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原本還不相信弟弟會越長越漂亮,不過隨着時間長大,倒真的越來越漂亮,好看!
她拿着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看到同學就炫耀,這是我的弟弟!
靳言深也能感覺到,兒子的變化,幾乎是一天一個模樣。
只有景喬習以爲常,想當初,帶着安安時,也覺得驚奇,現在已經習慣。
這天,是靳墨寒的滿月酒。
宴席設在希爾頓酒店。
一早上,靳言深已經收拾好,帶着安安,坐在沙發上在等景喬。
“爸爸,小喬已經在更衣室待了十分鐘。”安安撲騰着小腿。
靳言深點頭,也覺得有點詫異。
這時,景喬走出來,一臉的悲憤;“裙子全部都穿不上,一條都穿不上,到了腰部這裏就上不去!”
好悲催!
她好想哭!
“去穿褲子,乖。”靳言深薄脣微勾,隱忍着,終究還是沒忍住,有弧度勾起。
這就像是導火線,景喬眼神異常毒辣,蹭的一下就射過去;“你笑什麼?”
靳言深迅速收斂表情。
“我可是爲了給你生兒子才成這樣,你有沒有良心,還敢笑?”
景喬走過去,氣的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再試穿衣服的心情。
以前,一直穿的都是最小號,而現在,無論怎麼塞,都已經塞不進最小號。
“寶貝,乖,快去穿衣服,不然該遲到了。”靳言深柔聲勸哄;“安安,小喬有沒有胖?”
“還行吧。”安安正眼看都沒有看一眼景喬。
靳言深輕嘆口氣,在她臉蛋上親吻;“去打開第三個衣櫃,裏面有禮物送你。”
帶着疑惑和好奇,景喬再次走進更衣室,按她所說的,打開了第三個衣櫃,裏面赫然放着一個精緻的包裝盒。
她打開,是一條白色長裙,很飄逸。
眨眨眼,穿上以後,發現正好合適,如同量身定做。
靳言深攬過她的肩膀,帶到鏡子前;“是不是很漂亮,你如果再瘦一點,就撐不起這條裙子了,現在的身材正符合我心意,抱起來很有觸感。”
然後,景喬被哄的眉開眼笑,側臉,在他脣上輕啄吻。
安安很忙碌,沒有功夫理會兩人,翻找到自己的書包後,喜滋滋的背上。
景喬有點不明白,又不上學,她揹着書包乾什麼?
不過,沒過多久,她就明白了。
一到酒店,安安就撒開腳丫子,站在酒店宴會廳門口,看到進來的客人,很有禮貌的叫人,一臉鬼靈精的模樣。
客人一看,靳言深的寶貝女兒,而且還站在門口歡迎,當然是要給紅包或者禮物。
安安收的喜滋滋,全部都塞進書包。
景喬一頭黑線,走過去扯住安安書包;“寶貝,咱們別鬧了,成嗎?你缺零花錢嗎?”
“不缺。”
“那你這是做什麼?”
“我都沒有過滿月酒,我就感受感受這種滋味。”安安說的一本正經。
景喬不打算管她,繼續去招待客人。
裴清歡扯住景喬;“你女兒真是個鬼靈精。”
“送你?”
“求之不得!”裴清
歡看着安安,特別喜歡這鬼靈精的丫頭,一天到晚,點子兒怎麼就那麼多?
從景喬懷中接過靳墨寒,裴清歡看着乾兒子,親了兩下。
來的客人特別多,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景喬和靳言深一直在招待客人,而裴清歡就抱着靳墨寒。
大廳不遠處,一末修長身影站在拐角處,他穿着卡其色風衣,西裝褲,耳朵上的耳鑽在燈光下異常耀眼。
靳水墨靜靜地凝視着,即便隔着這麼遠距離,也能看到寶寶,長的很漂亮,可愛。
這麼長時間,他又瘦了一些,比起之前,也稍微能黑一點。
真好,她和大哥真的很幸福!
站了很久之後,他站直身體,對着服務員招手。
女服務員臉頰漲紅,男人酷帥的外表很迷人,尤其是那雙桃花眼,似眯非眯,恍若有電流竄過。
“看到那個可愛的小寶貝沒有?”靳水墨指着門口穿着紅連衣裙,揹着書包的安安;“幫我把這兩個禮品盒交給她。”
女服務員怔怔。
靳水墨再次開口;“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女服務員結結巴巴應聲,沒有人會拒絕這麼帥的男人。
“謝謝。”靳水墨眼眸微眯。
女服務員拿着精緻的包裝盒走向安安,遞給她,說是有人送的。
安安隨意塞進書包,揚着甜甜的笑容;“謝謝阿姨,不過,是誰送的啊?等到小喬問起,我好回答,小喬說,不讓收陌生人的禮物。”
女服務員;“……”
不讓收陌生人的禮物,她剛纔收的多歡快啊,笑的眼睛幾乎都看不到了。
“是你媽媽的朋友,他這樣說的,你快收起來吧。”女服務員給她裝進書包,能看到裏面全部都是紅包,厚厚一疊,數額很客觀。
嘖嘖,這就是人和人的差別,人家收紅包都能收到手軟。
見狀,靳水墨輕笑,安安還是沒有變,古靈精怪,一幅活寶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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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想出現在她和大哥面前,之前的一幕幕還在腦海中迴盪,他拿着刀子,對靳言深下了狠心。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無知外加荒誕。
喉結上下滾動,他微微整理衣領,和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如果可以,他願意時光倒流,回到當初,寧願什麼都不知道,沒心沒肺的活着。
說句實話,他現在有點想念以前的靳水墨。
還能想起,景喬總是叫他傻逼,其實,傻傻的,純真一點,沒有什麼不好。
這個世界依舊在轉,只是有的東西卻改變了,再也回不到當初模樣。
靳水墨擡頭,望着冬日的陽光,並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
想起精神病院的靳母,他插在西裝褲口袋的手收緊,有想要去看她的念頭,下一秒卻有活生生掐斷。
還是算了吧。
像他這樣,目前就適合酥心所欲的走走停停,沒有目標,沒有終點,也不知道那一站會突然停留,其實這樣也不錯。
突然下雪,很冷。
他拿出一條圍巾,圍在頸間,圍巾是灰色的,上面還印着字母,S*M,他名字的縮寫。
這條圍巾,他一直珍藏着,自始至終讓他感覺到溫暖如初。
轉身,坐上公交,身影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