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娛樂辦公室。
白妖妖正在整理寧霖霖從出道到現在的所有資料，沒辦法，她只是暫代經紀人，現在連個助理都沒有。
“出過專輯？”手指紛飛，翻看着電腦上的文件，順便點開網頁搜了一下專輯名稱，大喫一驚。
她扭頭看向挑劇本的寧霖霖，又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數字，“十萬的銷售量？！”
寧霖霖看清她在說什麼，一點不矜持地點點頭，“低調低調，正常操作，好歹也是被人稱讚過金嗓子的人。”
“又會演戲又會唱歌的，天賦點點滿了吧這是。”白妖妖嘖嘖稱奇。
更何況，這是一張老專輯了，在當時那個還需要去音像店買光盤的年代，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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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音樂出道，卻轉而去了演藝圈。”白妖妖從資料裏面提出關鍵點，“爲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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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語氣還有點可惜。
寧霖霖準備翻頁的手頓了一下，釋然地笑道：“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見白妖妖好奇，“也沒什麼特別的。”她說：“原本已經考上了一所還不錯的音樂學院，但是家裏不讓，說沒錢供我讀書。”
“那我沒辦法啊，只能早早輟學出來打拼。”寧霖霖現在回想起父母說這話時的理所當然，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白妖妖沒有說冠冕堂皇的安慰話，雞湯都是有毒的，她深信只有前進才能找到人生的出口。
現在成爲寧霖霖的經紀人，行爲處事仍然信奉這條至理名言。
寧霖霖知道她是這麼個性子，漂亮的黑色瞳孔在眼眶裏轉一圈，一屁股坐在白妖妖旁邊。
聲音委委屈屈的，故意掐着嗓子，“經紀人姐姐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霖霖好傷心啊。”
“……”白妖妖捂住嘴，邁開腿，蹲在垃圾桶旁嘔了幾下，“太噁心了。”
轉而眼睛突然亮起來，打個響指，“百種聲線，變音歌星，冉冉升起！”
“聽不懂。”寧霖霖時常覺得自己跟不上她這位新經紀人的思路。
白妖妖擺擺手，重新回到座位，幹勁十足，“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就行了。”她想把寧霖霖往歌星的路子上靠一靠。
演藝圈每年都有電影學院輸送新人，多一個不多，少寧霖霖一個也不少。
但是寧霖霖的好嗓子，還有對音樂的敏銳度可不能就這麼埋沒了，天賦再好，也扛不住時間蹉跎。
“哦，對了，付銘讓我轉交給你一封信。”
從複雜的圈內關係中擡起頭來，白妖妖把手放在後頸，脖子順時針逆時針來了幾圈，好歹是緩解了一下痠痛感。
“啪嗒。”門被關上。
寧霖霖把一小時前訂的外賣拿了上來，擺在桌子上，聞言順嘴問道：“他爲什麼不直接交給我？”
這拐彎抹角的，不嫌麻煩？
白妖妖洗過手過來，拆開一次性筷子，“可能是粉絲要和偶像保持距離？”
坐下，塞進一口熱乎乎的雞塊，填補肚子的空蕩的工程完成了百分之一。
她繼續道：“他說要回歸現實生活，然後在網上給你打數據之類的，估計還是個事業粉。”
寧霖霖跟着她的指使從抽屜裏找到飲料機，沉默着看完。
半晌，在沙發上坐下，“他讓我相信自己，永遠是最棒的，還說永遠支持我。”
聽的白妖妖覺得哪裏不對，尤其是這個語氣挺有自嘲的意味的。
果不其然，“我可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還需要他來鼓勵？哼！”
白妖妖悄悄加走最後一塊雞塊，嘴硬心軟嘛，她還不知道寧霖霖在彆扭什麼。
好不容易遇上個這麼好的小青年，完了約完會了，人家卻要遠離偶像生活了。
論誰都會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唉！”思索間，寧霖霖突然驚叫一聲，“我雞塊呢？！”
擡頭怒氣還沒來得及傳遞給罪魁禍首，白妖妖就已經擦擦嘴拍拍肚子，“飽了，你繼續，加油！”
絲毫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
*
符華娛樂雖說掛在傅氏公司旗下，卻一直不溫不火，這回靠着翻紅的寧霖霖吸引了一些人的關注。
一批人或明或暗想把自己塞進這個冉冉升起的娛樂公司。
“這種歪瓜裂棗以後篩選的時候留給我pass掉好嗎？”白妖妖身心俱疲。
不僅要遭受眼睛上的衝擊，還要看一羣普信的蹬鼻子上臉，心靈遭受一萬點傷害。
“好的，白經紀。”負責人點頭哈腰。
最後挑出一些樣貌才德還說得過去的進了公司，簽了合約。
臨到了，她才發現，感情這符華就是個空殼，窮的連授課的老師都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