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我還能掌控得住。”薛洗墨雖然看不見許紫月臉上的表情,可猜得到她想說什麼。
“掌控得住就好。”許紫月語氣平淡的說道,隨即眸子掃向薛洗墨的脖子,那裏有兩道劃痕,流了些血,“你受傷了?”
薛洗墨這才意識到疼,用手碰了下脖子處,手上沾了些乾涸的血漬。
“無關緊要。”薛洗墨搖頭。
“讓我看看你的臉。”許紫月忽然走近薛洗墨,“從劃痕來看,你的臉也傷了。”
“我說了,無關緊要。”薛洗墨的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她既然沒事,你走吧。”
許紫月身子停滯,頓了片刻,“你讓她看見了你的臉……”
“沒有。”薛洗墨略有些底氣不足,不太清楚韓可是否認出了他,“不管看見與否,與你無關。”
“的確與我無關,我相信你能處理好。”許紫月輕嗤道,“不過,作爲朋友,我務必提醒你一句,你既然戴着面具去見她,就不要讓她看見你的臉,否則,只會將她捲進來,你要知道,你的身份……”
“我知道。”薛洗墨眸色陰沉幾分,拳頭輕攥,昨晚,自己的確是第一次喪失了理智,“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
似是接受了薛洗墨的保證,許紫月將儀器收拾好,提着便走,而那段具有特定含義的數據,被她按了清除。
走到門口,許紫月又回望了一眼牀上的韓可,在她腹部打量幾眼,又掃向薛洗墨,薛洗墨正看着韓可雙眼發直,她猶豫再三發聲道,“那個……”
薛洗墨卻似沒有聽見她的聲音,目光一動不動。
許紫月搖頭,把準備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輕輕拉上房門,離開。
……
林子浩躺在病牀上,猛得睜開眼,瞬間,全身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林總,您醒了。”阿旺立即靠了過來。
林子浩看了一眼周圍,知道自己在醫院,努力的想要坐起,最終還是在阿旺的攙扶下,才坐了起來。
右手骨折,打了石膏,腦袋上也纏了紗布。
回想起被打時的情景,他不禁愕然,那個戴着面具的綁匪,竟然會武術?而且還是極其高超的武術,不然以他的體格,不會兩腳就傷成這個樣子。
“我昏睡多久,韓小姐呢?”林子浩看到窗外陽光大盛,不由得心急萬分,距離韓可被綁架,過去了多久?
“您昏睡了十多個小時,至於韓小姐,她被人帶走了。”阿旺回答道。
“你沒報警嗎?”林子浩怒聲道。
“報警了。”阿旺面色無奈的說,“給區警察局的程局長打了電話,他說過了,會親自帶隊去現場。”
“電話拿來。”林子浩略微的鬆口氣,吩咐道。
程局長跟他關係不錯,理應會盡力做事。
阿旺從衣兜裏掏出手機,正要遞給林子浩,門口,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邁步便走了進來,他就是阿旺口中的程局長。
“子浩,你醒了。”程局長頗爲親近的衝林子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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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程局。”林子浩點頭致意,“案子辦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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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案件,程局長嘆了口氣,“我就是過來找你瞭解情況,問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子浩眉頭緊鎖,“案子很難查嗎?”
程局長點頭,“我去酒店現場調查過了,你昨晚出事的那段時間,好巧不巧的,案件發生的那條走廊,電梯,地下車庫的十三處監控設備,全出現了故障,沒有監控到當時的案發過程。”
“怎麼會呢?”林子浩腦袋有些懵,聽上去怎麼這麼玄乎。
“所以我說巧。根據我們的初步推測,這些綁匪事先就規劃好路線,利用黑客技術,提前對監控設備進行了入親,目的就是掩蓋他們的行蹤。”程局長分析道。
“有必要嗎?”林子浩越加覺得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沒必要戴面具了啊。既然戴了面具,還破壞監控設備,這是多小心謹慎!”
“據我所知,被綁架的韓可小姐,家裏已經破產,也沒可綁架的價值。”程局長說,“子浩,你是否知道,她有沒得罪什麼人呢?”
林子浩看了眼程局長的眼神,裏面的意圖很明顯,想必,程局長也知道韓可當天在他婚禮上搶婚的事了。
“程局長,我老婆蕭嫣然雖然對韓可恨之入骨,但絕不會是她做的,至於蕭家其他人,應該也不會。因爲沒有必要。蕭家要對付韓可,有一百種方法,而且不用違法。”林子浩回答道,“至於外邊,韓家破敗至此,綁架她也沒必要。”
程局長點點頭,“那就奇了怪了。”
“對了,昨晚韓可是被一箇中年男人帶進的酒店,當時那中年男人沒有戴面具,而且是從大門口進去的,酒店前臺應該能認出他。”阿旺在旁插話道。
“這條線索,我也查到了。”程局長說,“那個中年男人,叫張德全,是本地最大物流公司的老總。奇怪的是,他昨晚也失蹤了,進了酒店之後再沒出來,至今下落不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張德全帶韓小姐進酒店,目的就是爲了開房,他跟後來那個戴面具的綁匪,不是同一夥的。”
“程局長,我願意私人懸賞一百萬,只要有人提供韓可的線索就行。”林子浩意識到這事沒那麼簡單,當即許諾。
“子浩,你也別心急,吳城不是什麼法外之地,我們警察也不是喫乾飯的,會傾盡全力尋人。”程局長鏗鏘有力的說道。
“謝謝。”林子浩由衷的感謝道,眼神中,卻無比焦慮和擔憂。
……
某棋牌室外的小巷子。
蘇大友心情極好,從昨晚送了韓可到張總牀上,就來這裏玩了一通宵的麻將,贏了點小錢,實在熬不住了,才散了牌局。
在道旁拉了尿,蘇大友打着哈欠,準備回家睡覺。
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一人,大手鉗制住他的衣領,用力揪住。
蘇大友本就累得夠嗆,哪裏有力氣反抗,勒得差點沒喘上氣,還沒出聲詢問,那大手用力一推,將他整個人撞在牆上。
蘇大友腦袋被撞得嗡嗡發響。
緊接着,揪住他衣領的大手,繼續用力揪住他撞牆,嘭,嘭,嘭……
連續數次之後,蘇大友腦袋垂下,徹底的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