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結束，謝予音拉着風絃歌，風似的離開。
上藥差點搓出灰來，真噁心。
二人回府，馬車上。
“音音，別蹭了……”
少年抓着她的衣角，輕輕抿着脣：“我癢。”
謝予音手伸到袖子裏，摸着少年線條分明的肌膚：“不行，想起他，我兩天都喫不下飯，得摸你的緩緩。”
平心而論，皇帝也能硬擠出一丟丟肌肉，但比起風絃歌差得遠。
配上那張厚顏無恥的臉，她看着想吐，比摸爛肉都難受！
風絃歌眨眼：“所以，音音更喜歡我？摸摸我更舒服？”
“那是必然。誰都比不上你。”
蘭草味躥入鼻尖，謝予音眉頭舒展了些。
她的頭枕在後座，馬車顛簸，腦袋不小心磕在少年肩膀上。
“啊，沒注意。”謝予音輕哼一聲，“算了，靠一會吧。下次讓孤光注意點。”
孤光打了個噴嚏。
車內，謝予音冷冷道：“一想到重陽宴還得見他，我就難受，髒成這樣還當九五之尊，呸。”
都是皇帝，東昭皇室只會偷她父王小人書，被發現了還得挨鞭子；南陵皇帝就見誰想上誰。
煩人。
風絃歌貼着她腦袋，眼睛亮閃閃。
“音音，要不你來當皇帝吧？你比他厲害多~了。”
……這傢伙真敢想啊。謝予音牽牽脣角：“要當也不當南陵皇帝，我纔不接他的爛攤子。”
“這樣，幾個月後我跟東昭皇帝商量商量，讓他休息一陣，皇位我坐幾天。到時你就是皇后。怎麼樣？”
風絃歌剛要笑盈盈說好，結果她鬼使神差，點了點少年下巴：“只是當了皇帝，我會有好多男人，到時不能陪你了，能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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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男人？”少年霎時紅了眼眶，“不行……”
“音音，說好我是你一個人的，你還是別當了……”
風絃歌長臂一攬，讓小姑娘坐在腿上，身體隔着衣料，緊緊相貼。
謝予音笑了：“沒事，除了你見誰我都煩，你就是唯一的皇后。”
她發現，自己挺缺德的。
竟然愛看他哭。
風絃歌悶悶應了聲，紅着眼眶揉她手腕：“音音，還難受嗎？”
她本來也不難受。
謝予音舒適地閉上眼：“沒事，一想到那人渣不舉，我心情就好了。”
耳畔傳來熱氣，又聽風絃歌問：“音音，什麼叫不舉呀？皇兄不舉了嗎？”
那語氣，和求她講故事時一模一樣。
謝予音心情不錯，願意給風十歲科普：“就是……他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孩子了。再怎麼耍花招，也只能乾瞪眼，什麼都做不了。”
什麼芙蓉帳暖度春宵。想都別想，氣死他。
“這樣啊。”風絃歌似懂非懂，“皇兄沒有孩子，那他以前也很差嗎。”
“噗。那是他條件不行。”謝予音忍不住笑了，笑容很和善，“別擔心，你沒聞這個沒事的，甩他一大截。”
“那我聞了呢？”
“……？”
詭異預感劃過，謝予音騰地豎起身：“你什麼意思。”
“音音，今天早上拿藥，我聞了好幾下，味道好香啊。我是不是也不行了。”
“你——”謝予音一陣惡寒，扣上他的脈搏。
怪異脈象劃過，她心裏一沉，對上他茶色的明亮眼睛。
晴、天、霹、靂。
“完了。”她跌出懷裏，忙被攬住，他真和他皇兄一樣了，不過她有解藥。
要不是這傢伙問，怕是要稀裏糊塗混一輩子。
見音音難過，風絃歌第一次笑逐顏開。
“真好，那我也不舉了，不會有孩子，對不對？”
“……是的。”沒好意思說，他一直都不太行。
看着少年傻樂，謝予音腦子裏像塞了堆亂麻：“你別害怕啊，我這有解藥。回去給你喫，保證讓你精力充沛的。”
“不要，我不要精力。”
風絃歌晃晃腦袋，扣緊她亂動的小手。
音音的臉蛋好軟，她的嘴脣，也好漂亮，想貼貼，長姐說對喜歡的姑娘就要這樣。
他早就想做了！但怕小姑娘有孩子，一直不敢。
下一刻，少年摟住她脖子，迫不及待吻了下去。
薄脣接觸的瞬間，風絃歌小心臟狂跳，忙拿手捂住心口，雖然是音音的手。
這次，不只是脣輕輕貼一下，他和音音圓房了！
他們是真正的夫妻，再也分不開！風絃歌越想越開心，呼吸也微微加快，在謝予音看來，就是無師自通。
謝予音：“……”
親了半盞茶後，她啪地撇過腦袋！用頭髮甩他臉。
謝予音臉紅得能滴血，氣惱、驚異、羞澀並存：“誰讓你突然親我的？我不同意，你別動嘴！”
風絃歌把她摟得更緊。
“音音嘴上說不要，但剛纔一直纏着我呀。”
少年學着話本子的情節，神情三分羞澀，三分邪魅，四分漫不經心：“王妃，你不討厭和我親親吧，嗯？”
他壓着脣角不讓自己笑，可忍了半天，還是嘿嘿笑出聲，用下頜蹭蹭小姑娘的腦袋。
“音音，不要給我解藥，就讓我不舉着吧，我天天親你！”
這明明是好藥啊，爲什麼要給皇兄呢？
謝予音頭更大了。
她左手扣住風絃歌肩膀，一本正經道：“……殿下，我糾正一個問題。親吻人不會有孩子，只貼上面也不會有，成天那天是我騙你的。圓房還要幹別的事情。”
“當時你不肯喝藥，我只能這麼逼你，是我方法不對。”
某種方面，風絃歌還挺負責的，不會說“你有孩子關我什麼事？”
豈料，謝予音解釋完，對面直接沉默。
風絃歌被她晃着肩膀，鳳眼眨都忘了眨，失神兩秒。
像被欺騙，失去了清白一樣。
“……”又來這套，謝予音費力擡手，揉他腦袋，“就這一次，我再也不騙你了。乖，回去把解藥喝了。”
風絃歌頭髮被揉得凌亂，十秒後，他呆呆擡頭：
“那，長姐不會有孩子嗎？”
“目前不會。”駙馬已經夠虛弱，風驚鴻再強勢，怕是搞出人命了。
“那，我和音音還能玩別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