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老爺子,我就當是看你的面子幫你這個忙,我會想辦法拿到他的DNA,幫你做個親子鑑定的,但是林老爺子,你之前答應過我,會聽我的話接受手術的,希望你也能夠遵守諾言。”端木延最後還是妥協了。
找林建成要點DNA做個親子鑑定並不難,其實也不算違揹他的職業操守,只是他不太想捲入這種事情裏面罷了。
但是林天遠的一個人情,實在是太佑人了。
這位可是華國當之無愧的首富啊,資產無數,甚至外界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了。
“行啊,等我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心事了了以後,我就聽你的話去做手術。”林天遠笑了笑,說完有些累了,便在牀上躺下休息了。
端木延給林天遠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了,再不做手術,以他現在的年紀,怕是撐不了幾天了。
他搖搖頭,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回去辦公室的時候路過曹翠華的病房,看到守在門口打瞌睡的林業,思索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在林業的身邊坐下:“你爸呢?”
“累了幾天,回去休息了,端木醫生,謝謝你能幫我媽做手術,我能問一下,你爲什麼會願意幫我們嗎?”林業從來都不覺得會有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
端木延這種身份,多少達官貴人都要求着他出手幫忙做個手術,他一臺手術價值千金。
而他們一家只是普通的人家,他不覺得他們有什麼能夠被端木延看上的地方,無緣無故幫他們,他心裏總覺得有些古怪。
端木延聞言笑了笑:“也沒什麼,有個老朋友跟你認識,她開口拜託了我,讓我幫你一把,報酬她也幫你支付過了,我就是忠人之事罷了。”
“我能知道是誰嗎?”林業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只是認真的把自己的關係圈都想了一遍,還是想不出來自己認識什麼大人物那麼厲害,開口說一句就能夠讓端木延這個腦科第一聖手來給曹翠華做手術。
“我答應了她保密,不能告訴你,她要是想告訴你的話,以後自然會說,輪不到我來幫她開這個口。”端木延搖了搖頭,順便擡手拍了拍林業的肩膀,順手撿走了他落在衣服上的一根頭髮。
“謝謝。”林業知道問不出來所以然,也就不多問了。
端木延起身離開。
林業坐在長椅上看着他的背影發呆。
真的好像做夢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林建成就過來了。
他精神好了許多,看樣子是有聽進去林業的話,昨晚回去好好休息過了,這會兒臉色沒有那麼蒼白蠟黃了,顯得紅潤了些許。
今天曹翠華要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接下來只要好好的護理,她的身體就會逐漸恢復,雖然可能會留下一定的後遺症,但是至少命是保住了。
林業熬了一個晚上,這會兒也有些累。
他跟白幼言約好了上午九點一起去民政局,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
這個時間正好可以回家洗個澡,刷個牙,再睡一個小時補補眠,再去接白幼言一起去民政局。
林業跟林建成打了個招呼,就回家去了。
洗澡刷牙洗臉一氣呵成,完了以後他躺在了牀上,調好了鬧鐘,一睡就睡到了八點。
明明一夜沒有怎麼睡,但是林業卻覺得整個人特別的精神。
他換了一身正式一點的西裝,戴上了領帶,整個人看起來氣質都不一樣了,此刻的他,多少有點精英人士的感覺了。
下巴上的鬍子也都剃乾淨了,乾乾爽爽的。
拿了車鑰匙,林業出門去了昨晚送白幼言的小區樓下,給她打了個電話。
白幼言那邊聽着聲音有些混亂,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她的聲音出現在手機裏面:“林業?你到了?我馬上就下來。”
“不着急,你慢慢來,我在樓下等你。”林業聽着那熟悉的聲音,莫名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白幼言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牀上丟了不少的衣服,她一件一件的在身上比劃,哪一件都覺得不太滿意。
姚麗無奈的走進來看着她:“大小姐,你再這樣試下去,都要超時了,人家已經在樓下等你了,一件衣服而已,至於嗎?”
“當然至於了,我上網去搜過了,結婚可是人生第一大事啊,就算我們只是假結婚,但是也要認真一點,我要穿正式一點。”白幼言拿起一件白色的長裙。
裙子其實挺保守的,立領的設計,將她修長的天鵝頸包裹了一半,更顯得那脖子修長漂亮。
無袖的設計,顯得手臂特別的長,而且還細,腰身收窄,襯得她的腰不盈一握,纖細的很。
白幼言換上了以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呆了呆,隨後看向了姚麗。
姚麗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確實是很適合。
看着簡單卻又大氣。
白幼言怕林業等太久了,匆匆的擼了個淡妝,就拿着包出門了。
戶口簿和身份證早就已經在包裏放好了。
到樓下果然看到林業靠在車前等着。
今天的他穿的是一身西服,藏青色的西裝,並不刻板的設計,看着有幾分休閒寫意的味道,襯得林業更加的筆挺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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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言小跑着過去:“不好意思,讓你等我。”
“沒事,男人等女人本來就是應該的,而且你也沒有遲到。”林業搖搖頭,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目光忍不住在白幼言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今天的白幼言跟往日很不一樣。
這一條裙子很襯她。
她原本皮膚就白,這裙子將她襯得白的幾乎會發光,而且那身材勾勒的太美好了,讓人看着忍不住心猿意馬。
看着白幼言坐進了車裏,林業趕緊的收斂心神,上了駕駛室,開車帶着人前往最近的民政局。
今天領證結婚的人並不算多,林業和白幼言,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拿到了屬於他們的結婚證。
兩個紅色的小本本,上面的年輕男女臉上掛着幾分拘謹的笑容,離得有些距離,但是眼神裏,卻又出奇一致的,帶着隱隱的期盼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