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聲音,景喬望過去,看到了林子安以前的好兄弟,袁浩。
“你在這裏做什麼?”景喬走過去,詫異問道。
“參加學校的跳舞會,你呢?”
景喬聳着肩膀,攤開兩手;“和你一樣,你有伴了嗎?”
“沒有,我纔剛到,你呢?也沒有伴啊,不然,我們兩一起。”
袁浩以前暗戀過景喬,他就喜歡這類清純女孩,結果沒想到景喬和林子安談起了戀愛,現在,林子安出國,景喬又單身,他是不是有機會?
還正在發愁沒有舞伴,卻沒想到會找的這麼順利,兩人相約而笑,真的是緣分啊!
這時,一道刺眼明亮的白光照射過來,落在兩人身後的牆壁上
景喬並沒有留意到,反而還在和袁浩有說有笑地聊天着。
放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探進去,然後拿出來,接起。
“你在哪裏?”
黑色賓利車內,靳言深戴着藍牙耳麥,盯着兩人的身影,聲音低沉,冷然,其中還夾雜着些許不悅。
而且,他故意把遠光燈和近光燈相互交替,一個勁的閃爍,對着兩人照,但兩人詳談甚歡,沒察覺到。
“在學校門口,正在和我的舞伴說話,沒有什麼急事的話,回去再說。”
話音落,景喬就把手機給掛斷,目不斜視,所以並沒有留意到不遠處那輛再也熟悉不過的黑色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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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薄脣挑眉,靳言深英俊的側臉在淡黃色的光暈裏,看不太真切。
隨後,他擰開鑰匙,發動引擎,繼續向前行駛去。
在從袁浩身後經過時,突然加速,車子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過去。
還下着大雨,路上有積水,車輪碾過,水花四濺,全部都濺在袁浩身上。
頓時,袁浩身上的褲子瞬間溼透,他眉頭一皺,對着那輛疾馳而過的車子罵道;“有病啊!開那麼快!”
藉着路燈的光亮,景喬看到他的褲子下面在淌水,於是道;“你還是先去換條褲子吧,大冬天的穿成這樣多難受。”
的確不好受,就像是寒風在一個勁的向裏面灌,又冰又冷,異常難受。
“那你先去班級等我,我去換條褲子。”
袁浩離開後,景喬擡腳走進學校,突然兩道刺眼的白光照過來,正好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燈光刺眼,眼睛都不怎麼睜的開。
但是,當她看到再也熟悉不過的車牌時,眉頭向上一挑,難道靳言深來?
她走過去,站在轎車門前,彎下腰,手才碰到車門,車子突然被人推開,一襲大衣的靳言深走出來。
“你怎麼來了?”景喬純粹是處於好奇和差異,所以纔開口。
靳言深瞟了她一眼,臉色冰冷;“是不是你中午打的電話和我說舞伴的事?這會兒找到了新的舞伴,就要翻臉不記事,是不是?”
“不是啊,我明明有給你打電話,但你並沒有說話啊,我怎麼知道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所以纔會找新的舞伴,你這明明是倒打一耙!”
盯着他,景喬沒好氣地開口道。
中午的時候,她有打過電話的,可他一聲不吭,誰知道是幾個意思?
靳言深眼眸微眯,眉頭蹙起,好像是在回想。
想了想,他扯動薄脣,道;“走吧。”
景喬糾結了一下,輕輕瞥着他,抿着脣;“可是我已經有舞伴了啊?”
“不是剛離開?走,還是不走?“
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竟然還被嫌棄,靳言深臉龐眉宇深沉,臉色更是不怎麼好看。
盯着他看了兩眼,也感受到即將爆發的壞脾氣,景喬心裏想着,等袁浩一會兒來了,她得說聲抱歉。
想到這裏,她連忙應聲;“走。”
靳言深身材修長,長腿一邁,就抵別人三步。
雨還在下着,並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景喬連忙撐開雨傘,緊跟上去,嘴上還在說;“剛纔開車過去的是你嗎?”
“恩……”靳言深抽出根菸點燃。
“你怎麼開那麼快,雨水濺了人家一聲,褲子都溼透,現在去換衣服了。”
薄脣稍勾,有着惡作劇得逞後的愉悅,靳言深吐出三個字;“天太黑,沒看見……”“……”景喬。
車燈打的那麼亮,刺眼的讓她眼睛都睜不開,
辦的是假面舞會,而靳言深正好不想露臉,隨便挑選了一個佐羅的面具,在門口就戴上。
景喬簽到回來後,着實被嚇了一跳。
然後,目光瞥過那堆面具,她挑選了狐狸面具,深藍色,帶着流蘇,華麗而漂亮。
視線落在她身上,靳言深不深不淺地睨着看。
見狀,景喬擡手摸了摸臉,開口道;“是不是不好看?”
靳言深從景喬身上慢慢地收回視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手臂略微向上擡起。
走過去,景喬挽住他手臂,走進大廳。
大廳中已經擠滿,所有人臉上都戴着面具,所以不大能夠分清楚誰是誰。
片刻後,優雅美妙的音樂在大廳回放。
所有舞伴都紛紛滑入舞池,跟着音樂翩翩起舞。
靳言深頎長身軀微彎,向她伸出一只手,動作紳士而優雅。
景喬微微紅了臉蛋兒,連忙搖頭;“我……我不會跳……”
“學,很簡單……”靳言深依舊維持着那個舉動,鮮少地有耐心。
“我還是不學了,我真的不會跳舞,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四肢僵硬,很不協調。”
擺手,景喬還是拒絕,怕自己一會兒會出醜。
靳言深;“那你過來這裏做什麼?”
“我就打算渾水摸魚,坐在這裏看,等到結束就離開。”景喬實話實說。
“那你讓你的舞伴做什麼?”靳言深擡眼看她,目光淡淡地。
景喬連想都沒有想,伸手指着角落;“坐在那邊,陪我一起看。”
“……”靳言深。
乾乾地扯着嘴角一笑,景喬拉着他衣角;“坐過去吧,還剩下兩個小時就可以離開了。”
“呵,你到時把時間都掐算好了。”靳言深的臉有越加陰沉的趨勢。
“是啊,我是掐點進來的,這種誤會平常都比較無聊。”
在他陰沉的注視下,景喬抿了抿嘴,說着說着,聲音都跟着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