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晉「哦」了一聲也沒多想，笑著招呼沐瑾磕瓜子，表示這內務府準備的瓜子有一股子特別焦香的味道，越嗑越上癮，實在是好東西。
沐瑾聽得好笑，兩人正說笑著，忽見旁邊桌上舒舒覺羅氏柔柔微笑道：「倒是巧，怎麼我瞧見四爺同小四嫂一塊兒回來的呢？小四嫂莫不是陪四爺去了吧？小四嫂跟四爺真正叫人好生羨慕呢！」
可不是羨慕？她是真的有點羨慕啊！十四爺什麼時候才能對她也這麼好？
這話一出，福晉不覺皺眉，心裡頓生嫌惡。
這個舒舒覺羅氏，真正叫人噁心，她自個噁心也就罷了，還非得要噁心別人。
四爺與沐氏如何，跟她何干？故意當著自己的面這麼提及，不就是想讓自己給沐氏臉色看嗎？
自己看不慣沐氏是自己的事，卻也不是她能利用的。
福晉淡淡一笑：「大約是今兒高興吧，我們爺喝得有點兒多，我這不放心便叫沐氏去看看。沐氏素來是個省事的，小弟妹那麼問，她也就那麼答了，這原本也不是什麼非要究根問底的事兒，小弟妹關心的似乎有點兒多了。」
四爺府的人上哪兒、幹什麼，跟你什麼關係？
舒舒覺羅氏頓時漲紅了臉，楚楚可憐：「四福晉，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我知道，小弟妹心直口快嘛！快別說了吧，這歌舞不錯，且看歌舞吧。」四福晉微笑道。
舒舒覺羅氏眼圈紅了紅，又羞又惱幽幽望了沐瑾一眼，低著頭不說話了。
沐瑾扯了扯嘴角，望她幹嘛啊？這也能算在她頭上？
終於過了子時，眾人喜氣洋洋給康熙爺磕頭拜年，熱鬧了一陣，陸陸續續的終於散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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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的腳步有點兒踉蹌，蘇培盛和另一名跟著的小太監一塊兒攙扶，好容易出宮，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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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這種時候總是累的不行，那一口精神氣兒鬆懈下來，整個人便跟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別說站了，坐都坐不穩，自然更不可能有精神照看四爺，只得吩咐沐瑾好生照看。
回了府中，高管家領著眾人迎接拜年，吩咐一聲放賞，命眾人都散去。
福晉忽然看了沐瑾一眼，淡淡道：「爺今兒喝多了，沐氏你留在青桐院好生照顧爺吧，旁人可沒你照顧得細緻，也叫人放心。」
福晉這話一出，所有人俱是一愣。
便是李側福晉也不由得抬眸詫異的朝福晉看了過去。
福晉該不是……瘋了吧？
好吧，之前玉屏院的小丫頭所傳那句經典的話：過了子時就不是十五了！就算今兒也用得上，但是這過了除夕這會兒是初一啊，而且還是大年初一。
福晉讓沐側福晉留在青桐院陪主子爺，這……
沐瑾原本便有些擔心四爺，四爺今兒是真喝得有點兒多，休息回殿之後又喝了點兒，這會兒人半清醒不清醒的呢。
福晉既然說了這話，沐瑾也就順水推舟應了下來：「是，福晉放心，妾身會好好照顧主子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