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薄浩天等人全部離開後,葉承歡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想到薄浩天各種殷勤和好態度,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扭頭,看向薄瑾司:“我怎麼覺的,薄董事長換了一個人似的,看着他,我都覺得十分陌生。我還記得他對我的印象一直很差來着,這一切,是不是因爲你的緣故?”
薄瑾司起身,走過去在她身邊。
他伸手,自然而然環過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裏帶。
指尖,在她柔順的發間輕輕捻起一縷。
他勾着脣,眼底柔情畢露:“不算是我的緣故,他這麼開心,完全是因爲你的緣故。”
葉承歡疑惑,看着兩人過於親密的姿態,想到別墅裏還有其他人在,便覺得有些不自在。
剛動了動,腰間的手臂就完全收緊,讓她只能作罷。
她擡起頭,用仰視的方式看着他。
視線,由他線條優美的下顎,到高挺的鼻樑,最後是那雙垂下來與她對視的瞳孔:“我?”
她說着,又回憶起薄浩天前面幾次見到自己的改變。
上次在別墅,薄浩天看在自己出現在薄瑾司的牀上那麼激動,肯定是想要藉機成全他們,然後拆散薄瑾司跟葉思涵的訂婚。
只是,她當時一心想要跟薄瑾司撇開關係,又不想讓薄浩天知道她跟薄瑾司之間那種不純潔的關係,所以就想了法子糊弄過去。如此解釋,倒也能夠把薄浩天今天的舉動全部想通。
想罷,她忍不住一笑。
隨即,她又想起來喬曦的事情。
思及此,葉承歡的連色有些少見的凝重。
雖說她的確是做了點壞事兒,想着反正她跟薄瑾司遲早都是要分開的,所以佯裝成葉思涵處處跟喬曦作對,但是得到的信息卻是完全不假的。
喬曦口中所提到的那位尹姿琦,她想,她如今作爲薄瑾司法律上的合法妻子,應該有權利瞭解他的過去。
再者而言,看薄瑾司的樣子,也不像是不喜歡別人提及他的事情。
當下,她便問道:“我知道你媽媽不喜歡我,不過,你能不能夠跟我說說,那個尹姿琦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要是你媽媽回來,想必那位她滿意的兒媳婦肯定也會回來。”
葉承歡有些無奈。
跟一個太過出色的男人在一起,身邊無形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甚至,她可能一出去,時時刻刻都能夠在待解上碰到薄瑾司的迷妹,這種到處都有情敵的感覺,讓她覺得心很累。
剛剛纔解決掉葉思涵,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比較強大的情敵,的確很心塞。
薄瑾司低笑出聲。
指尖,鬆開她的一縷發,呈現彎曲的角度,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他的手,落在她下巴上,掌握着力道擡高。
低啞的聲線中,是難以掩飾的愉悅:“怎麼?你很介意這件事情?”
葉承歡也不逃避。
既然都在一起了,以後就是要在一起生活很多年的。
她擡着眼簾,望進他的瞳孔深處,語氣裏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我的確很介意這件事情”
“我也知道,即便你跟我結婚後,還會有一堆女人想要擠破了腦袋在你面前表現。”
“但是這個尹姿琦,並不是其他的女人,她有你媽媽在身後作爲強力的後盾,想要介入我們的生活,不過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薄瑾司笑意未減,捏住她下巴的手卻用了些力道。
看着她的目光,除了寵溺和神情之外,便是充斥着對其他女人的不屑:“你當我薄瑾司是什麼人?你以爲,是什麼女人都有資格在我面前表現的?”
葉承歡一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話說回來,她一直都是發現一個問題。
在他跟葉思涵訂婚的時候,按理說他們都已經未婚夫妻了,就算偶爾牽手接吻或者滾牀單都是正常的事情。
可,葉思涵努力那麼久,除了一句訂婚的話,連薄瑾司得跟手指都碰不到。
是以,她選擇相信薄瑾司。
若他是什麼女人都來者不拒的人,怎麼會表現的跟葉思涵都要拉情界限?
