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林安婭是什麼意見,她媽媽就是個母夜叉,肯定不會同意你把孩子生下來,現在怎麼說的?”
景喬兩手撐着咖啡桌,在陳倩倩的攙扶下站起;“給我一天晚上的考慮時間,讓我明天給她答覆。”
“要我說,別生了!”陳倩倩一向怕麻煩;“就算過了林安婭,還有她媽,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靳言深,可謂是困難重重。”
“我也知道。”景喬已經見識過林母的態度。
“所以,算了吧,不生正好。”陳倩倩看的很開;“你以後肯定還會生孩子,幹嘛非要在這個孩子上較真。”
手輕輕的放到腹部上,景喬搖着頭;“我也不知道,血緣可能就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看你吧,反正我是無條件支持你,只要你說不生,我就陪你去醫院,你要想生,我也不阻攔。”
“謝謝你!”景喬側過身子,抱着她,冰冷的身體這纔有所回暖。
“矯情!”陳倩倩輕罵一句;“還是想生,是不是?”
景喬點頭;“嗯,你知道的,我從小親情涼薄,打掉他,我於心不忍。”
“那我明天陪你去見安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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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林母生氣的打開車窗,在罵林安婭;“你是不是瘋了?竟然還要替那個小踐人撫養孩子!”
“我沒有瘋,景喬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再也清楚不過,她不會讓我替她撫養孩子的。”林安婭打開右轉向燈;“我心底有底。”
“那就好,你可別在這種時候犯渾。”
“不會的。”
第二天。
景喬和林安婭約的還是咖啡廳。
景喬和陳倩倩已經坐了很久,林安婭才姍姍來遲,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路上堵車。”
“沒關係。”景喬把單子遞過去;“這裏的拿鐵挺不錯,要不要嚐嚐?”
“昨天晚上已經嘗過了,味道差太多,牛奶吧。”林安婭把鑰匙扔在桌上。
“好,牛排也不錯,我幫你點一份?”景喬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她的意見。
“不用。”
伸手翻開膽子,景喬又看了看;“不然再來點甜點?”
“我不喫甜的。”林安婭態度冷冷淡淡。
坐在一旁,始終都沒有言語的陳倩倩終於按捺不住了,她從景喬手中奪過菜單,啪的一下摔到桌子上;“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需要這麼小心翼翼的討好她?”
“倩倩!”景喬着急的去拉她衣袖。
陳倩倩不理會她,而是看向林安婭,一字一句道;“不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不只你,她也是受害者!”
聞言,林安婭看向陳倩倩,話語直指景喬;“整件事都是由她而起!”
“沒錯,的確是由景喬而起,當初讓你代替她出國,也完全是處於好意,想着她去不了,也不能便宜別人,所以纔會找你,至於船會發生那樣的事,完全是預料之外,誰都沒有料想到,再就是和靳言深結婚,說到這件事,我就得好好說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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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倩倩直視着林安婭。
“當初,是靳言深強硬的逼迫着景喬和他結婚,你以爲是景喬自願?如果沒有結婚,後面的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非要追究責任,你也應該問靳言深,而不是景喬!”
林安婭沒有說話,喝了口牛奶。
“你是受害人沒錯,她也是受害人,畢竟結婚的對象是靳言深,沒有他同意,誰還能強迫得了他?他要是不提出結婚這一脅迫,後面的事還會發生?”陳倩倩又說。
“好,我們兩都是受害者,我讓她打掉孩子,也是於情於理。”
陳倩倩抿了口咖啡;“她和靳言深是合法夫妻,有結婚證,也有離婚證,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偷來的,是想打還是想留,得看她的意思。”
林安婭看向景喬;“我給了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結果你是搬了救兵過來。”
景喬還沒有說話,陳倩倩已經搶先開口;“說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是我自願跟着她過來的,我不是她搬過來的救兵。”
“算了,你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就好,是打還是不打?”
對於其它問題,林安婭現在也不怎麼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這個問題。
“如果你確定要打,我會讓我媽聯繫A市最好的醫生,你放心,不會有一點問題。”
景喬扯動薄脣,帶着祈求;“我狠不下心,他在我肚子里長了兩個多月,已經慢慢地有了感情。”
“這句話的意思是,代表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不會打掉的意思,對不對?”
林安婭已經聽出了話外之音。
沉默着,景橋沒有說話,而陳倩倩卻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她又沒有錯,幹嘛這麼低聲下氣的!又不是罪犯!更不是犯人,着實用不着這種態度!
“我覺得,這件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言深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我覺得,他有權力知道。”
林安婭說着,拿出手機,然後撥給了靳言深。
然而,顯示已經關機,沒有人接聽。
“你做好這方面的準備,我一會兒會去靳氏一趟,你可以選擇和我一起去,也可以選擇等他的電話。”
林安婭這次的態度異常強硬,與平時相比,判若兩人。
景喬點頭;“知道了,你先去吧,我等電話。”
這件事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是瞞不下去的,只要有一個人知道,就再也隱瞞不了,靳言深始終會知道的。
所以,無所謂了!
隨後,林安婭離開,直接向着靳氏而去。
景喬身子發軟,癱在陳倩倩身上,心底糾結,難受,像是有東西要把她從中間活生生的撕裂成兩半。
一半覺得對林安婭心底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愧疚,另外一半又覺得打掉孩子太殘忍,想留下來。
她很不好受,異常煎熬!
“既然你想留,就要做好戰鬥的準備,我說過,整件事的起因都是因靳言深而起,你沒有必要把自己放到塵埃。”
搖頭,景喬扯脣,苦澀一笑;“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又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