我來接你。”
白時肆立即摘下墨鏡,上下打量一下喬伊。
剛纔還一副冰冷的面孔,看到喬伊那一刻,瞬間出現一抹溫暖的笑意。
脣邊還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伊伊姐,沒想到你比照片還漂亮。”
要不是聽到他喊自己名字,喬伊一度以爲自己認錯人了。
這個是師傅說的那個從小就很叛逆的少年嗎?
他這不是挺可愛的嗎?
而且還很禮貌。
喬伊伸手就要幫他拿行李,卻被白時肆一口拒絕了。
“伊伊姐,我一個大男人哪能讓女孩子拿行李啊。”
說完,他拎起一個超大軍用揹包背在肩上,然後拉着一個超大拉桿箱,跟着喬伊往外走。
到了停車場,喬伊剛想坐到駕駛位,就被白時肆攔住了。
“伊伊姐,我來開吧。”
喬伊笑着推辭:“你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太累了,還是我來吧。”
白時肆從她手裏奪過鑰匙,臉上帶着一抹玩味。
“伊伊姐,這點辛苦對我一個特種兵來說不算事。”
喬伊沒再堅持,坐上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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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開出去不遠,白時肆就接到電話。
陸聞舟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到哪了,我讓人過去接你。”
白時肆歪頭看了一眼喬伊,得意揚揚道:“我有美女姐姐來接,不用你管。”
陸聞舟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話裏帶刺。
他冷嗤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別跟我奶奶告狀就行。”
說完,他直接將電話掛斷。
喬伊爲了方便照顧,讓白時肆住在自己對面的房子。
房子好久沒人住,好多東西需要收拾。
她剛要幫着一起,就接到律所電話,說有個客戶找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白時肆。
“我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你一個人可以嗎?”
白時肆穿着一件黑色T恤,綠色迷彩褲。
剛纔幹活出了很多汗。
豆大的汗珠正順着他性感的下顎線緩緩滑落。
沒入強有力的胸肌。
那張不羈的臉上露出一抹陽光般的微笑。
“伊伊姐,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晚上回來,我給你做飯。”
喬伊仰頭看了他一眼,笑着說:“不用,晚上姐姐請你喫飯。”
可是到了晚上,她卻爽約了。
小助理告訴她,有個重要客戶想要見她和顏星丞。
當兩人推開包房門,看到那個‘重要客戶’時,喬伊頓時驚住了。
顏家夫婦正坐在椅子上,面帶笑容看着她。
顏先生沒有一點市領導架子,笑着跟她招招手:“小喬,我們又見面了。”
她給陸聞舟當祕書的時候,見過幾次顏先生。
但也只是點頭一笑,沒有過交流。
喬伊不失禮貌打了聲招呼,然後看向顏星丞:“師兄有家人要陪,我就不打擾了,顏先生,顏夫人,用餐愉快。”
說完,她就想轉身離開。
顏星丞立即攔住她:“喬伊,我們要見的客戶就是他們,我母親有個抄襲的官司要打,我是他親屬不方便出庭,所以我推薦了你。”
喬伊知道,顏星丞的母親是某一線品牌知名設計師,這種抄襲事件在業內很常見。
她頓時放下戒備,走到顏夫人面前,禮貌道:“感謝顏夫人的信任,我會竭盡全力打好這個官司。”
顏夫人拉着她坐下,還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花茶。
笑着說:“上學那會我就聽小玖說,你能力超羣,有你幫我打這個官司,我就放心了。”
“顏夫人過獎了,您給我機會,我一定好好努力。”
幾個人相談融洽,談完工作又聊到家庭。
顏夫人是個很健談的人,跟喬伊講了很多獨立女性要面對的社會問題。
這些都是喬伊曾經困惑的,她聽得很專注。
時不時很贊同地笑着點頭。
這一幕,正好被剛進來的陸聞舟看到。
他透過門縫,看到顏家父母對喬伊的欣賞,看到顏星丞看着她的滿眼愛意。
他雙手忍不住攥了一下拳頭。
纔跟他分手,這麼快就急着見家長了嗎?
陸聞舟面色難看走到自己包間。
許言之看到他這個樣子,假裝關切道:“請你喫個飯,至於還給我看臉子嗎?又不花你口袋裏的錢。”
陳卓這個助理關鍵時刻很給力,直接給陸聞舟背後捅了一刀。
“許醫生,霍總,你們不要介意,我們陸總剛纔是看到喬律師了,所以纔不高興的,不是針對你們。”
說完,他朝着陸聞舟看了一眼,等待他的誇讚。
卻沒想到陸聞舟直接給他來了一句:“裝啞巴會死?”
嚇得陳卓立即往後退了幾步。
霍銘淵立即笑着打圓場:“喬伊在哪個包房啊,我們反正人也不多,不如一起拼個桌。”
一提到喬伊,陳卓早就忘了他家總裁的‘善意’提醒,立即回道:“恐怕拼不了,她正在跟顏公子見家長呢。”
這句話就像一粒石子丟進平靜湖面,頓時激起千層浪花。
許言之像是聽到什麼重大新聞一樣。
瞪着陸聞舟那張黑透的臉,陰陽怪氣道:“顏星丞動作夠快的啊,這麼快就見家長了,他這也太不矜持了。
做男人就得像聞舟這樣,交往三年,別說是見家長了,就算是當着衆人,都不承認喬伊是他女朋友,多牛逼,多拽啊,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霍銘淵跟着補刀:“就是就是,像我這樣的就不好,早早娶了老婆有了孩子,多栓人啊,老婆還整天像蒼蠅一樣盯着你,生怕你在外面養個金絲雀啥的。
哪像聞舟,可以隨便玩,玩膩了就扔,毫無顧忌,你說是不是?”
陸聞舟端着茶杯,垂着眉眼,一聲不吭聽着他的損友譏諷。
這要是換做以前,他早就急了。
可現在他卻沉穩地坐在椅子上,任由他們譏笑。
過了許久,沒看到他有任何反應,兩個損友加一個助理全都懵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就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