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僅剩的理智卻狠狠告訴他,不可以。
最後,夜凌淵狠狠壓抑着心頭不該有的悸動,只是故作沉穩詢問:“不知,凌雲如今怎樣了?”
“是啊,李御醫,你快快進去瞧瞧吧,看看凌雲侍衛到底如何了。”
還不待蘇淺淺回答,白夢柔便開口搶先說道。
李御醫見此,先是靜靜看了看蘇淺淺一眼,並未行動,顯然是等着她發話。
因爲,同爲醫者,要是他聽到這四王妃此言,肯定會生氣了。
既然讓人醫治,就是相信人家。
如今,人家如此辛苦救人,她卻表現出一副如此不信任的模樣,讓人如何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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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四王妃,真是太不識大體了。
就在李御醫心生不悅,替蘇淺淺感到不值。
一旁的夜凌淵,見李御醫面色不虞,顯然也是知道白夢柔的話,讓他不高興了。
想到這裏,夜凌淵忍不住轉頭,對着白夢柔說道。
“柔兒,有九王妃在,凌雲自然不會有事,你何必如此緊張。”
夜凌淵聲音雖然淡淡,只是,白夢柔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幾分叱責之意。
聞言,白夢柔心頭一震,眼眸一瞠,落在夜凌淵身上的目光,更是帶着幾分不敢置信。
這個男人,如今居然爲了這個蘇淺淺而叱責她嗎!?
想到這裏,白夢柔心裏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氣惱不已。
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不能信,果真如此!
她才嫁給他多久,他居然就爲了別的女人兇她了,而且,還是那個該死的蘇淺淺。
越想,白夢柔心裏越發生氣,臉上卻是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樣,嬌滴滴的道:“王爺說的是,是柔兒不好,說錯話了,柔兒是因爲剛纔的凌雲侍衛出手相救,纔會特別關心他幾分……”
說到最後,白夢柔更是輕輕抽了抽鼻子,那模樣,彷彿一朵霜打的小白花,真真我見猶憐。
夜凌淵見此,怎麼還會生氣,忙不得開口安慰。
“柔兒心地善良,本王知道,本王並未怪過你。”
“真的嗎?阿淵?”
白夢柔開口,說到此話,更是噙着一雙人畜無害小白兔的模樣看着夜凌淵。
那乖巧憐人的模樣,讓夜凌淵看的心動不已。
“自然是真的。”
“呵,那就好……”
看着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蘇淺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強忍着胃裏的不適,轉頭便對着李御醫說道:“既然李御醫來了,也好。剛纔我已經給凌雲侍衛把斷手接回去,並且打上石膏,今夜,凌雲侍衛估計要在這裏觀察一晚上。我是太累了,所以等下,還麻煩李御醫照看一下他,要是他有什麼事情,出現高燒不退的話,立刻來找我。”
蘇淺淺細細叮囑,說明病人的情況,一臉的嚴肅敬業。
李御醫聞言,亦是一臉認真的聆聽。
“九王妃吩咐,老夫必定照辦。”
“嗯,那就有勞了。”
就在蘇淺淺說完此話,肚子開始鬧起了空城計了。
摸着不斷‘咕嚕咕嚕’叫的肚子,蘇淺淺臉上微微有點發紅。
一旁的夜璟宸聞言,嘴角不由輕輕一勾。
“正好,本王已經命人在天下第一樓備了一頓飯菜,都是你愛喫的。”
“真的嗎?都是我愛喫的?”
一聽到夜璟宸此話,蘇淺淺眼眸頓時一亮。
要知道,這天下第一樓,乃是京城最好的酒樓,裏面的菜餚,更是美味無比,原主以前,就經常光顧。
夜璟宸看着蘇淺淺一聽到有喫的,便兩眼放光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嗯,有你最愛喫的清蒸鮑魚,紅燒熊掌,牛奶燉燕窩,燒汁雞翅……”
夜璟宸一邊細細彙報着菜名,不但蘇淺淺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連一旁的白夢柔,聽着眼眸亦是一亮。
要知道,這個第一樓她曾經也去過幾次。
當然,以她得那點經濟,是絕對消費不起那裏的菜餚的。
可是,禁不起這個蘇淺淺冤大頭的盛情。
每次她想喫第一樓的菜,這個蘇淺淺就會二話不說領着她去。
那裏的菜餚,雖然好喫,卻特別的貴。
最便宜的菜餚,最少也要十幾兩一道,最貴的,甚至要上千兩。
剛纔九王爺彙報的那些菜餚,都是價值不菲,加起來,最少一千幾百呢!
想到今日,自己爲了在武帝壽宴上大放異彩,在皇宮裏面也沒喫什麼東西,最後還被那該死的南梟國大王子侮辱,氣的更是喫不下東西。
後來又在這裏等了足足兩個多時辰,現在,她可不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嘛!
想到等下,就可以喫到那價值不菲的精美菜餚,白夢柔肚子裏面的饞蟲都要勾起來了。
想到這裏,白夢柔更是對着夜凌淵說道:“正好,王爺守在這裏兩個多時辰,定是餓了吧?我們先喫點東西再回去?”
白夢柔開口,一副善解人意賢妻良母的模樣,說着,就要拉着夜凌淵到大廳用膳去。
不曾想,還不待她行動,一旁的夜璟宸開口冷聲道:“這膳食是本王特地給本王的王妃準備的,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喫。”
夜璟宸開口,意思很明白。
他容他們在此,讓自己的王妃救人,已經很大方了,如今,他們居然還想喫他給淺淺準備的膳食,簡直做夢!
聽到夜璟宸毫不客氣的話,白夢柔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一旁的夜凌淵,卻早就習慣了夜璟宸的脾性,加上,這裏是別人的地方。
雖然,他們像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從小關係就很生疏,加上夜璟宸這兩年身中劇毒,脾氣古怪極度不好惹,他也是知曉,所以夜凌淵絲毫不曾怪罪什麼。
只是,他卻捨不得離開,只因爲眼前這個女人……
看着眼前跟李御醫說話,一臉認真專業的女人,夜凌淵心頭不由一動。
雖然女人臉上略帶幾分倦意,只是如今,她認真起來的模樣,是那麼的迷人。
那獨特的氣質,是其他女人身上所沒有的。
要是可以,他多想一直留在這裏,看着她……
再見女人的目光,一直不曾落在自己身上,夜凌淵心裏,又涌上幾分失落。
要知道,要是換了以前,只要他出現的地方,這個女人的目光就會如同牛皮糖似的粘過來,讓人討厭。
可是現在,他多麼希望,這個女人可以看他一眼。
心裏懊惱失落,最後,夜凌淵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故意‘嘶’了一聲,眉心緊鎖,做出一副喫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