她有些心虛,覺得自己的懷疑完全就是多心了,只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繼續說下去也不行。
再說,她並非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
掩去那點心虛,她厚着臉皮再次開口:“我相信你的人品,不過尹姿琦的事情處理起來是比較棘手的,我先申明一下,你媽媽對我的印象肯定不會好,我也不會表現得太過討好。要是出現什麼家庭矛盾,我不想淪爲你跟你媽媽之間的犧牲品。”
熱臉貼冷屁股這種事情,葉承歡並不熱衷。
尤其還是一個難伺候的人,喬曦打心眼裏認爲只有尹姿琦才能夠成爲他的兒媳婦,所以她再做
什麼,或者是說什麼,都是沒有辦法討的喬曦歡心的。
與其如此,不如照着她平日裏的性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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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怎麼對她,她就會用同等的態度去對待別人。
聞言,薄瑾司眼裏笑意涌現:“我瞭解你是什麼樣的人,至於你所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第一,我會安排我媽在國內休養,第二,這世上不會再出現尹姿琦這個人,你也不用心我們以後的生活會被沒有必要的人打擾。”
“你怎麼說得如此篤定?”
她移了移身體,兩手撐在沙發兩側,與他平視。
薄瑾司鬆開她,一手順了順她落在臉頰的發,將其壓至耳際:“尹姿琦因爲在手術檯上害了幾條性命,拒絕逮捕,自己選擇了跳樓身亡。至於尹氏集團,則因爲涉及到非法經營而被拘留。”
葉承歡望着他,倒是不覺得害怕。
她相信這一切的源頭,肯定跟薄瑾司脫不了干係。
對他人,他真的是毫不留情,難怪人人提到薄瑾司,都會在第一時間內說到他的凌厲手段和行事作風。
薄瑾司對上她的雙眼,輕聲問道:“怎麼?是覺得我很殘忍嗎?”
葉承歡搖了搖頭:“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你所做的,不過就是把他們的結局提前了而已。”
他一笑,揉了揉她的發:“這纔是我喜歡的女人,值得我深愛付出。”
葉承歡聽着,臉色頓時紅透。
他真是越來越喜歡說情話了。
偏偏,每每當他如此的時候,她愣是沒有半點反抗能力,還會情不自禁的被他深深所吸引。
薄瑾司再次攬過她,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指尖,在桌子上習慣性的輕輕敲着。
他湊近她,在她耳畔流連,張脣含住其耳珠舔抵着:“既然都領證結婚了,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應該接着完成所謂新婚夜?”
葉承歡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恰好看到一羣縮在角落裏看着他們的傭人,小臉嫣紅:“薄瑾司,現在還沒到晚上。”
“這跟白天和晚上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做的,不都是一樣的事情嗎?反正都是同一件事情,晚上做,跟白天做難道有什麼區別?”
“……”
兩個月後,葉承歡正窩在沙發上。
對面,坐着剛剛下班回來的薄瑾司,他的長腿處,放着一臺商務型筆記本電腦,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面靈活的飛舞着,應該是在處理什麼公事。
她看着他,一雙眼睛水潤潤的,看的薄瑾司差點就沒有了想要工作的念頭。
終究,薄瑾司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他快速的回覆完郵件,看向還保持着同樣姿勢看着葉承歡:“老婆,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讓你全程都在花癡的看着我?還是說,你想要我扔下手頭上的事情,跟你上樓?”
“上樓?”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想通他話裏所藏着的暗示以後,立刻沒好氣的白了眼他。
收回目光,她低垂着眼眸。
她今天早上喫飯的時候,發現對於有腥味的東西特別抗拒,甚至衝進廚房裏狠狠的嘔吐了好久。
而且,她還後知後覺的想起,她的大姨媽,已經整整兩個月都沒有降臨了。
如此看來,不用去醫院檢查,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想到本來聯繫好的學校,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薄瑾司,你幫我聯繫好的學校,我想我們不用去了。就算要去,也要等到明年了才能夠參加考試進去。”
薄瑾司聞言,拿開腿上的商務筆記本扔到一邊:“爲什麼?是不是你有什麼別的打算?”
“不是。”
“那是爲什麼?”
“……”
“你不是說過,你還想要繼續讀下去嗎?最近的時間,你天天都在研究前兩年的考題,我想想,是什麼理由能夠讓你半途停下來。”
“那你想吧。”
“懷孕了?”
“你還能再聰明一點嗎?”
葉承歡張大嘴巴,眼裏全都是震驚。
她自己懷孕,都是才確定不久的事實,但是薄瑾司基本上都在忙着處理公司的事情,然後努力的纏着她到處走,哪裏還會注意到這些?
這個男人,該說是細心呢,還是聰明的恐怖呢?
薄瑾司勾脣,自信的說道:“你覺得,你的身體情況我會不清楚嗎?你愛喫什麼,不愛喫什麼,我都看在眼底,你最近連飲食上都出現了那麼明顯的變化,只能說明這個問題。”
“……”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