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那只禽獸是七叔!
還沒有做出決定,就有傭人過來通知傅老爺子,說是傅家二叔傅恆回來了。
傅老爺子隨手放下茶杯,示意傭人讓傅恆上來。
沈諾雖然從未見過傅家二叔傅恆其人,但卻是聽說過這位大人物的。
傅恆常年呆在軍隊上,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過,現在忽然回來,肯定是有大事要和傅老爺子商量。很有可能,傅恆回來,爲的就是她和傅擎的事情。
沈諾在心中重重嘆息一聲,爲了拆散他和傅擎,傅老爺子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叔都搬出來了,傅老爺子真是下了血本啊,她和傅擎之間,也再添新阻力!
很快,傅恆就隨着傭人一起走了上來,傅恆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是看上去,頂多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模樣。因爲常年呆在軍隊上,傅恆的皮膚有些黑,散發着古銅色的健康光澤,一身質樸的軍裝,卻掩蓋不住與生俱來的王者貴氣。
聽到腳步聲,沈諾忍不住轉過臉,向傅恆的方向看去,當看清楚傅恆的模樣,沈諾手一抖,手中的報刊、雜誌就都滑落到了地上。
這一刻,沈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傅家二叔傅恆,竟然是當年那個殘忍地想要殺死她腹中胎兒的男人!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那種根植在心底的恐懼,卻依舊清晰無比。看着一步步向着亭子走來的傅準,沈諾的兩條腿都在打顫。
就算是坐在圓凳上,沈諾都有種差點兒穩不住身子的感覺,身子一軟,要不是她用力抓住了面前的石桌,她肯定得狼狽地趴在地上。
當年想要殺死她腹中胎兒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傅恆呢?!
沈諾死死地抓着石桌,指尖幾乎要蹭破了皮,對於這種疼痛,沈諾渾然未覺,她只是一直用力盯着傅恆,她想要看出,傅恆和當年的那個男人,是否有些不一樣。
雖然幾乎已經確定傅恆就是想要殺死她孩子的男人,但沈諾還是想騙自己,傅恆只是和那只殘忍的惡魔生的有些相像罷了。
當年那個男人下達殺死她腹中胎兒的命令的時候,她清晰地看到,他左手的虎口處,有一塊銅錢大的胎記,而傅恆左手的虎口處,也有那樣的一塊胎記,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機率就已經是少之又少,再加上那塊胎記,只能證明一個問題。
傅恆,就是那個想要殺死她腹中胎兒的男人!
不過,沈諾也清楚,傅恆不是那天晚上,以各種屈辱而又瘋狂的姿勢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她是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可她注意過那個男人的手,他的手上,沒有胎記。
如果,傅恆是想要殺死她腹中胎兒的男人,那個禽獸一般的男人,又是誰?!
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那個禽獸般的男人,和傅恆的關係很近很近,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能,可她又,不敢相信那個可能。
她曾經偶爾聽秦
煜說起過一次,五年前,七叔在倫敦。
剛剛,傅老爺子還說,小宇是她和七叔的孩子。
如果不聯繫上這件事,她覺得,是傅老爺子被傅擎騙了,但看着已經走到她面前的傅恆,沈諾才意識到,被騙的人,不是傅老爺子,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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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就已經知道,小宇就是傅擎的親骨肉,只有她一個人,傻乎乎地矇在鼓裏!
七叔,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沈諾不想讓自己表現得軟弱,她近乎發狠地擦去眼角的淚水,可眨眼之間,又有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看到沈諾這副失控的模樣,傅老爺子嚇了一大跳,沈諾見到老二,怎麼會這麼激動?難道,老二對沈諾,做過天理不容之事?!
傅老爺子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傅恆的心裏,隱藏着一個祕密,而那個祕密,足夠將所有人的人生,都攪得烏煙瘴氣。
縱橫商場幾十年,傅老爺子從來沒有忌憚過什麼,可這一刻,傅老爺子的心裏,忽然就有些慌了,他知道,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彈指之間,五年多的時間,已經匆匆過去,時光,沒有在沈諾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傅恆一眼就認出沈諾是當年給傅擎代孕的那個女人。
他沒有想到沈諾會出現在這裏,不由得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她聽到聲音嘶啞地喊了他一聲,二叔。
聽着這一聲二叔,傅恆只覺得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知道,傅靖淮娶了一個女人,又離了婚,那個女人,似乎是叫沈諾,而五年前代孕的那個女人,也叫沈諾,當初聽到傅靖淮娶親的消息的時候,他以爲只是重名,現在,他才知道,天底下的事情,巧合得有多離譜。
看着面前眸中寫滿了刻骨恨意的女子,傅恆的眼皮,突突狂跳,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二叔,你爲什麼,要殺死我的孩子?!”沈諾努力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這一刻,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多年以來,累積在心中的恨意與怨念,在這一刻爆發,毀天滅地。
見傅恆不說話,沈諾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二叔,你說話,你爲什麼要殘忍地殺死我的孩子!我已經懷胎八個月,他已經成型,那是一條人命!二叔,你告訴我,你爲什麼這麼狠!”
傅老爺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沈諾會對着傅恆發出這麼一連串的質問,他看看近乎癲狂的沈諾,又看看內斂而又壓抑的傅恆,他忽然就充滿了濃重的無力感,這個世上,怎麼總是會有這麼多的冤孽!
本來,對當年的事情,傅恆就心懷愧疚,現在,沈諾搖身一變,成了他的侄媳,面對着沈諾的歇斯底里,傅恆更是無言以對。
沈諾倒是也沒有繼續糾結他要殺死她腹中胎兒的這件事情上,她上前一步,用力扶着一旁的石桌,“二叔,當年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七叔?當年我給他代孕的男人,是不是七叔?!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