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靳言深知碰咖啡,除了咖啡,什麼都不會碰。
現在,倒是動作異常嫺熟地端起茶壺,動作緩慢而又優雅地倒茶,品茶。
林父是有些意外的,但並沒維持多久,開門見山,直接道;“言深,我是爲了你伯母過來的。”
這幾天,林父沒少想辦法,只要是能想到的朋友和關係,他全部都找了,並沒有用。
按照律師說的,涉及金額不少,即使還在拘留期,但罪也輕不了。
”嗯,她怎麼了?”靳言深揚眉,輕描淡寫地問,像個局外人,什麼都不知情。
林父將事情的始末從頭到尾告訴他,一字不落。
“洗錢?金額多少?”
“還不清楚,說是沒有調查結束,至於具體多少,現在還不知道,言深,你幫幫她。”
林父聲音中帶上了祈求,他也是沒有辦法,否則不會過來求靳言深的。
品了口茶,靳言深淡淡道;“我一會兒給警察局打個電話,瞭解下情況。”
“那我就不打擾了。”林父起身,離開。
沒過多久,靳言深也走出公寓,並沒有換衣服,招呼也沒和景喬打。
景喬皺眉,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既然想要冷戰,那麼她陪他,看誰先低頭。
愛情中,偶爾的倔強和自尊,是必須的。
等到靳言深回來,已經傍晚,景喬在給安安洗澡,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一眼,繼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理他。
“爸爸回來了,小喬。”安安在洗泡泡浴,玩性大發,用小嘴吹着泡泡。
沒吭聲,景喬抱起安安,放在沙發上,給她吹頭髮。
靳言深目光落在景喬身上;“沒做晚餐?”
“爸爸,我和小喬已經喫過了哦,小喬做了蝦,好喫到爆!”
“我的呢?”
“這裏不是餐廳,不負責準備餐飯。”
靳言深眉心緊攏;“怎麼陰陽怪氣的?”
景喬;“……”
她氣的身體都在抖,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誰陰陽怪氣的擺臉色看!
恍若沒聽到,景喬自顧自抱起安安,回到房間,從頭到尾沒理會靳言深。
跟進去,靳言深攥住景喬手腕,扯着向外走。
安安眨着眼睛;“爸爸,今天晚上還沒有講故事。”
“今天晚上不講了,自己睡。”
景喬還在掙扎,不過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被強硬地帶出房間,然後被他兩手按的坐在沙發上,低沉命令;“別動!”
白天那口氣還在嗓子眼堵着,現在又被這樣對待,景喬也是一肚子火,執拗的很,他不讓動,就偏動,扭過來扭過去。
眉頭緊皺,靳言深一大掌拍下去,重重落在她屁股上;“不聽話我繼續揍你!”
不由得,景喬火氣更大了,正準備發脾氣時,卻看到他從西裝褲口袋拿出一串手鍊和腳鏈,木頭的,還帶着香火的味道,火氣被硬生生嚥下去。
“哪來的?”她問。
“敢摘下來,你給我試試!”他沒回,徑自道。
景喬繼續問;“買來的?”
不言語,沉默着,靳言深動手將她的鞋子脫
下來,大掌攥在手掌心,她的腳小巧玲瓏,又瑩白,軟軟綿綿,他把玩在掌心,輕扯薄脣;“好小。”
他手劃過,腳心傳來癢意,景喬很害怕,她瑟縮一下。
靳言深淡笑,將手中的腳鏈給她戴在腳上,眯起目光,仔細凝視。
“漂亮嗎?”景喬腳丫輕輕晃動,肚子中的那些火氣不知不覺間全部消散。
“漂亮。”他目光漸沉漸暗,紅木色的腳鏈映襯着她瑩白肌膚,的確好看。
景喬很喜歡,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眼睛就沒有移開過。
“乖乖坐着,我去給安安戴上。”
點頭,景喬還在擺弄,傳來一陣鈴聲,她目光望過去,看到靳言深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接起。
“靳大總裁,我的精神損失費,你必須賠給我!”
景喬能聽的出來是葉律的聲音;“什麼精神損失費?”
“原來是小嫂子啊,靳大總裁是不是受了刺激,精神不怎麼正常?”
葉律在那邊呼天搶地,兩手捶打着腿,不斷哀嚎;“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搞迷信,他今天竟然帶着我去爬陽明山,就是A市海拔最高的那座山,爬山去見道士,求護身符!”
景喬握緊手機,呼吸微微急促,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目光隨後落在腳上,突突突地跳動。
“爬了整整七個多小時,現在我的腿,快斷了!”
葉律的腿真是快斷了,這會兒疼的擡不起來。
景喬輕輕一笑;“一個大男人,才爬了七個小時的山,就要死要活,真沒一點能耐,掛了。”
葉律;“……”
他現在發現一個問題,小嫂子和靳言深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越來越腹黑!
等到靳言深出來,景喬已經掛斷手機,嘴角揚着甜甜的笑,等他在沙發上坐下,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一口。
眼眸漸漸深沉,靳言深轉身,正對着她,大手摟抱住她腰間,反客爲主,將吻逐漸加深。
景喬並不笨,聽了葉律的話,又聯想到他早上發的脾氣,也能猜出來他爲什麼生氣!
不過,嘴上說着迷信,卻還是求來了附身符,他還真是!
等到呼吸不過來,靳言深終於鬆開。
景喬還在笑,罵他;“悶騷!求來的附身符,爲什麼不告訴我?”
“葉律的嘴果然長,腳鏈綁住你的腳,讓你不能再往後退縮,只能向前。”
言語間,靳言深抱起她,讓她坐在大腿上,眼眸清冽,鬼神這一說法,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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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牽扯到她和安安,就不能容許他大意。
林安婭的事,都是由他而起,全部責任都應該由他一人承擔,無論是報應,還是禍端!
膩歪在一起,即便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聞着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能感覺到寧靜和美好,這就是愛情。
“從今天開始,無論是手鍊還是腳鏈,我都不會再摘下來!”她眼睛明亮地望着他。
這句話,很得靳言深的心,喜歡聽,眉眼溫和;“再來一點。”
“靳言深最帥,是世界上最好,不過,也是最悶騷的男人!”
淡淡的,說不出的溫馨,互相關心,互相依靠,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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