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屏風被拉開,隨着一陣鈴聲的響起,雲芷寧緩緩踏了出來。
只見她身着一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蔓起一抹嬌人的弧度,銀鈴隨着腳步聲輕輕飄起,奏出一譜華美的樂章。
祁夜景看清美景的那一瞬間,眼眸也暗沉了許多。
他一把將雲芷寧拉過來,翻身壓了上去,擡手撕掉她身上的輕紗。
輕紗響起一道動人的聲音,他終於明白妺喜當年爲何那麼喜歡聽這種聲音。
紗片洋洋灑灑在落在雲芷寧身上,蓋住了她最重要的地方,卻帶給眼前之人一種朦朧之感,祁夜景感覺有一把小刷子不停地在刷他的心,心口特別癢,特別想做點事情緩解一下這份感覺。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雲芷寧那雙長腿上。
纖細筆直的長腿上穿着一雙薄如輕紗的絲襪,黑與白的碰撞,描述出這世間難得的美圖,祁夜景終於耐不住了,內心的猛獸嘶吼一聲,朝雲芷寧撲去。
夜,漸漸深了,月亮和星星也被他們羞紅了臉,躲進雲層裏偷偷看着他們,芙蓉閣的人並不知道祁夜景深更半夜來找雲芷寧,更不知道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雲芷寧一直死死地咬住嘴脣,不敢發出一絲奇怪的聲音,可她越是這麼緊張,祁夜景越是進攻地猛烈,誓要將她徹底擊潰,一敗塗地。
雲芷寧見他如此折磨自己,心下也開始發狠,她努力回憶了一下齊嬤嬤之前讓她看過的小冊子,還有系統傳授給她的技法,開始反攻祁夜景,祁夜景之前並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雲芷寧的對手。
可男人終歸在某些事情上有着天然的敏銳力,所以他很快就佔據了上風,雲芷寧不甘心,兩個人開始了拉鋸戰,一直到丑時,兩人才徹底安歇了。
天矇矇亮,祁夜景就起身了,他得趕緊回去,要是被周貴妃發現他在陪自己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寵幸了別的妃嬪,定會勃然大怒,她肯定不敢對他做什麼,但被他寵幸的妃嬪就慘了,雲芷寧已經很慘了,就別讓她雪上加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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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景一邊想,一邊快速地穿戴,雲芷寧本就淺眠,被他這麼一折騰,很快就醒了,帶着一雙朦朧的睡眼看着他。
“皇上這是要走了嗎?”
祁夜景翻身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壓着聲音道。
“時辰還早,你又不用去給皇后請安,還是乖乖睡覺了,等養好了精神,朕再找個機會,光明正大地將你擡到龍潛宮。”
“知道了,那皇上趕緊走吧,別讓周貴妃發現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趕緊睡吧。”
祁夜景起身準備離去,但誰知腳下突然間軟了起來,整個人搖搖晃晃地朝地上倒去。
“咚!”
巨大的聲響瞬間驚醒了守夜的清竹,清竹瞬間就清醒了。
“小主,小主,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突然間腳麻了,不小心摔到地上了,不礙事的。”
“真的沒事?”
“果真,你守了一夜,想必已經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小主要是有事的話,及時派人喊我。”
“知道了。”
聽到清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雲芷寧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看向一摔不起的祁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間腿軟了,該不會是昨天晚上用的力氣太多了,這會兒不太行了吧?”
大膽,居然敢說他不行!
祁夜景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雲芷寧,你敢不敢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見祁夜景虎視眈眈地朝自己走過來,雲芷寧下意識兩股顫顫。
“嬪妾錯了,嬪妾不應該戲弄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他真的很想好好收拾這個女人一頓,讓他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雲芷寧,你給朕等着,朕一定會回來的。”
一定會!
也不知道是被雲芷寧詛咒了,還是他昨晚真的太放肆了,祁夜景一早上都覺得自己雙腿無力,身上也困頓不堪,好不容易等到下朝了,他連忙將御書房的人全部趕出去,湊近東陵,低聲吩咐一句。
“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朕熬一盅補氣養腎的藥膳,記住,只能你親自去熬,不能假手於人。”
東陵愣了一下。
“皇上,好端端的,你幹嘛要喫補氣養腎的藥膳?”
祁夜景揚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氣呼呼地說道。
“你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朕,朕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好好的嗎?”
嗯嘛嘛,好像確實,不咋好。
眼底發白,眼球充血,眼冒金星,腳步虛浮,確實像腎不太好的樣子。
“皇上,您昨晚到底跟雲常在鬧到什麼時候,怎麼弄成了這樣,雲常在還好吧?”
不會躺在牀上好幾天都起不來了吧?
東陵默默地爲雲芷寧捏了一把冷汗,祁夜景看在眼裏,氣在心裏。
“你想多了,她好着呢。”
“啊,皇上,您不太行啊!”
東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祁夜景拽着衣領拉過來,他死死地掐住東陵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最好別給朕說出去,不然朕絕對會將你扒皮抽筋,讓你生不如死的。”
“知道了,皇上,你就放心吧,就算奴才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您看看您這強健的身體,再看看雲常在那嬌弱不堪的身軀,誰行誰不行,大家一眼便知。”
“那倒也是。”
被他這麼一安撫,祁夜景的心情總算平穩了許多。
“行了,別說這麼多廢話了,你趕緊去給朕熬藥湯。”
“對了,順便找十來本避火圖,朕要好好研究研究。”
他就不相信了,他一個大男人,堂堂大鄴的皇帝,居然搞不定一個小丫頭片子。
“是,奴才現在就去。”
東陵捂着嘴出去了,一直出了御書房,到了人煙比較少的地方纔放聲大笑起來。
堂堂一個皇帝,寵幸妃子的時候居然險些被妃子榨乾了,這可真是千古奇聞啊。
他有預感,這位雲常在將來肯定非池中之物,他定要擺正自己的態度,說不定以後還得仰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