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她手將袋子攥的更緊,活生生的似是要摳出兩個洞來。
“我……我沒想着賣安……安……安全套,是老闆說賣這個比較賺錢,硬塞給我的,讓我賣的試試。”
景喬垂着眼睛,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說話不通暢,細聲細語,結結巴巴。
靳言深冷睨着她,側臉線條極度薄厲;“他讓你賣你就賣,那麼聽話?我對你的警告,是不是當成了耳旁風?”
頭本能的向上擡起,景喬搖頭,神情很認真;“沒有,這次是我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賣這種東西了,我保證。”
“以後?”靳言深目光瞬間深沉,聲線危險。
“我還要賺生活費和學費,我想上學。”她不卑不亢,實話實說;“但是,我不會再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記住你的承諾,否則,我會把你送給一羣男人,讓你一次徹徹底底的賣個夠!”他冷漠不屑的盯着她,說的風輕雲淡。
雖然,他說話的口氣再輕不過,但卻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刃,鋒利無比的刺進了景喬的心臟,讓她不寒而慄,輕輕顫抖。
她知道,這些警告不是在嚇她,也不是在恐嚇她,說的都是真話,他絕對說到做到。
“袋子扔了,上車!”
……扔……扔了……
景喬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說句實話,她很捨不得,畢竟都是用錢買的。
“怎麼,捨不得扔?準備帶回去,讓我把這些避*孕套全部都用在你身上,既勾*引了我,又不會浪費,兩全其美,是不是?”
薄脣扯動,靳言深說的又緩又慢,卻充滿了鄙夷,諷刺,還有奚落。
景喬真想當臉甩他一句,你特麼會不會想太多?
深呼吸,她把那股子衝動壓了下去,一是因爲沒那種膽量,二是他目前主宰着她的生死權,惹不起,所以只好放低態度,小心翼翼道。
“我是想,是不是先留着比較好,等到了明天,我再去找個超市或者便利店,全部低價轉讓出去。”
靳言深的臉龐俊美冷硬,此時陰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所以,你是想帶着這些東西上我的車?”
“沒有,我再打輛出租車就好。”她很有自知之明,那麼名貴的車子,怎麼可以載這麼廉價的避*孕套?
臉上布着一層寒霜,靳言深眉宇間的耐心終於消失殆盡,目光陰鷙;“扔掉!”
“……”舔了舔乾澀的脣瓣,景喬沒敢再討價還價,兩手拎着袋子,向着旁邊的垃圾桶走去,然後扔進去。
名貴的車子在夜色中平穩的向前行駛……
景喬緊靠着車窗坐下,於是,兩人之間就隔出了一段距離。
車內寂靜無聲,隨後,靳言深拿出筆記本,放在交疊的大腿上,戴上藍牙耳機,開始工作。
“呼……”見狀,景喬很小聲的出了口氣,身體和精神都放鬆一些,不再像剛纔那麼緊張。
一路上,相對無言,沒有人開口打破這片沉寂,迴盪在車內的只有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到達靳宅,車子停下,司機連忙打開車門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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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摘下藍牙耳機,靳言深神情冷漠,長腿一跨,直接邁出步子,堅挺的身影從背後看去,着實很有氣場。
故意坐在車內磨蹭,等他走遠了些,景喬才下車,跺着很小的步子向前走。
走進客廳,卻見靳言深還沒有上樓,正在喝茶。
“大少爺,需要準備晚餐嗎?”張管家盡職盡責,在一旁等候着接茶杯,一邊道。
“不用……”丟出兩個字,靳言深遞過茶杯,去了房間。
張管家又看向景喬;“少奶奶,您要喫點什麼東西嗎?”
聞言,景喬臉上擠出了一抹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張管家,那個,我上樓休息了。”
“好,您請。”
放快腳步,景喬噌噌噌的跑上樓,她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其實,她很餓,就中午稍微吃了些,下午忙着去市場進東西,晚上又忙着擺攤,根本沒時間喫東西。
剛纔,張管家問的時候,她很想點頭,可全靳宅上下沒人喫晚餐,就她自己一人坐在餐廳,很怪異,不好意思。
洗澡後,她上了牀,不敢再捏手機和看電視,否則會餓的更快,晚上就沒辦法睡了,一邊喃喃的念着我不餓,我不餓,另一手扯過被子。
凌晨三點鐘,牀上的景喬呼吸急促,微微動了動眼皮,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陳倩拉的看恐怖片看多了,熟睡以後,做的全部都是噩夢,甚至感覺到有東西滴在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的。
伸手摸了把感覺溼潤的臉,藉着明亮的月亮,她湊到眼前,下一秒,刺破耳膜的尖叫聲劃破房間;“啊——”
血,鮮紅的血,在月色的映照下,血顯得愈發紅豔……
不是在做夢,絕對不是在做夢,是真的血,溼溼的,黏黏的,還有腥味。
此時,一滴一滴的還正在向下掉,窗外陰風陣陣……
景喬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連手機都顧不上拿,連爬帶滾的翻下牀,直接衝出房間。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裹緊睡衣,還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手,腿,都是僵硬的。
被這樣一嚇,再也沒有了睡意,景喬在沙發上坐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後,感覺都前胸貼後背的那種餓,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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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立體的石英鐘,這種時候所有人肯定都在熟睡,她想,偷喫一點應該沒關係,沒人發現。
去了廚房,沒有剩下什麼東西,景喬抿着脣,淘了一些米,放進電飯鍋內,然後再把土豆,胡蘿蔔,全部切成塊,和排骨在一起燉。
等到米飯熟的差不多,把排骨,土豆,胡蘿蔔塊全部倒進電飯鍋內,再關上蓋子,繼續蒸。
又過了十五分鐘後,景喬打開電飯煲,盛出一碗米飯,香噴噴的,米粒晶瑩分明,一看就有食欲,很好喫。
被驚嚇的恐懼散去了一半,她哼着小曲,心情很好的端起碗,向前才走了兩步,“砰”的一聲,額頭撞到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東西。
倒吸了口冷氣,景喬一手揉着額頭,擡頭,然後像是變成了木頭人,僵硬着,一動不動。
原來,她撞上去的不是東西,是靳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