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薛洗墨那深邃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神,韓可本想點頭的動作,隨即停滯。
原本以爲薛洗墨會很容易就同意跟她離婚,可是看他現在的模樣,似乎很不爽。
“我問你,你很想跟我離婚?”薛洗墨又問了一句。
“我……”韓可感到包廂內的空氣都降低好幾度,渾身冒寒氣。
“嘭嘭嘭!”包廂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韓可嚇了一大跳,趕緊繫上釦子,收拾被薛洗墨弄亂的頭髮。
“誰在裏面,訂包廂的客人馬上就要到了,麻煩開下門。”一個服務員在門口說道。
薛洗墨置若罔聞,準備繼續逼問韓可,讓她給一個答案。
與此同時,韓可的手機響了。
韓可正在着急,薛洗墨今天不知道喫錯了什麼藥,總之,她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似乎哪種回答,都會有問題。
她連忙拿起手機一看,是夏小萌打來的,“小萌,怎麼了?”
“你在哪,衛生間找不見人,不是被誰拐走了吧?”夏小萌玩笑的說道。
“我馬上就回來,遇見個……熟人……”說話間,韓可又瞥向薛洗墨。
見薛洗墨沒什麼動作,韓可很自然的拉開房門,一邊講着電話,一邊走了出去。
走到拐角處,韓可步履加快一轉,再探出頭看一眼,薛洗墨竟然沒有跟上來,估計是被服務員堵在包廂出不來。
大口的喘息兩聲,韓可拍拍胸脯,慶幸躲過一劫。
管他呢,反正薛洗墨已經同意她離職,至於後續離婚的事,再說好了。
回到餐桌,夏小萌剛準備八卦一下韓可遇見了誰,韓可挺心急火燎的說先離開這裏。
原本飯只吃了一半,但夏梟看出韓可不太對勁,便也站起身來,簽了單走人。
夏小萌老大不樂意,因爲根本沒喫飽。
夏梟強拉着她,哄着說晚上去喫宵夜,夏小萌這才罷休。
韓可知道夏梟看出了自己的情緒,下意識的看了夏梟望了一眼。
夏梟報以溫煦一笑。
“真巧,能在此地遇上夏董事長。”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
聽出是薛洗墨的聲音,韓可差點嚇得摔倒在地,很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快點逃跑。
夏梟轉身,大方的迎了上去,跟薛洗墨握手,“原來是薛氏薛二少,的確很巧。”
“咿,薛二少,你怎麼在這,剛都沒看見你。”夏小萌連忙打招呼,作爲薛氏的員工,跟老闆打招呼理所當然。
“我從另外一道門進來。”薛洗墨解釋道,隨即看了一眼韓可。
“薛二少,你好,我是薛氏新來的員工,韓可,很高興認識你。”韓可生怕薛洗墨說出什麼讓人崩潰的話來,趕忙先聲奪人。
薛洗墨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噢,是麼?”
“是,我這種小員工,薛二少多半沒見過。”韓可咬着脣,眼睛裏滿是哀求,一顆小心臟跳得撲騰撲騰響,幾乎要從胸腔裏竄出來。
“韓可小姐美麗動人,連我見了也動心,薛二少目光如炬,不可能沒留意。”夏梟在旁冷不防冒出一句。
韓可腦袋一
嗡,差點暈死過去。
都這個時候了,夏梟竟然還要火上添油!
看着韓可臉上的表情瞬變,薛洗墨嘴角一勾,“我見識過那麼多的女人,還沒有一個比韓小姐強的,特別是在牀……”
韓可知道薛洗墨下一句恐怕就要說出不得了的話,連忙掏出手機,放在了耳邊。
“老公,恩,恩,我再不離家出走,你真好,麼麼噠。”韓可跟瘋了似乎的說完,把電話合上。
薛洗墨、夏梟和夏小萌目瞪口呆的看着韓可。
韓可吐吐舌頭,“不好意思,我老公打電話給我,說是跟我和好,不對,是我要跟他和好……”
“老公?和好?”夏梟嚅囁道。
“韓可,我怎麼沒聽到來電提醒的鈴聲?”夏小萌皺着眉。
“別在意這些細節。”韓可推着夏小萌就往外走,還不忘扭頭衝薛洗墨擺手,“再見,薛二少。”
薛洗墨看着韓可遠去,忽然覺得,這丫頭,還有那麼點意思。
……
街道口。
韓可和夏家兄妹道別,再次感謝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韓可,你不是說男朋友麼,怎麼叫老公?”夏梟沒忍住,多問了句。
“哥,你太脫節了,女孩子跟男朋友親密,都這麼叫。”夏小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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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梟搖頭,“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我真不懂。”
韓可跟薛洗墨是真結婚,但夏小萌既然那麼說了,也不能多做解釋,不然以夏小萌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得把薛洗墨問出來才罷休。
“韓可,這回你回去,可不能讓人家欺負,如果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給你找回場子。”夏小萌拍着胸脯說。
韓可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等夏梟和夏小萌開車離去,韓可站在路邊,在道旁的車羣中,早已找到薛洗墨的車。
來到薛洗墨車旁,韓可直接拉開車門坐進去。
沒辦法,她知道薛洗墨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剛纔要不是自己機智化解,並口頭求饒認慫,還不定鬧成啥樣。
“回別墅。”薛洗墨早已在車內,衝孟特助說道。
轎車內,韓可不敢挑起話頭,今天在薛洗墨面前做了幾件很大膽的事情,還不知道薛洗墨會怎麼處置她。
回到別墅,剛打開門,薛洗墨就指着浴室,以命令的口吻說,“去洗澡。”
韓可扭頭準備反駁,就對上薛洗墨冷漠的臉,只好悻悻的去了。
在浴缸裏泡着,清洗了一會兒,心想着今晚恐怕免不得又要被薛洗墨摧殘。
卻在這時,浴室門嘩啦一聲推開。
韓可嚇得猛然站起。
薛洗墨赤身走了進來。
看到韓可胸前白兔抖動,薛洗墨浮起一抹笑意,“你在勾飲我?”
“你要幹什麼?”韓可低頭,卻陡然發現薛洗墨的下半身有反應。
可看薛洗墨的樣子,並沒有喝酒,因爲薛洗墨一喝酒,臉就會紅,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你不是說我不喝酒就不行麼?我當然是證明你的錯誤!”薛洗墨大跨步走進浴缸,將韓可拉近自己懷裏,隨即兩人滾翻在浴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