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也看到了新聞,神情不怎麼好看,陰陰沉沉的,雖然沒開口說什麼,但是心裏想的全部都表現在了臉上。
裴清歡並沒有去安慰她,沒有什麼心思,身心疲憊。
忍了半個小時,裴清歡始終沒有開口解釋,外婆也是等不下去了,皺眉,“我不問,你也不解釋?”
“有什麼可解釋的,反正你也不相信。”
裴清歡已經懶得去解釋。
“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外婆氣的心口都忍不住一陣揪疼,“這段時間,江川北天天來醫院找我,就是爲了見你,你卻一直躲避不見,他每天晚上都是十二點鐘纔回去,還想着你會不會去給你做晚餐!”
裴清歡擡頭,神情淡淡的,“他現在是因爲愧疚,可他的這份愧疚能維持多久,幾天,還是一個月,最後還不是會回到現實。”
外婆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厭惡至極地說了一句,“那個霍炎鈺,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有理會她,裴清歡覺得,霍炎鈺是不是好東西,和她無關。
她一直在等着霍炎鈺召開記者招待會,結果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把電話給霍炎鈺打過去。
“我在機場,對,京城的公司臨時出了問題,記者招待臨時取消,但是稍後會有公關部發新聞通告。”
霍炎鈺淡淡解釋,他的確是在機場,還不時傳來播報聲。
“嗯,知道了。”
“這麼冷血,沒有句祝福?”
霍炎鈺看了眼登機時間,還有十分鐘,“比如,一路順風,一路平安。”
連理都懶的理會,裴清歡直接將電話掛斷。
下午,霍氏的公關部發出來了新聞,已經澄清了和裴清歡之間的關係,莫言生也出面作證。
沸騰了許久的新聞,終於被壓了下去。
裴清歡淡淡的看了兩眼,沒有再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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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沒有衣服,她打算去商場,給買幾件衣服。
附近有商場,裴清歡去了商場,走進去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慕言意,餘光淡瞥兩眼,走進去。
這家商場的甜品很有名氣,所以會有不少人特意來這邊喫甜品。
隨意挑選了幾件衣服,她準備走出商場,一擡眼看到慕言意和江川北走在前面,兩人手挽着手,異常甜蜜。
眼角涌現出淡淡嘲諷冷笑,裴清歡低頭,將東西全部裝好,加快速度,從兩人身旁擦肩而過,順勢丟下一句,“借過。”
慕言意愣了愣,隨後看向江川北,“是你妻子。”
江川北站在原地,胸口劇烈上下起伏,垂落在身側的大手漸漸收緊。
她的確絕情,見面,就當是路人。
“川北,我爸爸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慕言意現在知道,裴清歡肯定是會和他離婚的,自己希望很大,要隨時把握住時機。
江川北沒有回她,徑自道,“送你回去。”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嘛?”慕言意鍥而不捨。
“快回去。”
害怕把他惹怒,慕言意撅了撅嘴,不滿上車。
江川北隨即驅車回了公寓,已經走到公寓門口,想到滿室清冷,他眼眸微眯,轉身,去
了陳穎兒公寓。
她才睡醒,喝着蜂蜜水,“去和你的小女朋友逛街了?”
抽出一根菸,刁在薄脣上,江川北點燃。
“不說話,看來是去和小女朋友逛街了。”陳穎兒滿臉的不以爲然,她知道,江川北的意思根本不在她身上。
和她在一起,應該只是爲了發泄。
想要更深的,他不會給。
“要不要我給你一個建議?”
江川北瞟了她一眼。
“或者可以說是合作,我們來合作。”陳穎兒開口,“你現在是不可能再和裴清歡在一起,她不願意,你也不願意。”
江川北沒有等她的下文,甚至可以說,已經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而慕言意對你有意思,並且意思很明顯,娶了她,你得到的東西會很多,股票,名聲,想要東山再起,根本不是難事。”
陳穎兒繼續道,“再說了,裴清歡背後有霍炎鈺,你再繼續這樣糾纏下去沒意思。”
江川北冷笑,“你說沒意思就沒意思,不再糾纏,不可能!”
“那麼隨你,至於你最後如果成功,給我分點錢就成,其它的,我不要。”
結果,第二天報紙上就爆出來了新聞,是江川北和慕言意的,兩人牽手,逛街,愛意綿綿,並且,可以看出來,江川北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
特意,裴清歡把報紙擺到外婆面前,“你自己看!”
外婆定定的看了許久,擡頭,只是說了一句,“以後,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我不會再管。”
她想管,可是有心無力。
瞧着現在的進展,裴清歡知道,就算江川北這會兒拖,也拖不了多長時間,就算他願意拖,慕言意也不願意拖。
這天下午。
江川北,慕言意來了希爾頓酒店,提前開了包間。
隨後,嶽振剛姍姍來遲,已經年近七十,卻還是炯炯有神,身體硬朗。
一看到江川北,他直接開口,“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江川北沒有回答。
相反,慕言意卻異常着急,害怕他會惹怒爸爸,暗中,伸手輕扯着他的衣角,聲音放的很輕,“川北。”
“再過段時間。”
“要離就離,再過一段時間幹什麼?”嶽振剛滿目威嚴,“我們不在乎你是二婚,你自己也利索利索,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經不起髒亂的緋聞。”
江川北依舊倨傲,有一股子說不清的清冷和高貴。
“對了,張氏的老總仰慕裴小姐已久,你勸裴清歡去見見,到時這個單子能談成,你不僅有提成,還會把淩氏的股份分你。”
“不可能!”
“不可能,這門婚事就作罷,張總只是想要和裴小姐談談,你態度還這麼堅決,看來是對前妻還餘情未了,我們岳家不需要這樣的女婿。”
“爸!”慕言意皺眉,撒嬌。
“別對我撒嬌,就這麼一個要求,他能做成,婚事就定了,不能做,你就趁早分手!”
慕言意看向江川北,他臉色深沉,猜不透,看不穿,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