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衡賴在薛洗墨的辦公室,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弄得薛洗墨的辦公室烏煙瘴氣的,孟特助緊張的道:“子衡,我說你這是做什麼,待會兒BOSS回來,看到你把他的辦公室弄成這個樣子,肯定會生氣的!”
賈子衡將手頭的菸頭掐滅,重新點燃了一根菸,“他生氣?我還生氣呢,上官小云都那樣了,慕容珏還讓我娶她,愛娶他自己娶去,我纔不娶呢,她連我的小萌萌一個指頭都比不了!”
孟特助有些無奈的道:“子衡,BOSS不是答應過你嗎,慕容家和上官家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上官小云跟被BOSS擺了一道,上官家再怎麼着也不會在短時間內逼你們結婚,況且,據我所知,上官小云已經躲到國外去了,你就再委屈上一段時間不就好了嗎?”
賈子衡只是用力的抽着煙,沒有吭聲,其實孟特助說的這些他都知道,他真正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慕容珏的態度。
那天在上官家慕容珏當着他的面承諾不會退親,這幾天又頻頻找他談話,甚至拿夏小萌和賈家的人來威脅他,讓他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毀掉和上官家的聯姻,慕容珏到底拿他當什麼?
孟特助勸又勸不動,也不能將賈子衡趕走,只得自己去忙自己的,很快,薛洗墨回來了,孟特助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薛洗墨剛剛見完水心玉回來,就看到賈子衡將自己的辦公室折騰成這副樣子,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煙,按在菸灰缸裏掐滅,看着菸灰缸裏大大小小的菸頭,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你到底是抽了多少煙?抽菸不會到窗口去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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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子衡沒有吭聲,從口袋裏摸出一根菸,又要點燃,被薛洗墨劈手奪了過去。
“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薛洗墨問道,賈子衡平時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這個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賈子衡自嘲的道:“墨,你說,是不是人的地位越高,就越不顧念親情?”
只聽這一句,薛洗墨就猜到了賈子衡想要說什麼,淡淡的道:“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居然還在爲這事兒傷心,不過也不全是,賈老爺子曾經的地位也不低,可他從不曾爲了利益犧牲過那個親人。”
聽薛洗墨提到外公,賈子衡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是啊,他還有外公,還有舅舅他們,他們都是真心把他當做家人的,不管他是風光的慕容衡,還是落魄的賈子衡,在他們眼中都沒有什麼區別,他姓賈,是賈家人,纔不會爲了慕容家那些不相干的人傷心呢。
“你說的不錯,是我想差了,你要沒什麼事兒的話就陪我出去喝酒吧,咱哥兒倆好像好久都沒好好喝過了!”
薛洗墨斜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沒事做?我要做的事情多的很呢,你要想買醉,沒人攔着,別在這兒影響我!”
“墨……”賈子衡可憐兮兮的看着
薛洗墨。
薛洗墨此刻也心煩的很,最近慕容珏盯的太緊,不僅龍一差點被發現,水心玉的動作也慢了不少,照這樣下去,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跟韓可他們團聚?
“好吧,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陪你一次,不過,只此一次,今天喝完酒,你就給乖乖給我回慕容家盯着去,早點解決完,咱們才能早點抽身,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賈子衡笑呵呵的道,拉着薛洗墨出去,將事情都丟給孟特助。
……
慕容家,水心玉小心翼翼的往慕容珏的書房溜去,薛洗墨給她提的條件有一條就是要慕容家的一些資料,她不知道薛洗墨要那些做什麼,不過那些並不算十分機密,就算薛洗墨知道了,也不能對慕容家怎麼樣。
況且,她的兒子在薛洗墨手裏,就算他要的那些東西能夠毀了慕容家,她也得照辦,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先要保住她和兒子再說,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好不容易溜進慕容珏的書房,水心玉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裏不住的埋怨,慕容珏把什麼東西都往書房放,還不許她進來,她好歹也是堂堂慕容家的夫人,連進個書房都得這麼偷偷摸摸的。
在這之前她已經側面打聽了,部隊上有事,慕容珏去辦事,不到天黑是回不來的,她有足夠的時間來找東西。
水心玉不知道的是,去部隊的消息是慕容珏故意放出來的,他覺得近段時間種種異常表明,在他身邊肯定有居心叵測的人,在暗中搞鬼,所以他才遲遲不能抓到那人,今天正好水心玉問他,他便故意這樣說,並且在衆人面前離開,就是要放鬆背後之人的警惕。
慕容珏離開家中不久就悄悄的往回繞,徑直去了書房,慕容家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他的書房,如果背後之人要動手的話,肯定會挑那裏下手。
剛進書房沒兩分鐘,水心玉就聽到她安排的人大聲的喊道:“首長好!”
水心玉心中一驚,慕容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正想出去,便聽到腳步聲在門口響起,出去是來不及了,躲又躲不了,只能隨便找個理由,希望能夠矇混過去,還好書房沒怎麼被她翻動,不然她就是整理也來不及了。
慕容珏心下有些疑惑,閒着沒事叫自己那麼大聲做什麼?等他推開書房的大門,詫異的道:“怎麼是你?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到書房來嗎?”
水心玉儘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笑道:“珏哥,咱們夫妻這麼多年了,我這一直都沒給你整理過書房,本來想着今天趁着你出門,悄悄過來給你整理一下……”
“不需要!”慕容珏冷冷的道。
他本來懷疑的是賈子衡,畢竟自己這個兒子跟他一點都不親,對慕容家也沒有什麼歸屬感,甚至說還有很深的仇恨,對慕容家做些什麼很正常,在這兒看到水心玉是他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