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灑落在兩人身上。
男人純黑的襯衫,被水淋溼後貼在身上。
他的吻,熱烈而瘋狂。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撐着最後一絲的清明望了他一眼。
所有的銀哦,盡數被他含入。
葉承歡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自然也不記得他在她身後狠狠的要着他,也不知道這一晚他究竟解鎖了多少種新的姿勢。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雙眼腫脹的厲害,嗓子有些沙啞。
第二天醒來,葉承歡的第一個動作是睜開眼睛,她的第二個動作就是伸手揉了揉有些沙啞的嗓子。
看了眼外面昏黃的天色,葉承歡知道,這是睡到了傍晚。
頭頂,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
“醒了?”
她柔順的發,被他溫柔的輕撫着。
葉承歡腦海裏逐漸清明,她掃了眼自己目前靠着的柔軟。
此時此刻,她的腦袋,就枕在薄瑾司的腿上,溫順安靜的模樣,好似一只依偎着主人取暖的小貓。
薄瑾司的手裏,則隨手拿了份文件翻閱。
大牀右邊的櫃子,擺滿了整整齊齊的文件。
她斂眸,可想而知,在她睡着的這段時間內,薄瑾司已經利用這段時間,完成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
剛一動,腦袋就被人按住:“……嗯?”
她的嗓音,夾雜着嘶啞。
薄瑾司扔下手裏的文件,聽到她有些異樣的嗓音,滿意的笑開。
手掌,如同愛、撫小動物般摸了摸她的腦袋:“昨天晚上,你叫的太厲害了。”
“……”
她眼裏滑過委屈。
目前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在她的嗓子上嗎?
她扁了扁脣,偏偏腦袋被薄瑾司按住,就只能夠乖乖的枕在他的腿上。
被子下,她的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對於薄瑾司的體力強悍程度,她這次完全刷新了之前的意識。
她以爲,每天晚上他弄那麼多次就已經是極限了,哪裏會知道,那還是他平時憐惜她身體的行爲。
薄瑾司望着她,將她的表情變化全部看在眼底,捕捉到她眼底的委屈時,寵溺的揚起了脣。
指尖,撩動她的發。
不鹹不淡的語氣,充斥着一絲質問:“以後,還會不會聯合別人跑了?”
她搖頭:“不跑了。”
目前她還是妥協的比較好,反正下一次,如果還是有機會逃跑,她照樣不會放過機會的。
但是眼下,她不能做一個耿直的人。
“我不信。”薄瑾司一笑,撩動她頭髮的手指轉着圈兒。
“……”葉承歡抿着脣。
心想,他倒真是把她研究的一清二楚。
“要是你真的這麼乖,在葉家的時候,我遇到的你,肯定就跟葉箐箐一個德行了。這還是你骨子裏的倔強和韌性,要是真的能夠說改就改了,那就不是你了。”
“……”
她想了想,的確如此。
薄瑾司說完,落在她腦袋上的手鬆開,另一手端過早就準備好的溫水,遞到了葉承歡面前:“喝。”
葉承歡看了看,她的確是渴了。
她從牀上坐起身,接過薄瑾司手裏的東西就直接喝了起來,很快,一杯溫水見底。
擦了擦嘴,喉嚨處果然有所緩解。
薄瑾司拿過喝完的水杯,放到了一邊。
雙眸,看向了她:“小東西,你真的該慶幸是我提前找到了你,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恐怕要失身給薄承霖那傢伙了。他那麼費盡心思的給你準備這一切,其目的,你難道會看不出來?”
葉承歡睫毛輕顫,整個人坐在他身邊的位置,老老實實的點頭:“看出來了。”
下一瞬,男人的神情轉冷:“還是說,你覺得被我睡了,跟被薄承霖睡了毫無差別?”
話裏的冰冷,猶如刀子一樣的鑽入葉承歡的每個毛孔。
她下意識害怕的顫了顫。
明明天氣還沒多冷,可是被薄瑾司的眼風掃過,她就覺得好像身處在極寒之地,周身好似被化不開的冰雪冰封了似的。
面對他的逼問,她又搖了搖頭:“我有準備。”
她又不傻,明知道薄承霖對自己意圖不軌,又一心想要跟薄瑾司做對,難道還不會提前準備一手?
薄瑾司收斂怒意,眉眼頓時變得柔和。
他的手,托起她的下巴:“什麼準備?”
