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運作。”
“我今天早上已經看了新聞,靳氏的股票,從一開始,就持續下跌,現在還是一片綠,這算哪門子的正常運作?”
靳老爺子將茶杯放到一旁,抱起安安,放在腿上。
靳水墨開口;“公司的股份每天上漲和下跌都是正常的,不可能一直持續上漲趨勢,現在下跌,說不定,到了明天就會上漲。”
輕嗤,靳老爺子笑他太天真。
“你以爲明天會上漲,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會一直持續下跌,今天的報紙你還沒有看吧,你大哥昏迷不醒的消息已經傳出去,公司上下的股東動盪不安。”
聞言,靳水墨眉頭緊皺;“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我已經封鎖了消息,讓各個報社,都不得報道!”
“火災現場,消防員,醫生,護士,接觸過他的人太多,你能封鎖得了各個報社,難道還能堵得住悠悠衆口?”
靳老爺子看向水墨;“知不知道股份下跌的背後原因?”
靳水墨沒說話。
“俗話說的好,不可一日無君,現在,外面到處都在傳言,說你大哥會永遠醒不過來,就算醒來也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已經傳遍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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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喜歡聽;“爸爸會醒來!爸爸一定會醒來!太爺爺壞,不讓太爺爺抱!”
靳老爺子把這丫頭沒辦法,叫了聲;“安安!”
然而,安安卻賭氣,從靳老爺子身上滑下來,跑到靳母身邊,伸着小手臂;“奶奶抱,以後都不會理太爺爺!”
林母看到安安這麼受歡迎,心底也不是氣兒。
“現在,必須穩住軍心,穩住靳氏上下,你代替你大哥,去處理靳氏文件合同。”靳老爺子將話直接挑明。
景喬眼睛一擡,沒有想到,靳老爺子會這麼狠!
孫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病牀上,他不管不顧,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換靳氏的執行總裁。
林母一驚,也連忙開口;“老爺子,言深福大命大,肯定會醒過來的!”
“哼,你懂什麼?”靳老爺子冷冰冰的掃過她。靳母也在此時開口;“水墨,你爺爺說的很有道理,就算你不任職,如果你大哥醒不來,也會有別人去爭取這個位置,你明白嗎?這是靳氏的產業,不能落入別人手中。”
“爺爺,媽,我可以暫時坐在這個位置,但是我大哥一醒,我會第一時間還給他!”
靳老爺子皺眉,恨鐵不成鋼。
“如果你們答應,那就這麼做,不答應,我就還坐副總的位置,把我給逼急了,鋪蓋一卷,回法國,重操舊業,走貓步,我說到做到!”
靳水墨態度更是強硬,代表沒有迴旋的餘地,在他心中,靳氏就是大哥的,他不會去爭,也不會去搶!
“水墨!”靳母也生氣。
“給個準話,行還是不行。”
靳老爺子眼睛一轉;“暫時先依你,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醫生什麼時候過來?”
“馬上。”靳水墨看了眼時間。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在言語間,美國的一行醫生走進來,足足有八九個人,都是醫院最頂尖,最權威的醫生。
“剛纔,我們又在他的頭部,
用美國帶過來的儀器照了X光,發現裏面有碎片沒有挑出來,壓迫神經,現在,必須儘快動手術,拖延的越長,越不好。”
林安婭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那做完手術,他就會醒過來嗎?”
“不一定,這個不能保證,但如果不取出來,危險會加更,手術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尤其是在頭部做手術,太敏感,後續情況,我們無法給予保證,只能說手術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一半是生,一半是死。”
美國醫生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將其中的利弊,還有危險,可能遇到的狀況,全部都說出來。
“對了,還需要家屬的簽字……”
靳老爺子在思慮;“算了,還是不做了,聽起來,危險性很大。”
靳母表示同意。
“我同意做手術!”靳水墨持反對意見;“百分之五十,就有醒來的可能!”
但監護人是靳老爺子和靳母,兩人都不願意簽字。
景喬攥着手,很緊張,可是在這種狀況下,卻沒有她說話的地方,她什麼都算不上,只能祈求的看着靳水墨。
懶得廢話,靳水墨從醫生手中接過筆還有紙,放在靳老爺子面前;“簽字!”
靳老爺子不籤。
“媽,你先簽字,大哥還等着手術。”
靳母搖頭;“危險性太高,並且又是頭部,萬一手術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景喬在冷笑,到底是覺得手術有危險不想籤,還是根本就不想籤?
靳水墨又走回到靳老爺子身邊,盯着看了幾眼後,彎腰,將筆塞進他手中,大掌握住老爺子的手,強硬,逼迫他簽字。
“你個混賬東西!”靳老爺子氣的不行,在抽着手臂。
但靳水墨年輕氣盛,渾身是力氣,而他已經老態龍鍾,的確不是對手。
片刻後,字簽好,但並不怎麼美觀,歪歪扭扭。
“那不是我籤的字,我不會承認!”靳老爺子一柺杖敲在靳水墨腿上。
靳水墨不理會;“你承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不管怎麼樣,字是你寫的,哪怕再醜,都是你寫完的,醫生承認就行。”
醫生當即就承認,點頭,吩咐助理,開始準備。
又是一柺杖,靳老爺子打在靳水墨腿上;“去要回來,我重新籤,子太醜。”
“醜就醜着,是你自己要寫那麼醜的,誰逼你了?”
起身,靳老爺子不想再留在醫院,林母摸了摸安安小臉,放下,攙扶着老爺子,也離開。
好似,對於手術,他們根本不管興趣。
手術的結果,更沒有興趣。
簡直比陌生人還冷幾分。
再次,靳言深被推進手術室,林安婭,林母,都守在手術室外。
景喬抱着安安也在,手有點顫抖,心底有恐懼,同時,也一直在默唸着,保佑平安,手術順利,他可以清醒過來。
這是她,此時唯一的想法,和願望!
淡淡掃過景喬,林安婭的確不舒服,可是靳水墨在,有些話,沒辦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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