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原本計劃着下午去一趟小旭家,陪他一起畫畫,而且小旭還給打了電話,希望她去。
可隨着蘇金鳳和蘇大友定下的這事,韓可去不了了,說了好些抱歉的話,小旭才鬱鬱不樂的掛了電話。
或許是擔心韓可會變卦,蘇金鳳一定要留她在醫院,陪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蘇大友說把飯局安排好了,特地打車帶韓可過去。
臨行前,蘇金鳳一再交代,要好好的談事,不要把事情搞砸了。
對於蘇大友的殷勤,韓可心懷警惕,這個便宜二舅,她一點信任感也沒有,總覺得今晚以幫助韓家報仇爲名義而組建的飯局,是蘇大友的某個陰謀。
可蘇大友有蘇金鳳撐腰,韓可又不能一口拒絕,只能跟了去。
飯局安排在一個較爲高檔的飯店,裝潢還行,喫飯的人也比較多,韓可這才略微的放下了點心。
在蘇大友的引導之下,韓可進到了他早一步訂好的包廂。
包廂內,早已有一箇中年男子在等候,獨自坐着飲茶,見到蘇大友和韓可進來,擡頭看了一眼,本是陰沉的臉色,瞬間瀰漫上了笑容,主動站了起來迎接。
蘇大友領着韓可,上前向中年男子握手,然後向韓可說道,“可可,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總!”
韓可勉強的擠出一點笑容,“張總,你好。”
“張總,這位就是我外甥女,叫韓可。”蘇大友又向張總介紹道。
“幸會,幸會。”張總搓着手,朝韓可走近。
韓可眉頭皺了一下,總覺得張總看她的眼神不對。
自從她進門開始,這人就的視線就一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越是打量,臉上的笑容越是開了花。
雖然說不能以貌取人,可張總禿頂,大啤酒肚,一口大黃牙,本就顯得很尾瑣,加上這充滿尾褻意味的眼神,韓可要再覺得他是什麼好人,就實在太傻了。
“你不是說會有很多會來人嗎?”韓可沒再理會張總,看向蘇大友,質問道。
“他們在後面呢,應該快了,你先陪張總聊聊天,我去打電話催催。”蘇大友笑着,掏出手機就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韓小姐,長得可真漂亮……”張總伸出豬蹄似的肥豬手,癡癡的笑了聲。
韓可非常反感,忍着噁心,輕輕的握了下,又趕緊收了回來,“張總見笑了,您是給LT集團提供珠寶原材料的供應商?”
“啊,對,對。”張總敷衍的說道,“我跟LT集團,有一些合作。”
“張總,我父親,您也認識是嗎?”韓可又問道。
“韓小姐,不忙着談正事,先過來坐吧。”張總撇開話題,示意韓可過去坐下。
韓可想着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不管怎樣,先看看是什麼情況也好,要實在不對勁,再走也不遲,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韓小姐想喫點什麼?”張總把菜單遞給韓可,順勢就挨着她坐了下來。
“我不餓,要不,等他們人到了,一塊點吧。”韓可把座椅往旁邊挪了挪。
“也行,那我們,先喝點酒,你看怎麼樣?”張總拿了瓶
白酒擰開,拿杯子給她倒。
“張總,我酒精過敏,實在是不能飲酒,以前喝過一次,住了半個月醫院,差點鬧出人命。”韓可連忙阻止。
不說喝酒誤事,且說肚子裏的胎兒,怎麼可能喝酒!
“不喝酒也行,那喝點茶。喝茶韓小姐總不會拒絕吧?”張總臉上笑容未減,把酒放下,端了杯清茶給韓可。
韓可怕再三反對,引起張總的不快,便接在手裏。
“我喝不慣飯店的茶葉,這茶是我自己帶來的,明前龍井,味道還行,嚐嚐。”張總又說。
韓可只好喝了一口,喝了之後,有些焦慮,這蘇大友一去不返,張總又半天不談正事,思來想去,孤男寡女的相處太久也不好,便對張總說,“張總,我先上個洗手間。”
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張總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韓可喫驚,跳出幾步遠。
“韓小姐不單長得漂亮,手也很柔軟啦。”張總毫不避諱的將碰過韓可的手往鼻子下放,吸了兩下,“還很香。”
“張總,請你自重。”韓可沒想到張總膽子這麼大,卻也不敢當面罵他,說了一句,轉身去拉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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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房門卻被鎖上,連拉兩下,都沒拉開。
“年輕人嘛,別急躁。”張總氣定神閒回到桌子旁,拿了高度白酒,兀自的喝了一杯,看向韓可的眼眸中,盡是勝券在握的戲謔。
“你根本不是什麼珠寶原材料供應商!”韓可繼續用力的拉了好幾下,房門都紋絲不動,顯然是從外面反鎖了。
再看房間,就這一個門,窗戶則裝了防盜窗!
儘管她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被那該死的蘇大友給坑了。
“我的確不是什麼供應商,呵呵,蘇大友賭錢,欠了了我三十萬,又沒錢還,所以說介紹個美女給我認識。”張總端酒杯走過來。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會報警的。”韓可瞪着張總,伸手就去拿手機。
“非法拘禁?我不過想跟你交個朋友,跟你喝杯酒而已,哪有那麼嚴重,這話你說出去,也沒人信的,再說了,你也得出的去再說,是不是?”張總笑哼一句,人已經走到韓可跟前。
韓可拿着手機,快速的按了鍵盤,卻發現,身上忽然發熱發軟,手上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眼前張總的人影出現了幾道重影,特別是那尾瑣的肥臉,扭曲猙獰。
韓可一下靠在了門板上,說話的語氣也虛弱了幾分,“你,你在那茶裏放了藥……”
張總嗤嗤一笑,“對,我是放了藥,而且,還是很貴的藥,不過用在你身上,值了。嘖嘖,爲了睡你一晚,我可是花了三十萬啦,咱們也就別浪費時間了,乖乖跟我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對不對。”
說着,張總就上前來,攙扶住了韓可。
韓可感到身上炙熱,如同發燒了一般,想推開張總,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張總叫了句開門,一直守在門外的蘇大友,把反鎖打開,張總便架着韓可,朝門外走去。
韓可看着蘇大友,恨不得生撕了對方,可一句話也罵不出來,幾乎已是無力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