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就是你心心念唸的皇上。”
張婉茹越痛苦，她越開心。
“你那麼愛皇上，不顧一切也要替他生一個孩子，可皇上根本就不稀罕你的孩子。”
“後宮這麼多孩子，他只愛懿妃給他生下的孩子，因爲後宮這麼多人，他只愛懿妃。”
“懿妃纔是他的心上人，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不，皇上最愛的是我，他最愛的是我，是我啊！”
張婉茹痛苦吼叫，身上的痛不及心上痛的十分之一。
宮女看了一眼張婉茹的情況，低聲提醒道。
“娘娘，張氏的情況不太好，你就別刺激她了，要是她待會兒難產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刺激她了。”
張嬪擺了擺手。
“你趕緊把她弄到牀上，想辦法儘快讓她生下孩子。”
“至於她這條命，就算了。”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張婉茹本就是第一次生產，胎兒還沒有發育完全，就被張嬪灌下了催產藥，剛剛肚子又撞到地上，情況十分不妙。
宮女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她的胎位扶正，誰成想她卻難產了。
眼看着就要到子時了，宮女急了。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
“把她的肚子剖開，將孩子取出來。”
“好，奴婢馬上就去辦。”
張婉茹剛剛疼得都快暈過去了，一聽到張嬪說要將她的肚子剖開，把孩子拉出來，她瞬間就嚇得清醒了。
“不行，肚子要是剖開了，我會死的。”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張嬪看着她，一臉冷漠道。
“不把肚子剖開，孩子怎麼取出來？”
“可以用剪刀把下面剪開，然後把孩子拉出來。”
雖然那樣會非常痛，但起碼不會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宮女並沒有聽她的話，而是看向張嬪，等候張嬪的吩咐。
張嬪不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還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你確定要這麼做？”
“確實，一定，以及肯定。”
“不會後悔？”
“絕不！”
“行，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成全你。”
張嬪擺了擺手，宮女立刻找出一把剪刀，在火上烤了一會兒，消了消毒，然後一剪刀剪在她下面。
“嗷！”
沒有麻沸散，這個辦法一點兒都不比剖腹輕，張婉茹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聲，宮女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可張嬪卻靜靜地看着，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所有的悲傷，所有的痛苦都在心上人死的時候全部釋放出來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沒得感情的工具。
她要殺了張家的人，殺了皇上，爲她的心上人報仇。
下面的開口變大了，宮女將手伸進去，硬生生地將孩子掏出來。
整個過程十分地痛，張婉茹數次都想暈過去，可她還沒有看到她的孩子平安地出生，還沒有看到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所以她不能暈過去，絕對不能。
憑藉這口氣，她硬生生挺了過來，看到宮女將孩子掏出來，然後剪掉臍帶，查看孩子的性別。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張氏生了一個孩子，是個皇子。”
張嬪握了一晚上的拳頭總算鬆了下來，面上也浮現出一抹喜色。
“好，今晚辛苦你了，事成之後，本宮絕不會虧待你。”
“來人吶，立刻去御書房稟報，說冷月宮庶人張氏平安生下七皇子，請皇上定奪。”
深夜，御書房的燈還亮着。
燈下，祁夜景一臉陰沉地看着冷月宮的宮女。
“你剛剛說什麼？”
“張氏平安生下了七皇子！”
“是的。”
宮女點了點頭，按照張嬪吩咐的話，一字不落道。
“馨兒給張氏熬完安胎藥後，遇到了一個歹人，被歹人抹了脖子，恰好張嬪娘娘帶着張氏出來轉，張氏看到馨兒被刺客殺害，心頭一駭，就動了胎氣。”
“雖然平安生下七皇子，但她的身體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日後怕是無法有孕了。”
“她還想要日後？”
宮女打了一個哆嗦，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一些。
“張嬪娘娘一直牢記皇上當日的宣判，但張氏固然可恨，可七皇子卻是無辜的，張嬪娘娘便讓奴婢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皇上，看看皇上要如何安置剛剛出生的七皇子。”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朕自會有安排的。”
“是，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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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宮女離開，祁夜景朝東陵招了招手，吩咐了幾句，東陵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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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宮，張婉茹已經從生育的疼痛中緩過來了，不停地追問。
“你不是已經派人去御書房通知皇上了嗎，皇上怎麼還沒有來？”
“我又不是皇上，我怎麼會知道？”
“是你派人去御書房通知皇上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張婉茹突然間產生了懷疑。
“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根本就沒有派人去御書房，告訴皇上我生了七皇子？”
“關於這一點，你確實冤枉了張嬪。”
門外突然間傳來一道聲音，張婉茹迅速轉身，就看到唐嬪推門進來，身後還跟着東陵。
她突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唐嬪，你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