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絃歌越想越期待，連被蹂躪都不怕了，亮着眼睛找小姑娘商量去！
“不行。”謝予音一聽就炸了，“我是答應你鍛鍊，沒讓你立刻找暗衛。那還是傅炎的手下，身手肯定很好。”
“沒事音音，我給你證明下。”
風絃歌早有準備，他鳳眸一眯，三枚刀片飛出，驚起大片飛鳥！
三棵無辜的小樹，緩緩倒地。
“這樣呢？”
謝予音：“……”
風絃歌笑眯眯，又拉她手去了暗室，指向兩排匪徒人頭：“這樣呢？”
兩排匪徒死不瞑目，他們血淋淋的眼神下，少年面不改色地撒嬌：
“都是我練手用的，我平常可勤奮了，拖把也能捏碎十幾個，應該夠陪你吧？試這一次嘛~”
他有在偷偷看通緝令，殺的都是大惡人！
謝予音：“我……”
她瞄向窗外，看着碎得整齊的小樹，熟悉的記憶悄然而至。
她幽幽看他，手探向他的耳朵：“所以，以前拆家的是你？”
“你不說是新來的手下嗎？你騙我！”
……風絃歌的求饒聲，全府都能聽見。
*
三天後，月黑風高夜。
傅炎住處外。
謝予音面無表情，緊拉着某人的手：“跟緊點，別跟丟了！”
天知道她抽了哪根筋，總受不了他撒嬌。
換做平常，她早就讓七星閣直接殺進去，或把人全部毒翻。
“好。”風絃歌揉了揉泛紅耳朵，被掐得好疼啊。
二人站在門口。傅炎很會佈防，每個角落都有殺手，進去的人身手不好，死路一條！謝予音看不太懂地圖，自己去，或許真的會中招。
風絃歌輕牽脣角，柔聲道：“音音，當心機關，我拉着你走。”
該怎麼走，暗霄門都打聽過，他全用小冊子記着了，比路癡的小姑娘好一點。
二人牽着手，好像在閒庭漫步，卻繞過一個個機關。
看見他們的暗衛，不斷死去。
風絃歌用眼尾觀察他們，指尖，不斷閃爍着寒光。眸底籠上淡淡的寒意，比月光還冷。
沒等暗衛出聲，就倒在血泊中。
邊殺，風絃歌口中悄悄唸叨：“右邊有兩個……”
“左邊，三個……”
“身後，五個。”
“一羣螻蟻，真弱，當什麼殺手啊……”
風絃歌左手握緊刀片，右手緊緊握着謝予音的手，衣角飛揚，沒沾上一滴血跡。
說話間，少年眸底殺意漸盛，昔日的感覺迴歸大半！
謝予音輕笑，脣角揚起：“你很擅長殺人嘛。”
她自己也沒閒着，不斷用銀針和毒煙，把暗衛放倒。
“當然，也不看看本王的身份。”聽見小姑娘聲音，少年瞬間翹起尾巴，“這還是本王沒喊招式名呢，一喊，更有氣勢！”
“怎麼樣，厲害吧？”
他選了刀片，用了自己最擅長，看起來最帥的武器！
“很棒，很厲害。”謝予音看着他亮閃閃的眼睛，點他額頭，“不說話就更帥了。”
風絃歌無視後一句，笑容揚得更大：“獎勵呢？”
“天天要獎勵，我看你長得像獎勵。”
見少年蔫吧，謝予音笑了笑，通過面紗撓撓他下巴：“咱們現在戴面紗，親着不方便，回頭再說。”
“好噠。”
說話間，有人偷襲，風絃歌看都沒看一眼，手起刀落。
血光四濺，又一波暗衛命喪黃泉！
暗處沒事幹的孤影：“……”
天天膩歪，殺人有什麼好親的，無聊！
傅炎住在深山，地方很大。他們繼續往前走。有處小路埋着炸藥，風絃歌雙眸一黯，攬起謝予音的腰，用輕功帶她過去。
所謂的“嚴格佈防”，風絃歌覺得不難。
或許，是他和傅炎一起打過仗，本能地熟悉他風格？
一時辰後。二人停下腳步。
院內站了幾個暗衛，見內院無聲無息進了人，心底一涼，剛要拔刀殺人，就被少年抹了脖子！
少年眼神發涼，緩緩拭淨刀片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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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到了。”
全程，二人用口型對話，沒發出一點聲音。
剛要殺進門，裏面便飄來道聲音。
“大人，您這裏確定安全嗎？”
傅炎沒精打采：“沒事，周圍都是本官的暗衛，功夫不錯，普通人絕對進不來，你說吧。”
“本官在這待了兩個月，什麼事都沒有。”
對方沒說話，似乎鬆了口氣。
他聲音壓得很低，但二人內力深厚，還是能聽到。
“大人，您還沒考慮清楚嗎？北華那都派人請了三四回了。”
“皇帝活不了多久，就他那實力，已經庇佑不了您了，宸王現在又快……等他病一好，想起當年的事，您死路一條啊！”
謝予音眸光發緊，拽起身旁人的手，躲到屋檐上！
不悄悄來，還未必能聽見這些事！
聽口吻，好像是傅炎的親信。
“當年的南疆，也已經投靠了北華，北華也估計快出兵了，您總不能一直在山裏躲着吧，靠這點兵力也擋不住。”
北華……謝予音眯了眯眼，往東昭派細作，炸死自己的那個國家。
“良禽擇木而棲，不如先下手爲強，幫南陵皇位易主！還能少死幾個將士百姓。”
“等北華和南陵合併，勢力就快和東昭持平了，等北華吞併東澤，成了第一強國，您也不懼什麼宸王宸王妃，當年的事，將永遠是祕密！”
傅炎一言不發，坐臥不安，好像在糾結。
靜了一刻鐘，小聲問：
“那……應該怎麼做？”
黑衣人沒立刻回答：“事關重大，我只告訴一遍，留書信太不方便了。”
說罷，靠着傅炎身邊耳語。
隱約能聽見什麼“朝聖日”“放他們入京城”的話。
他背對着二人，謝予音看不清他的臉。風絃歌握緊拳頭，眼底一片凜冽寒意！
他記不清當年的事，但總覺得，和現在很像！
謝予音捏捏他掌心，溫軟觸感傳來，少年眸光閃了閃，眼底恢復清亮。
“……謝謝。”用口型說的。
謝予音牽牽脣角，餵給他一枚避毒丸，又給自己塞了個藥。
下一刻，她散開藥粉，散出無色無味的迷煙。
本來是幫小絃歌找回憶，練手感來的。
沒想到，還有意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