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帶你去吧。”程煜有些無奈地答應下來。
陰暗的地下室讓本就沒有太多安全感的墨婉更加害怕，整個身體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像是在等待着生命最後的希望。
聽到門鎖被開動的聲音，墨婉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忍耐，下意識撲了過去想要求救。
“求求你快放我出去好不好，只要可以讓我出去，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墨婉很是卑微地跪在地上。
陰冷的房間裏半天沒了聲音，墨婉緩緩擡頭，精緻的臉龐映入眼簾，兩個人四目相對，彷彿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看清來者是白妖妖時，墨婉表情僵硬在臉上，下一刻，癲狂的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
“哈哈哈……”
“沒想到我苦心經營了這麼長時間，最終還是比不過你。”
“你贏了……”墨婉冷笑道，頹廢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一角，好像已經對生活失去了任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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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妖一臉冷漠地看着墨婉，現如今的這副模樣，都是她自作自受。白妖妖緩緩挪動腳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墨婉聽來格外刺耳。
看着面前這個一直在身邊各種陷害和欺辱自己的女人，白妖妖恨不得立刻讓她下地獄，只可惜還是得儘可能忍耐自己的憤怒。
白妖妖走到墨婉面前，緩緩俯下身看着她，眸中滿是冰冷。
“墨婉，你現在真是可憐，事到如今，你竟然連原本的自我都失去了，從始至終我沒有想過要把你怎麼樣，可你卻一步步地逼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白妖妖的語氣很是冷漠，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和笑容。
此時，墨婉突然發瘋似地跪在地上，艱難地用自己的膝蓋挪到了白妖妖所在的位置，緊緊抓着白妖妖的腳踝，不停地磕頭，地板上傳來一陣顫動。
看到墨婉突然動作，一旁的程煜下意識想要撲過去保護白妖妖，可見她並沒有對白妖妖做出任何傷害性的舉動，這才緩緩向後退了幾步，不去打擾她們之間的交流。
“我錯了妖妖，我真的知道了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只要你願意饒了我。”墨婉無助的眼神讓人看到難免會生出一些憐憫之心，只可惜現在白妖妖完全無動於衷。
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手臂微微向前，纖細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略微鬆開，精緻小巧的瓶子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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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實在扛不住，就喝了它，至少也不至於讓你繼續忍受無盡的恐懼和皮肉之苦，你自己選吧。”白妖妖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面對幾次三番不擇手段陷害自己的人，她不需要留任何的情面。
墨婉被掉落在地上的小瓶子嚇得接連後退，不停地搖着頭，眉頭微微輕蹙，眼底透漏出無盡的恐懼。
“這……這是什麼……”墨婉指着地上看起來並不是很起眼的瓶子，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逐漸變得顫抖起來。
“毒藥。”白妖妖果斷如實回答，平靜的話語卻透露出些許狠厲，非常明確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聽到“毒藥”兩個字的墨婉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滿臉寫着難以置信。
“你應該慶幸，這瓶毒藥可是我小時候闖蕩平民窟的時候留下來的，這麼多年一直都帶在身上，今天施捨給你也是便宜你了。”白妖妖異常冷靜。
平常根本就沒有辦法相處的兩個人，今天難得可以心平氣和地在這樣一個陰冷黑暗的房間裏聊上幾句。
墨婉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往日做法到底有多招人厭惡，總覺得她罪不至死，心想白妖妖只不過就是表面上看起來溫柔賢惠，實則不過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否則怎麼會想讓自己去死。
墨婉艱難地扶着牆壁站了起來，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好像被錘子一遍一遍敲打，痛到快無法呼吸。
“白妖妖，你爲什麼要讓我死？”墨婉的口吻像是在質問白妖妖。
聽聞這個問題的白妖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哼一聲，眼底是一覽無遺的黑暗。
“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已無半點情分可言，你不是也很想讓我死嗎？”白妖妖反問着。
墨婉被白妖妖的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她從來都沒有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去思考過問題，現在被白妖妖反問，好像才瞬間恍然大悟。
白妖妖說完轉身出門，程煜看着白妖妖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甚至兩個人的對話也是一字不落地落在耳中，像一張老碟片一樣在腦海中反覆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