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那人砸得真狠吶,沈諾腦袋都連帶着昏昏沉沉的。
沈諾揉了下眼睛,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已經不在醫院,她仔細打量着周圍的情況,她發現,她竟然被關在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面!
“靖淮!”看到傅靖淮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沈諾嚇了一大跳,她連忙伸出手,就想要把傅靖淮從地上拉起來。
傅靖淮的身體太重,沈諾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靖淮,你醒醒,你快點兒醒醒!”沈諾用力掐了傅靖淮的人中幾下,傅靖淮總算是有了反應。
他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看着沈諾,“諾諾?剛纔我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昏倒?”
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傅靖淮打量着周圍,“諾諾,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忽然,傅靖淮猛地將沈諾推開,“我想起來了!諾諾,你快走,你不要管我!快走!”
“靖淮,你怎麼了?”沈諾沒想到傅靖淮會忽然變得這麼奇怪,不禁疑惑地向他問道。
傅靖淮沒有回答沈諾的話,他衝到鐵籠邊上,不停地拍打着籠子的大門,似乎是想要把籠子打開,但是他折騰了許久,他依舊無法將鐵籠的大門打開。
“來人!你們快點把門打開!放了諾諾,你們放了諾諾!”傅靖淮焦急地拍打着籠門,可不管他喊得多麼大聲,都沒有人理會他。
“靖淮,你別激動,我們想想辦法。”沈諾看了一眼傅靖淮,“靖淮,你有沒有手機?我們可以報警!”
“諾諾,我的手機,早就已經被傅墨琛給毀了!”傅靖淮一臉頹敗地坐在地上,很快,他又變得激動起來,“諾諾,快走,快走!諾諾,你離我遠一點兒,你不要靠近我!”
“靖淮,你到底是怎麼了?”看到傅靖淮顫抖着縮到了角落,沈諾連忙跑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
“諾諾,你別過來,別過來!”傅靖淮的臉上,快速浮起了不正常的潮紅,他看着沈諾,喉結使勁滾動了一下,隨即對着沈諾說道,“諾諾,你把我打暈,你快點把我打暈!”
“靖淮,你別這樣,我怎麼可能會把你打暈呢!”
沈諾這話剛剛落下,傅靖淮就猛地從牆角站了起來,他快速向鐵籠上撞去,那副模樣,顯然是想要把自己給撞暈。
沈諾不希望傅靖淮自殘,她連忙拉住了傅靖淮。傅靖淮皮膚的熱度,燙得可怕,沈諾意識到了些什麼,她一臉震驚地看着傅靖淮,話還沒有說出口,傅靖淮的吻,就如同暴雨狂風一般落到了沈諾的脣上。
“靖淮,你別這樣,你冷靜一點兒!”
沈諾的聲音,喚回了傅靖淮的神智,他狼狽地將沈諾推開,就蜷縮在了角落。
“諾諾,你離我遠一點兒!你別過來!別過來!”傅靖淮不停地喃喃說道,這一刻,似乎沈諾就是洪水猛獸。
“諾諾,我被傅墨琛下了情絲草。”傅靖淮的聲音很低,卻如同一片驚雷一般在沈諾的腦海中炸開。
青絲草,這名字聽着好聽,但其實對男人來說,是最可怕的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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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種情藥,除了與女人交合,根本就沒有別的方法可解,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得不到舒解,中了這種藥的男人,就會血液逆流而亡。
沈諾死死地盯着鐵籠的大門,她恨得咬牙切齒,傅墨琛,他怎麼可以,對傅靖淮做出這麼扭曲的事情!
傅墨琛這一次,是鐵了心不願意把她和傅靖淮放出去了,現在,傅靖淮身邊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若是她不幫着傅靖淮解決,傅靖淮只有死路一條!
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傅靖淮死在她面前!
“傅墨琛,你出來,你給我出來!”沈諾用力地拍打着鐵籠的大門,她拍得手都紅了,傅墨琛依舊沒有出現,“傅墨琛,你快點放我們出去!”
沈諾想的是,如果能夠出去,她可以幫傅靖淮找別的女人解決,她心中只有七叔,她怎麼可以,將自己的身子交給傅靖淮!
沒有人將門打開。
沈諾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傅靖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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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淮,你撐住,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沈諾走到角落,試圖用她的擁抱,給傅靖淮些力量,但是她的身體,還沒有觸碰到傅靖淮,就猛地被傅靖淮推開。
“諾諾,別過來!別過來!”傅靖淮的身體,顫慄得厲害,他身上用力,又開始將自己的腦袋往鐵籠上撞。
沈諾實在是看不得傅靖淮這種自殘的行爲,她抓住傅靖淮的手,“靖淮,你停下,你停下!”
看着這樣的傅靖淮,沈諾又忍不住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如同清風朗月的男子。
那時候的傅靖淮,雖然貧窮,卻給了她無邊的溫暖,如果,人可以永遠都不用長大,該有多好!
傅靖淮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赤紅着一雙眸,將沈諾的手甩開,“諾諾,我不能傷害你!我不能再傷害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不能傷害你!”
鮮紅的血液,從傅擎的額上滲出,但是情絲草的藥性,實在是太厲害了,就算是他把自己傷得這麼厲害,他依舊沒有昏死過去。
他只能,不停地向着角落裏瑟縮着,與沈諾保持稍微大一點兒的距離。
“靖淮……”沈諾低聲嗚咽,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傅靖淮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她知道,傅靖淮的忍耐,已經瀕臨到了極致,如果再沒有女人幫他解決,他只有死路一條!
沈諾用力咬着自己的脣,嘴裏血氣翻涌,她都不覺得疼。
她很害怕,很害怕傅靖淮會死在她的面前。
她已經經受了太多太多的別離,她實在是無法再承受一次生離死別的痛苦!
“諾諾,走!快走!”
傅靖淮低低地咆哮,如同困獸。他的眼眶,越來越紅,最終,幾乎被無邊的血色,徹底吞沒。
沈諾踉蹌着後退了一步,她知道,只要她把傅靖淮打暈,她就可以,爲七叔守住自己的身子。
但這一次,她做不到了。
沈諾伸出手,一點點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靖淮,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