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惦記着李雲岳,很快就更衣重新打扮好了出來,便吩咐道:「今日我和爹娘要去旭哥哥家裏用晚飯,我們這就過去了,你們留着守屋子便是!」
青竹等自然不會想着跟上去礙眼,紛紛笑嘻嘻的都答應着。
奶娘卻是嚇了一跳,忙陪笑道:「小郡主,還是讓青花或者青竹跟着去吧!雖說威寧侯府不缺服侍的人,可畢竟比不得青竹她們服侍慣了的知曉小郡主的喜好習慣不是?」
「不要!」小郡主恨不得一時一刻粘著李雲岳不撒手,哪裏肯讓個礙事兒的丫鬟跟着,俏臉微沉道:「我常常過去那邊府上,不缺會服侍的,大新年裏你們也可玩玩樂樂去!」
李雲岳拉着小郡主便走,道:「還有我呢,嬤嬤不必擔心!」
不等奶娘再說什麼,兩個人早出去了。
奶娘暗暗叫苦,心道正是有你才擔心咧!不行不行!我得趕緊找郡王妃去……
兩人上了馬車,車聲轆轆,帘子外頭人聲鼎沸,李雲岳一勾手便將嬌人兒拉着抱坐在自己懷中。
小郡主柔順的依偎着他,雙手圈着他的脖子,微仰著頭軟軟嬌笑道:「旭哥哥……」
李雲岳輕輕「嗯」了一聲,眸光深邃而炙烈,四目相對,瞧得小郡主吃吃笑着敗下陣來不敢再看。
李雲岳卻低低一笑,手掌勾起她的臉便吻了下去。
小郡主身子微微一僵,與他擁吻片刻忙又推開,喘息著低低道:「別、別在這裏!大街上、有人!」
她雖愛煞了他,也愛極了與他親熱,可到底還是有些臉嫩,在這大街上只隔着一道帘子,如何不羞不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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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岳低低一笑,額頭抵着她光潔的額,柔聲道:「不怕,沒人看得見!瑾瑾,我太想你了!不要拒絕我。」
小郡主俏臉漲得通紅,又羞又喜腦子裏略微迷瞪起來,不等她反應過來,李雲岳低低一笑,又吻住了她。
小郡主被他吻得神魂顛倒,腦子裏迷糊成漿糊,哪裏還有心思去擔心害怕,被他溫柔的纏綿著攫取著,只覺渾身彷彿著了火,又軟成了一汪水,只能渾身酥軟的靠在他的懷中,予取予求了。
馬車停下,李雲岳索xin用出風毛的大厚斗篷將人一包一裹抱着下了車,命那車夫自行回去。
小郡主從縫隙中看出來,眨了眨眼,好奇道:「旭哥哥,這是哪裏呀!」
李雲岳微微一笑,道:「我們府上一處角門。我覺得時候還早,先去我屋裏咱們說說話,再去爹娘哪兒,好不好?」
小郡主臉上一熱,輕輕嬌哼沒有說話。
什麼去他屋裏說說話嘛!真是去說話那才怪呢……
不過,她不反對就是了!
李雲岳一笑,敲開了角門,直接抱着人就進去了。
兩人在屋裏交流了小半天,這才一同攜手往正院正房過去。
兩人到的時候,留郡王妃兩口子早已經到了!
小郡主不由臉上一熱,分明比爹娘早出門,結果反倒是他們先來了……雖然四名長輩一臉的若無其事,可是,呃,她還是覺得要羞死沒臉見人了!
小郡主臉兒紅紅,神情柔妹,那雙漂亮的眼眸似含着水,留郡王妃、連芳洲相視一眼,兩個做娘的眼底均閃過笑意。
還生怕他們尷尬,忙笑着熱情無比的招呼著。
兩個當爹的,盯着各自的孩子,那目光就有點兒複雜了。
晚飯自然是熱鬧的。兩家人加上兒女們,如今也是一大家子坐了滿滿一桌子了。
想着再過二三年,沒準還能再多一口人,做娘的就更開心一點。
晚上留郡王妃兩口子回去的時候,將小郡主留下了。
小郡主本來也不想回去,初三一早旭哥哥就要趕回西寧了,她捨不得他。
加上姨姨和娘都那麼體貼人意,她何必還要矯情呢!
馬車上,留郡王忍不住有點擔心:「這樣把瑾瑾留下真的沒事兒嗎?我怎麼總不太放心呢!」
留郡王妃沒好氣嗔他一眼,道:「旭兒的人品你還信不過?放心吧,他不會做任何對瑾瑾不好的事情的!」
「那可不一定,」留郡王還是覺得心亂跳的厲害:「如今他兩個都大了,又兩情相悅、乾柴烈火——哎呦你幹嘛打我!」
留郡王妃鳳眸含嗔,氣呼呼白了他一眼,道:「你胡說八道得,我還打不得!旭兒那孩子,我信得過!從小兒他就護著瑾瑾,又怎麼可能做出那樣事來呢?」
留郡王揉了揉胳膊,一撇嘴,忍不住又道:「我這個當爹的,還不是為了女兒好嘛!我也沒說旭兒不好,只是這個,年輕人嘛,熱血上頭難免衝動,他是個男人呀!跟好不好沒啥關係!」
「給我閉嘴!」留郡王妃大發雌威一眼瞪了過去,「便是發生點什麼,那又如何?旭兒不會不要我們瑾瑾!」
「……」留郡王張了張嘴,終於識趣的什麼也不說了。
話說,丈母娘看女婿,真的能越看越愛到這地步嗎……
留郡王妃那邊卻偏著頭思索:「年輕人血氣方剛?熱血上頭?」
留郡王精神一振,連忙點頭:「所以咱們得防著!成親前弄出什麼事兒來總歸不太好看不是?」
「嗯,」留郡王妃點點頭:「是得防著,我得防着我的好女婿別被哪個不要臉、心懷叵測的東西給算計了去!」
留郡王:「……」
兩天轉眼即過,小郡主心中縱難過,生怕李雲岳更不好受,並不敢在他面前顯露什麼。
初二在威寧侯府用過晚飯,便與爹娘一道回府去了。
照例她沒有提出明日一早去送他,李雲岳也沒有提。
送走了他們,李賦把李雲岳叫去了書房,父子倆有話要說。
連芳洲則為兒子準備明日路上帶的衣裳行李。
他要急着趕路,東西不能太多了,又是冬日,吃食也沒什麼可帶的。
可饒是如此,那行囊也越收拾越大,連芳洲見了,自失一笑,只得又精簡精簡,跟椿杏笑道:「旭兒能回來這一趟,是意外之喜,算起來我們已經是賺了,可是啊,唉,他這又要走了,心裏怎麼還是那麼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