葉承歡看着他,視線被他絕美的五官蠱惑:“我跟薄承霖商量完回來別墅的路上,我去便利店買了安神的藥物。”
她那時,以爲會用在薄瑾司的身上。
誰知道,薄瑾司早就知道了
她跟薄承霖的計劃,還那麼順利的配合她。
薄瑾司一笑,眉峯微挑:“你的意思是,你那些安眠的藥物,實際上是給我準備的?”
她回神,意識到說了什麼,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不得不說,薄瑾司真的有迷死人不償命的資本,也難怪葉思涵費盡心思都想要跟在他的身邊了。
甚至乎,連那麼癡戀她的季柏都能夠解決掉。
畢竟,季柏雖然癡情,但是比起薄瑾司的長相和權力,孰高孰低,一眼便可以分辨出來。
他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攬過她的腰身,讓她再次跌坐到了他身上。
長腿伸直,他捧着她的臉,將她穩穩的控制在懷裏:“不錯,還算是有點警覺性。”
葉承歡臉紅,避開他的目光:“那是自然。”
薄承霖不可信,她一直都這麼認爲的。
面對一個時時刻刻都想把自己當做棋子的人,葉承歡是怎麼都不會放鬆防備的。
薄瑾司低笑,在她鼻尖吻了下:“要是你逃不出薄承霖的掌心呢?就算你用安眠的藥物逃過去了,你覺得,你能夠暢通無阻的離開這間酒店嗎?”
葉承歡眼裏多了幾分正色。
她是見過薄承霖跟薄瑾司相互較量的,上次在電影院,薄承霖爲了跟薄瑾司較量,在他們走過的地方,停頓的每一處地方都安排了人看着。
所以,薄瑾司的考慮完全正確。
當然,這一點,葉承歡也想到了。
“嗯?若到那時,你當如何?”他的指腹,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捏了捏。
鼻尖,是那人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
葉承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聽着耳邊一聲聲沉穩的心跳,她還是忍不住心悸。
明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對的,可是在面對他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爲之心動,被他的一舉一動所深深吸引着。
她掩下眼中的情愫:“我有辦法,我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是誰了,再加上我跟蕭明軒的交情,只要我想辦法通知蕭明軒我被困住的地方,蕭家的人肯定會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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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有了蕭家作爲後盾,薄承霖也不敢真的強迫她。
“呵!”他低笑,讚賞的說了一句:“還算聰明,也沒有浪費我的一片心思。”
葉承歡恍然大悟。
難怪他讓薄筱雅送自己到F大。
因爲若是一般人的話,見到她拒絕接受薄瑾司的禮物,肯定會想着把禮物留下來。但是如果換成薄筱雅,按照她那麼兄控的性格,對於薄瑾司吩咐的事情,肯定是必要完成的。
而那份文件,是薄瑾司提前給她準備的一份保障。
她撐大眼睛,撐起身體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爲什麼這麼做?既然你早就料到了我跟薄承霖的計劃,爲什麼還要幫我考慮到足以自保的條件?”
他既配合她的計劃,卻又要打消她逃跑的念頭,又爲何多此一舉?
他早就胸有成竹了,再給自己一份血緣鑑定的文件,豈不是畫蛇添足了嗎?
薄瑾司扯了扯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放開了她,長腿落地,從牀上站了起來。
察覺到她不解的目光,他笑着說道:“類似這種逃跑的遊戲,我們可以花點時間出來多玩玩。只是在你逃跑之前,你要想清楚,你的懲罰會是什麼?”
指尖,理了理襯衫的衣領:“既然有了逃跑的念頭,你首要的第一件事,不是想着計劃該怎麼實施,正確的做法,是做好被我怎麼睡的準備。”
“……”葉承歡瞪了他一眼。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下次再逃跑的時候,遭受的家法肯定要比現在更嚴重。
想到他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她追問:“薄瑾司,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自己去想。”他轉身,丟下一句。
“……”
葉承歡看着他,就見他伸手拉開了衣櫃的門。
隨後,從裏面挑選了一件外套出來。
她撐着雙手起身,雙腿落地時,還有些虛軟。
叩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薄瑾司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不敢亂動的葉承歡,眼裏流露的微光邪惡至極,經過她身邊時,他情不自禁的站定,攬着她的腰身廝磨了好一會兒。
等她的呼吸不穩時,他才慢悠悠的結束了這個吻。
舌尖兒,戀戀不捨的勾着她的。
而後,退了出來。
葉承歡望着門口,想到外面還有人,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胸膛:“是不是應該過去開門了?”
他的眼裏,覆上一層迷離動情的水光。
視線,落在她抓着衣裳的小手。
見狀,葉承歡立刻抽回。
他笑了笑,指腹在她飽滿的脣上擦了擦,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