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江川北沒有回公寓,倒是難得的打了一通電話,說公司讓出差,要出差一星期。
裴清歡還來不及叮囑安全和注意身體,電話已經掛斷。
不過,她很開心!
今天,既然江川北能打電話回來,報備自己的行蹤,是不是代表着怒火已經消散了一些?
畢竟,前幾天,他連一個字都不會開口。
這已經算是進步,裴清歡心滿意足,當即就欣喜激動的給景喬打了電話。
可惜,電話是安安接的;“裴姨,你給我媽媽打電話有什麼事?”
“你媽媽呢?”
“我媽媽現在很忙,在和我爸爸生弟弟。”安安在喫糖果,咬的咔嚓咔嚓作響。
“生弟弟?”裴清歡沒聽懂。
“就是再要一個弟弟,北北這段時間不乖,總是尿牀,我已經投訴給了爸爸,爸爸答應再給我生一個乖巧的。”
安安笑嘻嘻的,越想越開心,將來她就有兩個弟弟,一個提書包,一個給她買零食,好贊!
裴清歡輕輕一笑,安安真是開心果;“那好,裴姨掛了,等明天見面,給你買娃娃。”
“不用,裴姨現在沒錢,就不要亂花錢了,看你不聽老爺子的話,家產都沒有你的份,我得去告訴小喬,就算生了弟弟,我的股份也要最多,不能像你一樣,你真是太不聰明瞭!”
安安指責着裴清歡,然後又哇的叫了一聲,鬼叫着又掛斷電話。
機場。
江川北戴着帽子,還有墨鏡,他本來就身材高大,氣質冷冽,再這樣一打扮,就像是明星,有不少人在朝着這邊看。
慕言意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很驕傲,得意,享受這種目光追隨的感覺,但這個男人是她的,其他人,就只有看看的份。
兩人定的是去巴黎的機票。
晚上八點鐘從A市出發,第二天夜晚到巴黎。
行程也都已經預定好,打算玩七天六夜。
慕言意覺得,她在江川北心底是有一定地位的,否則,他也不可能請假,陪她出來遊玩。公寓內,外婆找到裴清歡,說這樣一直不工作,待在家裏也不行,要不要找個事情做?
裴清歡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沒有合適的工作。
”要不要去買夜宵?生意看起來很不錯。”
“夜宵?你做還是我做?你做,年紀大了,不要太勞累,我連菜都不會炒,怎麼做?”
裴清歡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擺夜宵,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來做,你來收錢就好。”外婆野心很大;“能賺一點是一點。”
將她按的坐在椅子上,裴清歡直接道;“還是算了吧,你休養休養自己的身體,我去接翻譯的工作,你忘了我會翻譯,在家裏翻譯。”
她學過幾個國家的語言,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聽到這句話,外婆只好作罷。
在江川北去的這一星期,裴清歡一直在家中翻譯書本,也在等他的電話,但一通電話都沒有。
這天夜晚,天色已經很晚,江川北和慕言意下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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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碰巧,陳穎兒出差,她皺眉,走過去,打招呼;“川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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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北淡淡點頭,神情淡漠,沒有過多表情。
慕言意帶着幾分戒備的盯着陳穎兒,但抱着江川北腰的手,並沒有鬆開。
這樣的姿勢,透着幾分親密與璦昧。
這樣的關係,也絕對不可能是哥哥和妹妹。
心中想到這裏,陳穎兒捏緊手上的包,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女人,臉上不動聲色,她依舊微笑着打招呼。
等走到休息室,她直接撥通了江川北電話;“我在休息室等你。”
五分鐘後,江川北出現在休息室。
“那個女人是誰?”陳穎兒直接開口問。
“和你有關係?”
顯然,江川北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陳穎兒輕笑;“你就不擔心我把這件事告訴裴清歡?”
她一直堅信,裴清歡是他的軟肋,只要掐住這個軟肋,就不怕他不妥協。
“隨便。”江川北完全不在意。這樣的回答出乎意料,陳穎兒盯着他,也知道他的個性,喫軟不喫硬;“那你過來看看我,這麼長時間不來,我以爲你都把我忘了。”
冷笑,勾脣,江川北薄脣的弧度很大,盯着她;“空虛,寂寞,想要我上你?”
突然之間,他變的很邪肆,眉宇間全部都是說不出來的邪惡味道,又極致的迷人。
一瞬間,陳穎兒被吸引,無法呼吸,只是怔愣的望着他,被勾飲的忘記呼吸。
“去吧,快要到登機時間。”
話音落,他直起身,整理着風衣,又恢復冷漠的模樣,恍若剛纔那一幕,只是陳穎兒的錯覺。
“那我回來,給你電話。”陳穎兒踮起腳尖,在他俊美臉龐上親吻。
等上了飛機,陳穎兒不甘心,打了一通電話,讓人去查那個女孩,才幾天的時間,江川北就和她勾搭在了一起?
不過,江川北又和裴清歡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從剛纔江川北臉上的神情能看的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來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裴清歡知不知道他偷腥的事。
難道,那個女孩勾了他的心,連裴清歡也不在意了?
陳穎兒感覺到了威脅,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去了慕言意的公寓,很豪華,奢侈,兩人從洗手間做到陽臺上,又從陽臺上做到沙發,再到房間的牀上,沒有停過。
電話鈴聲響,將一室的濃烈打破。
“真討厭。”慕言意嘀咕,撫摸着他的胸膛,結實,有肌肉,身材特別棒。
江川北眸光掃過去,神情冷淡接起。
“你回來了嗎?”裴清歡看着時間,他出差一週,應該也該回來了。
“沒有。”江川北面無表情;“明天的飛機。”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他老婆,慕言意心底不舒服,抱着他頸間,自己開始動起來,能清楚聽到他呼吸渾濁,粗喘。
“你怎麼了?”裴清歡很敏感,聽到他聲音有點不對勁。
江川北壓抑下去;“在鍛鍊,跑步,在跑步機上。”
裴清歡沒有多問,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