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無從辯駁,想不到薛洗墨會找出這樣的說辭。
儘管怎麼看都是薛洗墨在無理取鬧,可是她的確無法找出合適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會不要薛洗墨的一般家產。
被薛洗墨喫幹抹淨,結果卻沒能達成目的,韓可覺得好委屈,嚶嚶的哭泣起來,“薛洗墨,你無賴,你明明答應我,收了尾款就跟我離婚!”
“我無賴慣了,我以爲,你早就知道。”薛洗墨並不以爲恥,隨即語氣一軟,“好了,老婆,我知道昨天在KTV嚇到你了,但是看在我真誠給你道歉的份上,你原諒我行了嗎?”
薛洗墨將哭泣的韓可抱在懷裏,張嘴就親了下去,一通怒吻。
“薛洗墨,我們在談正事,你能不能別耍流氓!”韓可奮力推開他。
“我知道,你很害怕被人發現你是我薛洗墨的女人。我可以答應你,以後,凡是你不想透露真相的人面前,我都和你保持距離,就當是陌生人,如何?”薛洗墨又補充一句。
“真的?”韓可下意識的反問,等說出口,立即覺得不對,“不,你別以爲你假惺惺的說這些,我就會不跟你離婚,無論如何,這婚我都離定了。”
“韓可,別太自以爲是。”薛洗墨的語氣又是一變,“你以爲我捨不得跟你離婚?只不過,你對我還有一丁點的作用,我也懶得去再換另一個人,等你沒用了,我自然會讓你滾蛋!所以,在我主動提之前,最好別在我面前提離婚的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我雖然只是個紈絝少爺,但掌控你母親和你弟弟的命運,還輕而易舉。”
韓可抿着脣,一顆心撲騰撲騰的跳,看得出來,薛洗墨是真的怒了,而且又再次準確的抓捏住了她的命門。
“我不提了。”韓可眼淚流淌在臉上,可憐兮兮的低着頭。
忽然之間她發覺,或許自己一大清早的要鬧離婚,只是爲了抗爭某些事情,而不是真就做好了準備獨自面對一切。
離開薛洗墨,她哪有什麼能力,面對一切?
“好好去洗把臉,化個妝,哭得那麼醜,待會兒跟我去辦一件事!”薛洗墨命令似的說道。
“我還得去上班。”韓可嘟着嘴,有了些撒嬌的模樣。
“請假。”薛洗墨說,“如果你自己不方便,那我給你們美術部E組的組長打電話請假!昨天晚上,她偷偷跟我互留了號碼!”
“我……我自己請。”韓可立馬慫了。
……
韓可給組長請了假,撒了個小謊搪塞過去,儘管剛上班第二天就請假並不太好,然而韓可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梳妝打扮後,韓可清清爽爽的出現在薛洗墨面前。
除了眼睛因爲哭過有些紅之外,整體形象上佳!薛洗墨眸中印出她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走了。”薛洗墨牽着她出門。
韓可看得出薛洗墨的裝扮較爲休閒,沒那麼正式,猜想可能是去見朋友。
“待會兒見了人,你記得一定要跟我很親暱,明白嗎?”掩上門後,薛洗墨又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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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韓可極不情願的點點頭,內心更加好奇,這到底是要去見誰?還要特地演親密戲給人看,難不成是前女友?
韓可不免想到薛洗墨說的那一句,她對他的那一丁點
作用!氣前女友,呵呵,薛洗墨,你也真夠幼稚的。
不過,薛洗墨對女人的態度,一貫是霸道專橫,到底是怎樣的前女友,能讓薛洗墨做出這般幼稚舉動。
是那個薛洗墨心心念唸的阿笙?
一路胡思亂想着,韓可發現,薛洗墨沒有開車,而是在別墅區內,挑了一條小道,看樣子,他今天要見的人,就住在這別墅區內。
大約步行了得有半小時,兩人來到一棟別墅前。
薛洗墨在鐵柵欄前按了門鈴,不大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傭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擡眼看了下,笑着說:“薛二少爺,您來了。”
“江奶奶在家嗎?”薛洗墨很客氣的說。
“在的,您跟我進來吧。”女傭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不用先去請示一聲麼?”薛洗墨玩笑道。
“薛二少爺您是這的常客,我家老太太將您當孫兒一樣看待,哪還用得着請示。”女傭也笑着說。
正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墨哥哥。”
真正是人未見,聲先到,等這一聲墨哥哥音落,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長髮少女,才從旁邊的花園裏跑了出來,露出了身形。
韓可看着她,視線有些挪不開,這確實是個一等一的美女,皮膚白皙,透着紅潤,身材也是極好,且勝在年輕,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
如果,她就是薛洗墨口中的阿笙,倒是證明薛洗墨眼光真不賴。
下一刻,韓可就知道自己猜錯了,薛洗墨衝少女說道,“兮兮,你什麼時候國外回來了?”
“昨天剛回來。”兮兮笑着回答,“正準備今天過去看你,誰想你就過來了,這位是……”
兮兮眸子一掃,目光落在韓可身邊打量,最後那視線在薛洗墨牽着韓可的手處,笑容緩緩的消散。
韓可身爲女人,自然看得出兮兮對薛洗墨有種特別的情愫,顯然,剛一照面,就已經被當成了情敵了。
“她是你嫂子,叫韓可。”薛洗墨很自然的介紹道,隨即將韓可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韓可神情略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配合着薛洗墨演親暱的戲碼,衝兮兮點頭致意,“兮兮你好,常聽我老公提起你。”
韓可內心很抗拒以薛洗墨女人的身份亮相,不管是所謂的老婆,還是情婦。
原因無它,除了名聲不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很危險!
家族落敗,精神病院待了一年,對於名聲,韓可早已不看重,她最害怕的,是各種明面上的或暗中的危險。
薛洗墨有一副好皮囊,被他迷惑的女人很多,他又有顯赫的家世,爲做豪門闊太,努力上位的女人更多!
那陳婉,只是以爲她搶薛洗墨,便差點讓她付出生命的代價,盤踞在薛洗墨身側,比陳婉更兇惡更瘋狂的女人,又還有多少?
一旦她跟薛洗墨扯過證的事傳進有心人耳中,她又如何抵禦那些暗箭?
所以今天早上跟薛洗墨鬧,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就是她本能的想保護自己,源自那種情敵過多的焦慮。
“墨哥哥經常向你提起我?”兮兮聽完韓可的客套話後,笑容收斂,輕哼一聲,“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我跟他定過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