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和霍先生談的。”
裴清歡態度放軟了一些,畢竟現在有求於人,話說太硬,不好。
“呵呵……”霍炎鈺冷笑,皮動肉不動,那種說不出的冷意是從骨子裏泛出來的,“你想談,我就必須要陪你談?”
一怔,裴清歡知道他沒有說錯。
沒有再繼續言語,下一秒,霍炎鈺發動車子,直接離開。
輕輕嘆息一聲,裴清歡清楚,車子能買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不,應該是肯定買不回來了。
走回房間,外婆已經睡了,她隨便洗洗,卻沒有絲毫睡意,走回臥室將電視機打開,隨便放在一個臺上。
上面正在播放娛樂新聞。
“據悉,近段時間,有媒體多次看到鼎盛總裁和一妙齡女子出遊,兩人關係親密,甚至還回京一起,看來應該是離好事不遠。”
娛樂主持人拿着話筒,開口道。
自從靳言深結婚後,就沒有什麼新聞可挖,所以媒體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霍炎鈺身上。
第一,他是鼎盛的總裁,權利大,也是呼風喚雨,第二點顏值高,比起明星更吸引女人的注意,所以他的新聞,收視率一向都很高。
眉宇淺淺皺起,裴清歡心底像是滋生起一點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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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望着窗外,她思緒出神,了無睡意。
第二天晚上有慶功宴,是在希爾頓酒店。
裴清歡和陳琳一起過去的,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穿的老氣,她倒是難得穿了一件粉紅色羽絨衣,下面是黑腳褲,顯得起色很好,有些活潑。
霍炎鈺來的很晚,可以說是姍姍來遲,他身旁是楊曼妮。
楊曼妮打扮的光彩鮮豔,穿的金色禮服裙,搖曳生姿,挽着霍炎鈺手臂,親密態度展現。
陳琳皺起眉頭,扯過裴清歡手臂,“怎麼回事?”
正牌女友還在這裏呢,霍總怎麼可以勾三搭四的?
“我之前有說過,我並不是他的女朋友,楊曼妮纔是他的女友,兩人一起出席,再正常不過。”裴清歡淡淡開口,波瀾不驚。“還真是見鬼!以前你和霍總關係多好啊,連外賣這種事霍總都幹了,你說你們不是男女關係?”
陳琳還真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只覺得好難懂。
裴清歡不願意再多說。
“還有,你好歹是今晚的主角吧,穿什麼羽絨服,凍死鬼變的?你看看那個女人,穿着緊身禮服裙,而且開叉還開的那麼高,不就是想成爲焦點?”
“那是她的權利和自由。”
裴清歡說了一句,端起一杯水,輕抿。
宴會上觥籌交錯,一片和樂融融,都在相互談論。
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端了一杯紅酒。
落座沒有多久,楊曼妮也走過來,對她輕笑,搖晃着紅酒杯,“有一件事,裴小姐能不能幫我個忙?”
“楊小姐,請說。”
“您設計的這款項鍊,我妹妹很喜歡,千辛萬苦的想要買一條,你能不能給咪蒙說一下?”
裴清歡神情淡淡的,“楊小
姐的妹妹能喜歡,我很榮幸,只是數量已經定了,沒有辦法更改,或許楊小姐可以和霍總說一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
楊曼妮輕嘆一聲,有些嬌嗔,“裴小姐不是不知道他那個性格,又冷又悶,很無趣,只要說過的話就沒有辦法更改。”
“那我也很抱歉,無能爲力。”
楊曼妮有點想發脾氣,可真是給臉不要臉,能喜歡上她的東西,就是看的起她,這會兒還在拿捏誰?
還正想着,一陣腳步聲傳過來,然後霍炎鈺走過來,沒有看裴清歡,目光精緻落在楊曼妮身上,“去跳舞。”
異常欣喜,楊曼妮應的輕快,“好。”
自始至終,裴清歡對於霍炎鈺來說就是一個透明人,比空氣的存在感還低。
“裴小姐,那我們就先失陪了。”
“好。”裴清歡敷衍的輕扯脣角,收回視線,不去看。
可能她今天晚上的雲起不怎麼好,一直在走黴運,兩人前腳才走,後腳江川北就過來了,“外婆這段時間怎麼樣?”“還行。”裴清歡態度更加敷衍。
“我給她帶了禮物,你幫她帶回去。”江川北拿出禮物,是泡腳盆。
“不用。”裴清歡直接拒絕,“我會給她買,你的東西,她不能收。”
“爲什麼不能收?”江川北眼眸深沉,盯着她的臉龐,“那也是我的外婆。”
“畢竟你是外人,收外人的東西,總歸不好。”裴清歡話說的很明白。
江川北眼眸底下有一片風暴在流動,“我已經帶過來,你給她帶回去,並不費工夫。”
“可是我不願意!”
舞池。
霍炎鈺面無表情的跳舞,餘光掃過去,無意中看到坐在角落的男女,他眉宇微微皺起,有一股子嘲諷冷笑。
只不過,除了冷笑,並沒有其它動作。
既然說了已經是陌生人,那就是陌生人。
順着他視線,楊曼妮也望過去,然後緊皺眉頭。
找了個藉口,她給慕言意發了條短信——你老公在希爾頓酒店,正在和裴清歡眉來眼去。
隨後,像是沒事人似的,再次返回,楊曼妮繼續和霍炎鈺跳舞,想着討好他。
“你爲什麼不願意?”江川北在繼續追問,她今天晚上沒戴眼鏡,雖然沒有在T臺上那樣的光彩四射,但是氣色出奇的好,面若桃花,淡粉淡粉。
他總覺得,她在慢慢改變。
可是,她爲什麼會改變,原因是什麼?
難道是爲了霍炎鈺?
“不好,你已經訂婚,我的外婆我完全可以照顧的過來,沒必要讓你再加一腳,你只要照顧好你的未婚妻就好。”
裴清歡態度是堅決的,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江川北胸口上下起伏,盯着她。
“你女朋友來了,你應該離開。”裴清歡淡淡掃過他身後,開口提醒,慕言意滿臉怒容,一看就來者不善。
江川北沒有離開,依舊坐着,甚至還斜倚在座椅上。
慕言意衝過來,坐在江川北身旁,“你和她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是想死灰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