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葉律瞧着自飲自醉的男人,眉頭微向上揚起,覺得他很反常,狀況有點不對勁。
自從和景喬在一起後,就很少再看到他喝酒,基本上是滴酒不沾。
問他原因,答案很醉人。
第一,安安不喜歡酒味。
第二,他要開車,載母女兩,所以滴酒不沾。
不僅不喝酒,就連煙都抽的很少,同時也戒菸。
然而,今天晚上可謂是破了規矩,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抽了整整一盒煙,酒也喝掉兩瓶,完全是不要命!
“靳總,來說說啊,這又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買醉,不像是你的風格。”
摸摸下巴,葉律一臉輕挑坐下,而且還特嫵妹地將自己的腿搭在靳言深的大腿上。
這個舉動,簡直是找死!
果然,下一秒,靳言深擰眉,心底的壞情緒全部爆發,將葉律的腿抖動掉,一杯烈酒直接潑在他臉上,問;“清醒了嗎?”
“靠!”葉律蹭的一下,像是猴子,一蹦三尺高,臉龐,襯衣上全部都是烈酒。
更甚至,連眼睛和鼻子裏被潑的都是,感覺很衝。
大手抹着臉,葉律胸口劇烈起伏;“你是瘋了?”
“在我車子上動手腳的人找到了。”眼神幽暗,靳言深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
“啊,誰?狗膽包天!”
葉律很好忽悠,一句話,就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完全忘記自己被潑這回事,激動又興奮。
“靳母。”
靳言深聲音薄冷,沒怎麼有溫度。
葉律;“……”
由於震驚,他長大嘴巴,完全可以放得下一枚雞蛋。
瞬間明白,他心情爲什麼會這麼糟糕。
“古代有西門慶勾搭潘金蓮毒殺武大郎,今有靳母勾搭維修師傅暗殺靳言深,我擦,竟然殺自己的兒子,毒婦啊!”
葉律滿滿感嘆,順勢又抹了抹臉,坐下,火氣消了一半。
“呵呵……”靳言深淡淡冷笑着,滿臉薄涼之色,像是被籠罩上一層煙霧,朦朦朧朧,透着說不出的悲涼。
“來來來,別的不用再說,今天喝酒,不醉不歸!老子陪你,來,再喝六瓶!”
伸手打了個響指,立即有酒保送上來六瓶烈酒。
一瓶接一瓶,瓶瓶見底。
等到終於喝完六瓶,已經凌晨兩點鐘。
葉律困的不行,倒在豪華黑色沙發上,想要睡覺,卻被靳言深一把給扯住衣領;“送我回公寓。”
黑色的布加迪,靳言深繫着安全帶,坐在副駕駛位上,葉律渾身酒氣,開車。
“臨海公寓?”
“江南路的公寓。”
“江南路?我不知道在哪裏。”
“我女兒那裏……”
景喬正在沉睡中,卻聽到樓下傳來陣陣敲門聲,聲音很大,震耳欲聾,沒有睡夠,她扯過被子蓋住腦袋,不想理會。
敲門聲不間斷,依舊回
蕩。
“神經病!”景喬咒罵一聲,掀開被子,穿上拖鞋下樓,打開門,看到勾肩搭背的兩個男人,還有沖天酒氣。
捏住鼻子,她有點受不了這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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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兩人都喝的很醉,身子踉蹌,腳步站不穩,東搖西晃。
“小嫂子,他……他……他要來這裏,說自己心情不好,我已經安全送到,你快帶走進去。”
葉律說話都在咬舌頭,臉都是紅的,喝酒太多。
靳言深頭低垂,沒有什麼意識,也是醉的一塌糊塗,喃喃點頭,表示贊同;“對對對,他說的對!”
景喬皺眉,看向葉律;“帶他走。”
“啊,他心情不好,小嫂子。”
“心情不好,我這裏又不是發泄的垃圾桶,帶他走。”
景喬雙手環胸,一臉正色。
“小嫂子,讓我帶你走,走不走?”
“不……走……把我弄進去……用點力氣!”靳言深低沉地下命令,醉的不輕。
葉律應了一聲好嘞,然後蹲下身子,把靳言深架在肩膀上,搖過來,動過去,還問;“進去沒?”
“還差一點。”靳言深眯着眸子,指着不遠處的鳥籠。
景喬;“……”
從來都不知道,喝醉的兩人,完全就是一神經病,靳言深也不例外。
安安一個人睡在房間,她不放心,也沒有心情再陪着兩人胡鬧,指着一旁;“走!”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葉律拉過靳言深,鼻子哼哼;“來的時候,是我開的車子,回去,你開。”
聞言,景喬頭更加疼了,醉成這模樣,竟然還敢開車?就沒有警察攔嗎?
當即,她給代駕打電話,讓代駕過來一趟,帶着兩個醉鬼離開。
葉律喝醉後,簡直一塌糊塗。
靳言深也是,比葉律強不到哪裏去,簡直讓人刮目相看。
轉身,回到樓上,景喬抱着安安,微眨眼睛,思緒翻轉,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第二天清晨。
靳宅。
想到靳言深離開時說的那些話,靳水墨沒有去拍戲,就待在靳宅,等待着。
張管家在收拾東西,還向傭人交待着事情,準備離開。
靳母也不怎麼對勁,心狂跳,眼皮不斷上下跳,總覺得今天有什麼事發生。
兩人的預料沒有錯,早上十點鐘,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靳宅外,靳言深步下車子,徑直走進客廳,目光掠過靳水墨,直直射向靳母;“已經到時間,準備好了?”
靳母沒有看靳言深,只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壓迫的喘息不過氣;“我爲什麼要準備?這裏是我家,除了這裏,其它地方我都不會去,更不會離開這裏!”
靳水墨站在面前,張開雙臂;“有我在,你別想帶走她。”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緊繃,一觸即發。
“今天,她一定是要帶走的,你,攔不住!”
靳言深逐字逐句,態度冷酷堅決,沒有迴旋餘地,一字一句都代表着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