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洗墨怒吼的剎那,身後的另外兩個戴面具的青年,朝蘇大友快步走去,其中一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你們要幹什麼?”蘇大友轉身就要跑,可他早就已經嚇得雙腿發軟,哪還有什麼力氣。
“我說過,只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薛洗墨語氣森然的說,“那就是你撒謊用的舌頭。”
蘇大友被其中一名面具青年按住,而另一名青年,捏住蘇大友的口腔,蘇大友只覺口中一涼,然後滾熱的液體涌出!
他捂着嘴,嘴裏發出嚯嚯的聲響,鮮血從他雙手中流出。
……
韓可睜開眼,瞬間驚慌失措的縮到牀的角落裏去,纔有勇氣看向四周。
記憶逐步復甦,這眼前的場景,跟酒店裏完全不一樣,整個房間,特別寬廣,佈置簡潔,卻無比大氣恢弘。
韓可疑惑萬分,再看自己身上,被換上了睡衣,扯開衣服看了看,身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印記。
“怎麼回事?”韓可低聲自語。
明明自己被那個張總灌了春藥,之後便昏迷了,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這又是哪?
正疑惑不解間,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看其衣着,大方得體,妝容雍容,似乎是個富貴人家的太太。
“您醒了。”中年女人低頭行禮,衝韓可說道。
“你好,我怎麼會在這裏?”韓可見中年女人姿態恭謹,不像壞人,便小心問道。
“是水先生帶你回來的。”中年女人回答道,“你可以叫我蔡姨,是這裏的下人。”
韓可不可置信的看着蔡姨,看上去是貴婦的她,竟然只是個下人?
“你們家水先生是?”韓可搜空了記憶,也想不起自己認識一位姓水的人。
“您見了他自然就知道了。”蔡姨微笑着說道,“他吩咐過了,等您醒了,可以去見他。”
“恩,謝謝。”韓可連忙點頭,下了牀,自己並沒有被張總欺負,看樣子,是被水先生救了,當然得當面道謝纔行。
“小姐,這邊衣櫥有衣服可以換。”蔡姨見韓可要走向門口,示意韓可先換衣服。
韓可吐了吐舌頭,也怪自己太激動了,身上穿着睡衣可怎麼見人,不過,這身上的睡衣裏,裏面只有內衣,而且內衣也不是原來她穿的那一套,這是誰換的啊?
“小姐,昨天水先生帶您回來後,您身上的衣服髒了,是我替您換下的。”蔡姨似乎看出了韓可的想法,主動解釋道。
“謝謝蔡姨。”韓可總算鬆了口氣。
聽水先生這稱呼,肯定是個男人,要是被一個男人換了全身的衣服,那可太不好了。
到了衣櫥,韓可掃了一眼,發現全是各大品牌的衣服,連標籤都沒剪掉,翻看了下,尺碼都是她能穿的。
“這裏的衣服,是水先生吩咐今早吩咐人去買的,因爲不確定小姐喜歡什麼款式,便各式各樣的都買了點。”蔡姨又在旁解釋道。
“水先生他……”韓可忍不住想發問,爲什麼水先生要對自己這麼好?而且,竟然還知道她衣服的尺碼……
特別是內衣的尺碼,他都清楚,這太詭異了。
對見到水先生的期待,免不得又更深了幾分。
在一大堆的衣服
裏挑花眼,雖說以前韓家還在的時候,各種漂亮奢侈的衣服,韓可不是沒穿過,但她還是喜歡式樣簡潔點的服侍,穿着舒服,而到了如今,有衣服穿就行了,沒什麼挑剔的想法。
最後韓可選了牛仔褲和白襯衫,這也是她平時喜愛的搭配,在蔡姨的指引下,又去沐浴,最後換了新衣裳出來。
“小姐可真漂亮,難怪水先生會喜歡。”看到韓可換了新衣裳,又把頭髮繫好之後的樣子,蔡姨忍不住誇了一句。
“水先生喜歡我?”韓可倒被這話嚇得一愣。
從何說起啊?
“水先生可從來沒帶過年輕女人來城堡。”蔡姨解釋道,“走吧,我帶您去見他。”
韓可嘟了嘟嘴,“城堡?”
吳城有城堡嗎?我難道穿越了?
拍了拍腦袋,韓可覺得自己精神病犯了,這都哪跟哪啊。
跟在蔡姨身後,走過漫長的走廊,韓可猶如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發現這真是一座城堡,面積實在太大了。
身爲吳城本土的四大家族之一,韓家也算是有些錢的人家了,別墅建得也不小,可跟這裏一比,就像是小池塘和大湖泊的差距!
對這個水先生,韓可愈加好奇起來。
終於連韓可都走得有點累的時候,蔡姨在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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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先生,我把韓可小姐帶過來了。”蔡姨輕輕的扣了下房門,恭敬通報了聲。
“請進。”低沉的嗓音,帶有極強的穿透力,從房間內傳了出來,清楚的在韓可耳邊響起。
韓可眉頭微微一沉,這嗓音,似乎在哪聽過,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蔡姨推開房門,示意韓可進去,韓可嚥了口口水,緊張的深呼吸一口,才緩緩朝房間裏走去。
隨後,蔡姨便在她身後拉上了房門。
房間內,略顯陰暗,儘管有陽光從一側的窗臺照進來,韓可仍然覺得有些冷。
一個魁梧男子,背對着她,坐在一張大椅上,正在翻閱書籍。
“水……水先生。”韓可結巴的叫了一聲。
魁梧男子站起來,將書本放在一旁,隨即轉過身,面朝韓可站立。
在他臉上,戴着一面銀白的面具。
韓可看着他那身形,以及臉上的面具,忽然驚訝出聲,“原來是你!”
藏在面具後的薛洗墨輕攥了下拳頭,用僞裝出來的嗓音,問道:“你,認出我了?”
“你救過我。我當然認識你!”韓可雀躍的說,所有的緊張感一消而散,朝着薛洗墨走近了不少,“上回,你救了我之後,把我放在了醫院門口,我一直以爲自己認錯,想着這年頭,怎麼還會有人戴面具的,沒想到,原來是真的!”
“既然是帶了面具,你又怎麼知道上回救你的,是我呢?”薛洗墨的拳頭瞬間鬆開,這傻丫頭,昨晚在酒店,以及在車裏發生的事,真不記得了麼?
“我記得你的身形,還有你的嗓音。”韓可得意一笑。
薛洗墨扶了扶面具,雙眼看着韓可,這種輕鬆美麗的笑容,之前他不曾見過。
這,算是隱藏身份,得到的意外收穫吧。
“對了,昨晚,也是水先生救了我。”韓可擡頭想了想,似乎記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