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等傅泊琛開口斥責,白妖妖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一張小臉瞬間慘白,沒過一會兒,額頭上便冒出一股冷汗,白妖妖不合時宜地自我安慰着,幸虧今天穿的平底鞋,要不然蹲都不好蹲下。
“胃炎又犯了?”回想起實驗室緊鎖的大門還是被砸開的,傅泊琛緊抿着脣,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又不好好喫飯,等到老了病痛纏身。”
“看你後悔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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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琛是氣極了,可又不敢像教訓家中小輩那樣教訓白妖妖,只敢把那脾氣收斂再收斂。
白妖妖眼神躲閃,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撓着髮梢,撇撇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傅泊琛爲她脫下鞋子,沒好氣地嗆聲。
“害,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示弱不成,白妖妖決定另換一計,“我白妖妖說了不是故意的那就真不是故意的!”
結果用力過猛帶動胃部,痛意席捲,“嗷”了一聲趴在被面上。
活脫脫一出“傷敵不成還自損八百”的苦情大戲。
傅泊琛壓着火一言不發,把鞋子放好後,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白妖妖突然有些害怕,“唉?”伸手去抓人的衣服,沒有成功。
正在她承受着腹部疼痛和腦內無限糾結的時候,傅泊琛回來了,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白粥。
“你回來了。”白妖妖癡癡笑着,像個清純無害的小白兔,毫無所覺的向天敵示好。
她指指瓷碗:“這是給我的嗎?”
傅泊琛便心軟下來,還能怎麼辦呢,“是,給你的,小作精。”
“我纔不作。”被喂下一口熱乎乎地白粥,胃部得到安撫,那種如針刺般的感覺才漸漸消失,“好喫。”
“好喫就多喫點。”
一天水米未進,白妖妖還是做出了一點成果。
“空調的溫度如何?會冷嗎?”傅泊琛胳膊放在出風口下感受着溫度,轉過頭便看見被問話的人一顆心早都跑到爪哇國去了。
算了,他這樣告訴自己,把溫度調高一點,坐回牀邊。
“泊琛,麻煩你把我帶回來的藥水拿過來。”她覺得有必要再試一試。
送上門的線索都解讀不了,她都愧對這麼多年裝進腦袋裏的知識。
傅泊琛照做,順便幫她把信件也拿了過來,“沒拿錯吧。”
“沒有沒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白妖妖把紙在牀頭櫃上鋪好,用棉籤蘸取少量藥水塗抹在紙張上。
結果卻讓人失望。
白妖妖鑽回被窩,喪氣閉着眼,“又失敗了。”
“妖妖。”傅泊琛突然叫道,“字顯形了。”
“!”白妖妖一骨碌從被子裏探出頭,眼睛亮晶晶的,“快念。”
傅泊琛無奈,對着燈光,如大提琴演奏時的樂響般低沉:“妖妖好久不見,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我十幾年來不能陪伴你左右,但我一直關注着你……”
紙張並不大,白母並未說太多煽情的話語,很快進入正題。
“我知道妖妖買下了一塊地皮,還請了江老做策劃,媽媽爲你感到驕傲。”
“媽媽悄悄透露給妖妖一個消息,那便是這塊地皮很重要哦,妖妖一定要處理好。另外,你永遠是我最堅強的寶貝。”
兩人無言,白妖妖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躲在了被子裏,只有露在外面的手不斷顫抖着。
“妖妖。”傅泊琛掀開被子,果然看見一張佈滿淚痕的臉。
“她不來看我。”白妖妖嘴角下拉,哭腔一開就收不回來,“還要我堅強嗚嗚嗚。”
“別的媽媽都會幫子女,她就不。”
傅泊琛輕輕揩去她眼角的眼淚,吻上額頭,“妖妖不怕,你還有我。”
他的承諾擲地有聲:“我會永遠陪伴着你,有困難,我們一起解決,傅泊琛不會拋下白妖妖。”
對於白母的處事他身爲小輩不予置評,但作爲白妖妖的丈夫,他當仁不讓。
信件解碼完畢,第二日白妖妖就找到了傅老爺子。
“傅氏的老股東沆瀣一氣把地皮霸佔了。”說起這事,白妖妖還是氣憤不已。
一羣不要臉的老狐狸,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臉搶她一個小年輕的成果。
一顆心都要黑透了。
傅老爺子正戴着老花鏡看着報紙,不時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上兩口。
聞言瞥向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孫子:“你小子不行啊。”
傅泊琛理都不理他,好像老爺子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傅老爺子再接再厲:“連給媳婦幫忙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