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之後,裴清歌在陪着安安彈鋼琴,而景喬坐在一旁,靜靜聆聽。
雖然,裴清歌的年紀不大,但彈起鋼琴來,確實不賴,很優美,動聽,教起安安來,也特別的認真,負責。
而安安顯然對鋼琴很感興趣,歪着腦袋,啃着白嫩小手,聽的盎然有趣,津津有味。
現在,安安覺得,彈鋼琴真的是太帥了!
小臉蛋上全都是羨慕,安安緊盯着裴清歌;“姐姐,姐姐,是不是學會彈鋼琴後,我的手可以和你一樣,好快好快!”
“對啊,所以,安安要認真學,知道嗎?”
“那,是不是,我的手也可以和姐姐的一樣漂亮?”
“對!”
安安點頭,表示很滿意,還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纔不要像小喬一樣的手,太胖了,不好看!”
景喬;“……”
她伸出自己的手,然後又看了一眼裴清歌的,果然,會彈鋼琴的人,手就是不一樣。
只有十六七歲,可裴清歌的手修長,很瘦。
而她自己,軟軟,肉肉的。
擡手,景喬沒好氣在安安小腦袋上敲打一下;“有你這樣說自己媽媽的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師說了,說謊話不好,鼻子會長長哦!我纔不要當匹諾曹,要做聽話的乖小孩!”
安安哼了一聲,不理會景喬。
不想打擾到兩人彈鋼琴,景喬走出房間,坐在客廳,收拾東西,看來陳倩倩這幾天應該都有回來睡,沙發上挺亂,有她換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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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晚上六點鐘,陳倩倩推開門走進來,看到景喬,微微眨眼;“回來了?”
點頭,景喬遞給她一杯溫水。
聽到從臥室傳來的鋼琴聲,陳倩倩皺起眉頭;“安安進步神速啊,這麼快就彈的如此驚人?”
“不,是我給她請的鋼琴老師。”
陳倩倩輕笑;“挺捨得在女兒身上花錢,不錯,果然是好媽媽,有點困,我先上樓休息。”
沒攔她,景喬百無聊賴的看綜藝,臨近傍晚,裴清歌離開,安安也有些睏意,眼睛睜不開,很累。
安置好安安,她正在蓋被子,傳來手機響聲,接起,是靳言深的,言簡意賅;“晚上,我過去。”
“我朋友在。”景喬開口,說的很婉拒。
“還在,什麼時候走?”
靳言深聲音低沉,冷然,不悅。
“不知道,或許會住一段時間。”景喬在喝水,輕抿着。
“你出來!”他又繼續說。
景喬微微一怔;“怎麼了?”
“出來。”
帶着疑惑,景喬放下水杯,走出去,然後就看到停放在不遠處的香檳色賓利,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你怎麼來了?”
“聽這話,不歡迎我來?”靳言深更加不滿意這樣的態度;“她自己沒有公寓,一直住在你這裏?”
“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寓。”
靳言深擡眸,直視景喬,長臂搭在方向盤上,眸子眯了眯;“就算她在你這
裏,我進去,又有什麼關係?覺得我見不得人?”
景喬攏了攏身上的開衫,不想發展的太快,對於這份感情,她心中依然沒有底。
“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再說,以後也有可能會分手,不想那麼麻煩。”
黑色車窗上,倒映出靳言深眼眸中的冷酷,矜貴的手搭在景喬肩膀上,緩緩收緊,用力,像是要給捏碎;“分手,你有這方面的打算?”
“是戀人,就有可能分手啊,很正常。”
靳言深捏着她的臉,摩挲下巴,咬牙切齒,冰冷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和我分手,去找別的男人?是水墨,還是裴家的私生子,或者是以前那個小男友?”
景喬;“……”
“你這樣的話,咱們沒有辦法溝通。”她繼續說,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他怎麼就扯那麼遠?
“我怎樣了?”靳言深喉結滾動;“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
閉眼,景喬伸手去拉車門;“等你什麼時候清醒了,我們什麼時候再談!”
靳言深大手一伸,攥住她手腕,直接扯回車中,吻上去,眉眼間,盡是陰狠的凌厲;“還想找別的男人,下輩子吧!”
兩人沒有看到的地方,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過。
許久後,直到景喬沒有一點力氣,才被放開,咬着脣瓣,她憤恨的罵了句;“野蠻人!”
靳言深不在意;“我還沒有喫東西。”
“去餐廳。”
“你陪我。”靳言深眯眼,一個人,沒有食欲和胃口。
景喬搖頭;“安安還在房間睡覺,我得回去照顧她。”
“算了……”靳言深抽出一根菸,刁在薄脣上,隨後點燃,牽上她的手,十指相握;“你給我做。”
想了想,景喬還是搖頭,公寓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做?
“先去一趟超市。”靳言深打開車門,撐開傘,他身軀高大俊美,將景喬完全籠罩在懷中,如同小鳥依人,沒有讓她淋到絲毫雨。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靳言深身形驀然一頓。
景喬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視線深深地定格在一旁,隨後,靳言深長腿邁動,拉着景喬的手,走過去,走到一輛車子後。
這時,景喬才看到,原來,車子背後還隱藏着一個男人,大雨天,他穿着雨衣,頸間還掛着照相機。
“你拍什麼?”靳言深面色沉靜,右手摟着景喬,視線盯着男人。
“靳……靳總……沒……沒拍什麼……”攝像師顯然是被嚇到了,收到的驚嚇不小,說話都沾染上了結巴。
“拿過來!”靳言深聲音冷冽,如同泛着寒氣,大手伸出,沒什麼耐心。
攝像師沒動,好不容易拍到的,不捨得,懶得浪費時間,靳言深長臂伸出,直接扯過他頸間的照相機,打開,修長手指落在上面。
景喬望過去,看到都是兩人的合影。
一張接着一張刪除,靳言深吐着煙霧,煙霧繚繞;“手機呢?”
“靳總……靳總……手機上什麼都沒有……”
靳言深問他,長指輕彈菸灰,落在攝像師手上,他嚇的顫了顫;“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