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年紀也不小吧,有三十多吧,思想夠成熟,可爲什麼當初我讓你報復的娶景喬,你就給娶了呢?現在要離婚,弄的我挺愧疚。”
“當時,正好需要一個女人結婚。”靳言深說;“不是她,也會是別的女人,既然那麼麻煩,不如就地取柴。”
“艹!”葉律沒忍住爆了粗口;“不過說實話,這一年多的相處,你對她有點好感吧?”
“身體又軟又水,暖牀很不錯,廚藝也不賴,感覺還不錯。”
靳言深又取了根菸,刁在脣上,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平時相處的情景,眼眸眯了眯。
葉律揚眉;“感覺還不錯,這就表示,你肯定對她有了好感。”
挑眉,靳言深並未言語,不過,沉默往往代表着默認。
“其實,她也挺能耐的,纔有一年時間,就能夠讓你這麼挑剔的人將厭惡轉化爲好感。”
葉律感嘆一聲,又道;“算了,不提了,好感是好感,感情是感情,你和安婭那麼多年的感情,又有誰能比的過!現在也終於能修成正果!”
靳言深放下煙,端起酒杯,輕抿。
“不過,你不要虧待她。”葉律又添了一句。
靳言深眼眸眯起,睨他;“你很關心她?”
“怎麼說,讓她變成現在這樣,也有我的責任,嫁給你,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
冷嗤,靳言深冷冷地盯着他;“嫁給我,受委屈。”
“你脾氣那麼壞,又挑剔,難搞,讓她伺候你,不比坐牢輕鬆。”
眉眼陰沉,靳言深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對着葉律就潑過去,立即,殺豬般的叫聲充斥滿房間。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隨意將酒杯丟在一旁,靳言深接起。
“靳總,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是明天給您送到公司,還是?”是律師的聲音。
喉結不斷上下滾動,靳言深捏着手機的大手毫無來由地又捏緊了一些,他呼吸起伏,沒有言語。
律師還在那邊叫着;“靳總,靳總,您還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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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律師叫到第五六聲的時候,靳言深思緒終於回籠,眉宇間一片深沉,情緒不高;“送來帝皇。”
“是,靳總。”
兩人之間距離不遠,葉律也聽的很清楚。
律師辦事速度果然夠快,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帝皇,拿着牛皮紙袋。
靳言深大掌接過,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從頭到尾瀏覽一遍。
隨後,他起身,直接向着包間外走去。
就在他長腿快要跨出包間時,葉律在身後問了句;“對她,你有沒有一點捨不得?”
聞言,男人修長身體微頓,有片刻的停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末了,他擡腿,繼續走出包間。
對於景喬,葉律一向沒有過討厭,反而覺得那女孩挺好,不矯情,不做作,最重要的是做飯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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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已經很晚了,立體的石英鐘顯示已經凌晨一點鐘。
景喬沒有睡,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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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幾天時間,公寓中大多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深呼吸口氣,景喬掀開被子,下牀,將公寓內的燈全部打開,一室明亮。
穿着睡衣和拖鞋,她手指輕輕地摩挲過公寓內的每一處,指尖不僅沒有感覺到溫暖,反而一陣冰涼,卻讓她感覺到留戀。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這裏住了將近一年。
從一開始的排斥,到最終演變爲不捨。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
經過書房時,景喬眼睛輕輕向上一擡,無意中就掃到了上次被自己打碎的那個紙箱。
現在,它已經被黏貼的安好無損。
也不知怎麼,她就想起了那天打的破碎後,被他掐住頸間的場景。
她想,裏面那些東西應該是安婭的吧,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寶貝?
想到這裏,心底止不住涌現出一片酸澀還有解脫,她靜靜地對着自己說;“靳言深原本就是屬於安婭的,兩人之間又那麼相愛,你有什麼臉酸澀,你應該爲他們祝福!”
嘲諷一笑,景喬在自己腦袋上輕敲兩下,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她雙手環膝,下巴放在膝蓋上,靜靜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電梯門打開,玄關處傳來聲音。
景喬回頭,是靳言深。
他線條結實又修長的手臂支撐在玄關處,沒有穿大衣,只穿着白襯衣,黑長褲,簡簡單單的穿着,卻顯得長身玉立,氣質斐然。
眼睛中浮現出淡淡詫異,景喬沒有想到,這麼晚,他還會回來。
俊挺的眉微上挑,無意中睨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靳言深眼眸中也有抹訝然,似乎詫異她這麼晚還沒睡。
換妥協,他走進客廳,將掛在長指上的鑰匙扔在茶几上,眸光深邃;“有宵夜嗎?”
“你要喫嗎?我去下碗面。”景喬站起身,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她給他做飯,以後再也不可能,也沒有機會。
靳言深薄脣扯動,輕應一聲;“恩……”
沒有停頓,景喬直接去了廚房,再熟練不過地燒水,下面,剝蔥。
她沒有回頭,但是能感覺到那道熾熱強烈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後背,如影隨形。
靳言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房間換衣服和洗澡。
而是,他就穿着白襯衣和西裝褲,身子斜倚在門框上,眉眼深沉,盯着她一舉一動。
景喬一直沒有沒有回頭,將面條下在鍋中,用筷子攪開,然後開始調汁。
“醋,要不要?”她問。
“恩……”
“醬油呢?”
“恩……”
“喫不喫辣椒?”
“嗯……”
得到一連串這樣的迴應之後,景喬就沒有再開口問,而是自己做。
片刻後,一碗酸湯面做好,她又淋了點香油在上面,頓時,香味四溢。
從男人身旁經過的時候,景喬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很顯然,他喝了不少酒,放在餐桌上,她揚眉;“喫吧。”
襯衣微向上挽起,露出半截結實手臂,睨到蔥花,靳言深眉頭皺了皺,拿起筷子,要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