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高級餐廳的服務生,有着超高的情商,見狀立刻補充道,“陸太太,我們餐廳的正常預約已經排到三個月後了。這邊的位置是專門爲vip客戶預留。這是我們今天的大廚推薦菜,你們可以試試。”
對於西餐,我並沒有太多的喜歡或者不喜歡,大概是一個東方人更多的鐘愛中式菜餚,就算再好喫,也覺得不如李嬸做的家常菜。
所以對於主食,我聽從服務生的建議點了兩份主廚推薦,最後的甜品就難以讓人抉擇了。
我懷孕的過程一直不像普通的孕婦,不僅孕吐來的特別晚,就連在口味上也不怎麼喜歡喫酸辣的東西,如今到了懷孕的中後期,反而特別的喜歡喫甜食。
因此我特意請教過蘇醫生,蘇醫生說我的體重增長在合理範疇內,但是糖分的攝取不已過高,還是應該控制。
我盯着菜單看了五六分鐘,在七八種甜品之間猶豫徘徊,怎麼都拿不定主意。
最後有些泄氣的看向陸斯年,說道,“你先點吧,我要在想想。”
陸斯年不僅沒有這種困擾,甚至連菜單都沒掃一眼,直接跟服務生說,“菜單上所有的甜品全部來一份。”
“不用,太多了,我喫不完的。”我知道陸斯年不知喫甜食,這些也肯定是爲了我點的,“而且蘇醫生說不讓我喫太多。”
“每樣喫一口,不會太多的。喫不完的可以打包帶回去。”
陸斯年的決定下,服務生很快前去下單了。
在等菜的這段時間裏,我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除了前去日本的時間裏,我和他要麼是分開喫飯,要麼就是在公寓裏喫李嬸做的飯菜,像這樣兩個人特意來餐廳喫飯,倒是第一次。
而且,還更多了一些浪漫的氣氛,畢竟連周齊那樣木訥的人都知道要帶女朋友約會喫飯。
整個用餐的過程十分輕鬆愉快,我和陸斯年更多聊着有關於咖啡廳的事情。咖啡廳的前期投入和管理都是陸斯年安排的,他甚至請了一個高級經理,能輔助我做好所有的事情,給我非常大的幫助,而我有更多的時間去做一些小事。
不過就算是一些小事,也是自己親力親爲的成果,當我講給陸斯年聽的時候,雙眼裏閃着明亮的光,那是我人生的另一種意義,不僅僅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而是一個獨立的人。
這樣瑣碎的事情,陸斯年也聽得極爲認真,還時不時給我肯定和建議。
主食我喫的不是很多,甚至將我沒喫完的牛排移到了陸斯年的盤子裏,他也照單全收,一口一口的全部喫完。
很快的到了最後的甜品,服務生走了好幾趟,才把全部的甜品送上來,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子,還沒有喫,我已經甜蜜蜜的笑了起來。
陸斯年大概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也有些詫異,忍不住叮囑我說,“不能太放縱,糖分攝取過高,生產的時候可能會有危險的。”
我的雙眼戀戀不捨的看着每一個甜品,好不容易纔分神看了陸斯年一眼,好似埋怨
的說,“這可是你點的,放縱的人是你纔對。”
陸斯年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生氣,卻又變成了無可奈何的縱容,補充道,“我也說了,每樣只能喫一口,然後挑一個最喜歡的,其他打包帶回去。”
“好的,都聽你的。”我也不是真的要放縱自己,只是鬧一鬧陸斯年,馬上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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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數了數,發現比我預想的更多,一共是九分甜品,從造型到顏色都各異,一樣一口嘗下來後,從嘴裏到心裏,都是甜蜜蜜的氣息。
陸斯年也吃了幾口,但是很快放下了勺子,比起喫,他似乎更樂意看着我喫。
“選好最喜歡哪一份了嗎”
“這個。”我指了指其中一款黑森林蛋糕,不像剛纔看菜單時候那麼糾結。因爲大部分甜品都是甜味或者是酸甜口的,唯有這款黑森林裏用了大量的黑巧克力,帶着一點點的苦味,跟奶油的甜味恰好中和,多了一種別樣的口感。
陸斯年隨即讓服務生把其他的甜品都拿下去打包。
我一邊喫着黑森林蛋糕,一邊跟陸斯年大嘉讚賞廚師的手藝,忍不住說,“比我們咖啡廳裏賣的好喫多了,如果我們能請到這麼厲害的甜點師就好了,肯定跟我們的咖啡很配。”
“不難,可以把廚師挖角過去。”陸斯年稀鬆平常的說。
“不行。咖啡廳纔剛剛收支平衡而已,都還沒正式開始賺錢,更別說回本了。這麼出色的甜品師一定很貴,請不起的。”我皺着眉拒絕道,我知道陸斯年不在乎我賺不賺錢,他只是在滿足我的要求,可是我在乎,所以叮嚀說,“你不要擅作主張。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
陸斯年笑了笑,沒答應也沒否認,但是在後來,他雖然沒有挖角這裏的廚師,卻跟餐廳訂了一份長期合約,每天訂購十份黑森林蛋糕送到咖啡廳裏,成了咖啡廳的特色之一。
用餐結束後,服務生送上裝着甜品的袋子,都拎在陸斯年的手裏。我讓他先放到車上去,而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經過外面的用餐區,我剛一靠近,就聽到一個女人拔尖的聲音。
“你喫我的用我的要不是我,你能坐到經理的位置嗎”女人的聲音憤怒至極,甚至還有晚盤破碎的聲音傳過來,“你這個廢物,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還被她鬧到公司來,高明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高明偉
我對這種爭吵沒有任何興趣,可是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停下了腳步,聞聲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衣着光鮮亮麗的女人對着高明偉破口大罵着,“你以爲請我來高級餐廳喫一頓飯,我就會原諒你了嗎高明偉,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了我林佳佳,你就是一個臭蟲而已”
“佳佳,你別生氣,我跟那個女人早就分手了,絕對沒有任何藕斷絲連。是她癡心妄想,還想跟我複合。我現在有了你,你纔是我最愛的人,又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高明偉用一種我從沒見到過的,卑躬屈膝的語氣求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