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往常參加嗎?”景喬又問。
靳水墨眯起桃花眼,輕輕一眨,故意對着景喬放電,掩飾自己傷感低落的心。
“我根本就用不着參加,第一,我在娛樂圈和模特界都很紅,第二,靳家很有錢,第三,他們都會想法設法的巴結我,所以我用不着去搞好人際關係。”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景喬沒來由就想到了靳言深在辦公室罵的那些話,真不愧是兄弟兩!
“滾!”她沒好氣地直接送他一個字;“有錢了不起啊!”
……
總裁辦公室。
忙了整整一天,葉律站起身,伸着懶腰,舒展着筋骨。
“今天是元旦,一會兒去聚聚,如何?”
靳言深大手中握着筆,眉峯緊皺,還在文件上簽字;“沒時間。”
葉律做了個OK的手勢,點頭;“好,你先忙,我去徹夜狂歡!”
等到把所有文件處理完,靳言深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鑽石腕錶,快六點鐘。
推開文件,順手拿起大衣,他長腿一邁,離開辦公室。
大廳,劇組的人員忙着收拾工具,秦沛正在和副導演說話,餘光留意到由遠及近的高大男人背影,他連忙迎過去;“靳總。”
靳言深眼眸細微眯了眯,對他有略微厭煩;“有事?”
“今天元旦,我們全員劇組都有聚餐,靳總要不要一起來?”
對方眼中厭惡很深,秦沛並不是沒有看到,而是選擇了忽略。
社會就是一個形形色色的大染缸,你要學會適應,要學會生存,就得學會說話和視而不見。
“全員?”他蹙起眉頭,餘光恍若不經意間掃過那抹纖細身影后,漸深漸漸淺。
“是的,靳總要一起來聚餐嗎?”
秦沛再次開口邀請時,景喬正好走過來拿東西,所以聽的一清二楚。
她暗自撇了撇嘴,脣角有譏諷冷笑,覺得秦沛完全是在白費功夫。
靳言深目光很毒,只一眼就捕捉到了女人眼中和嘴角的嘲諷,他直接回了兩個字;“可以。”
聞言,秦沛頓感意外,隨之而來的是驚喜。
而景喬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對着兩人的背影稍微一僵。
靳言深眉頭一挑,心情瞬間大好。
拿好要取走的東西,景喬沒搭理兩人,轉身就走。
全劇組上下的人並不在少數,所以有車的相互載上幾個人,沒車的就稍微擠一下。
靳水墨換了一輛車,開的是賓利。
景喬和白冰一起走到車旁。
靳待景喬坐進車內後,靳水墨一聲冷笑直接擋在白冰面前,長腿一跨,攔住她去路,毫不客氣;“要不要臉?”
動作很明顯,不讓白冰上他的車,載誰都不載她!
臉色蒼白,白冰咬脣,轉身,離開。
一路上,景喬情緒低沉,總是會望着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擡頭,靳水墨從後視鏡中看到了緊跟在後面的勞斯萊斯,他詫異開口;“我大哥回來了,他的車就在後面。”
沒有什麼反應,景喬半冷不熱的應了聲,低頭,玩手機。
兩輛豪車一前一後到達酒店門前。
起初,秦沛想的是聚餐嘛,隨便挑選個餐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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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是後來靳言深答應後,就只能挑五星級的酒店,規格絕對不能低。
主演坐在一桌,其它的工作人員隨便坐。
下車後,景喬肚子有些不舒服,跑去了衛生間。
包間內。
所有主演都圍着圓桌坐下。
靳言深與秦沛挨着,中間有一個空位,緊接着過去是靳水墨。
有不少女人都看上了這個最佳位置。
江菲兒攏了攏身上的流蘇披肩,腳下踩着高跟鞋直接走過去。
就要坐下時,冷不防椅子突然被人往後拉了一把,她連忙穩住身體,回頭。
只見,靳水墨像大爺似的,兩只腳搭在椅子上,顯然不給讓坐;“我腿長,要搭着,你坐一邊去。”
沒好氣冷哼兩聲,江菲兒站起,又重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做完這一切,靳水墨才心有餘悸,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哥。
沒辦法,大哥一向最厭惡站沒有站姿,坐沒有坐姿,並且是非常的厭惡!
所以,他一直警惕地盯着大哥看,就害怕有什麼東西會從天而降的砸到自己頭上。
眸光淡淡掃過二痞子一樣的靳水墨,靳言深一反常態,不僅沒有出口教訓,反而薄脣微勾。
像是對他這種素質底下的行爲,很滿意。
見狀,靳水墨眉頭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他怎麼覺得大哥有點不正常呢?
等景喬走進餐廳時,剩下的唯一位置就是靳言深和靳水墨之間的空位。
她眼睛動了動,覺得額頭一陣發緊,發疼。
“來,坐這裏。”
靳水墨眯着笑眼,動身,將椅子給景喬拉開,體貼又紳士。
猶豫了幾秒鐘後,沒辦法,她還是坐了進去。
頓時,有不少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直直砸了過來。
景喬不明所以,也就沒有理會。
秦沛先端着酒杯站起來;“靳總能夠來,我們整個劇組真是蓬蓽生輝,在這裏,我先敬靳總一杯。”
靳言深身體微動,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坐姿,低沉嗓音中帶着男人特有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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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要開車,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笑着,秦沛點頭,沒再說什麼,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聞言,景喬頭稍低,不屑的冷笑兩聲;“呵呵……”
靳言深目光一斜,視線凝向她,眼眸漸緩地起,咬重字音;“怎麼,景小姐對我的話有意見?”
完全沒有料想到,他會當着全包間這麼多人的面,對她指明點姓。
景喬握着筷子的手略微一僵,然而僅僅也不過兩秒鐘。
隨後,她扯動嘴角,皮動肉不動,暗含着深深地諷刺,開口。
“沒有意見,靳總身份那麼高貴,尊嚴那麼強勢,當然要惜命一些,不酒後駕駛是正確的。”
又換了個姿勢,靳言深端起溫水輕抿,嘴角微微上翹。
隨後,勾起連他自己都不知的弧度,吐出飽含深意的一句話。
“不分好壞,敏感的要死,臉皮厚,刺倒長了不少……”
兩人之間暗流涌動,而這句話,也就只有景喬能聽得懂。
其他人聽不懂,更不明白這是在說什麼,只是呵呵的陪笑着,紛紛拍馬屁,靳總可真會說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