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初一,封承允雖然想着小姑娘先前的挑釁想去未央宮,但最終還是念着規矩去了皇后那兒歇着。
此時御書房裏,封承允看着手裏白庭永上的請安摺子,嘴角譏諷的笑了笑。
他這右相消息倒還真的是靈通的很吶…
這時小福子進了御書房湊到卓海耳邊低語了兩句,在卓海擺手示意後,小福子又退出了殿內。
“皇上,慎刑司那兒傳來了消息,棲霞受不住刑..自戕了。”
封承允隨手將白庭永的請安摺子丟到桌上批了個‘已閱’,頭也未擡的問道:“延禧宮可是派人去過了?棲霞可有吐出些什麼?”
“皇上明鑑,淑…哦,不,充媛娘娘身邊的碧蘅去了趟慎刑司,不過她去之前,棲霞也並未說什麼。”
“呵…倒還是個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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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海笑笑沒再接話,忠心也得跟對了主子,像白充媛這種痛下死手的主子可不值不上奴才的這份忠心。
“既如此就免了延禧宮的禁足吧。”
封承允暫時還沒打算動白庭永右相的位置,昨日對白冪雲的處罰也算是藉着棲霞一事給白庭永的一個警告,希望他能就此緊守住爲人臣子的本分。
“是,奴才一會兒就讓小福子跑一趟。”
“嗯,未央宮呢?”
“令婕妤昨兒個自鳳儀宮出來後只跟德妃娘娘去御花園走了走,之後就沒再出過未央宮的大門,且手底下的奴才們也無人去過慎刑司。”
封承允雖沒有懷疑白若棠的意思,但白冪雲昨兒個說白若棠是因爲報復棲霞才陷害她與曹劌苟且的話多少還是入了點封承允的耳的。
所以,封承允也想看看小姑娘是不是真如她所說的不曾記恨棲霞。
畢竟以她如今在後宮的受寵程度,派人去慎刑司打個招呼,棲霞怕是會遭受更多的酷刑。
現下得了卓海的準話,封承允心底很是滿意,滿意小姑娘到底還是純善的,也滿意她是真的不曾對他說謊。
封承允心底滿意了,也就覺得自己疑心小姑娘這一點不太好,便想着給小姑娘點什麼賞賜作爲補償。
“卓海,朕記得朕的小庫房裏是不是有一只之前進貢上來的帝王綠的翠玉打磨的鐲子?”
“皇上是說跟您手上這翠玉珠同一塊玉料打磨出的那一只?”
“嗯,你去取出來吧,順便去未央宮知會一聲,朕晚些過去用晚膳。”
“是,奴才這就去辦。”
……
今日的摺子不算多,封承允處理完政事也才未時末,他起身稍稍活動了下筋骨,拿起讓卓海尋出來的那只鐲子就擺駕去了未央宮。
而此時的未央宮裏,白若棠正坐在榻前繡着要給太后作爲賀禮的福包,由於太過專注,所以連封承允走進殿內她也不曾發覺。
直到封承允站到她面前擋了光亮,白若棠這才下意識的擡起了頭。
“皇上,您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不是說來用晚膳?”
白若棠嬌喚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繡繃,邊說邊起身撲進了封承允懷裏。
殿內一干下人見狀都默默的退到了殿外守着。
封承允倒是已經習慣了白若棠這特殊的‘見禮’方式,就連手都下意識的環住了她的細腰。
“政事處理完了,想朕的棠棠了,就早些過來了,不過聽棠棠這話的意思倒是不想朕早早就過來。”
“皇上可莫要冤枉嬪妾,嬪妾可是恨不能日日夜夜皇上都能陪着嬪妾的,只不過皇上的政事要緊,嬪妾可不想讓皇上覺得嬪妾不懂事兒。”
“嗯,你最乖了,繡什麼呢,那麼認真,連朕進來都不曾發覺。”
“皇上來的正好,嬪妾是在繡給太后娘娘的生辰賀禮呢,正好皇上給看看,太后娘娘會不會喜歡。”
說完,白若棠退出封承允的懷抱,牽着他的手到榻前坐下,自個兒坐在了他腿上,拿過繡繃給封承允看上面她預先畫好的花樣子。
封承允倒是也沒敷衍,認真的看了看說道:“不錯,太后信佛,你這六字真言倒也應了她的喜好,只不過就這六個字會不會太素了些?”
白若棠聞言莞爾一笑,湊到封承允耳邊悄聲說道:“皇上,嬪妾還沒繡完呢,等繡完了您就知道了,眼下…保密。”
感受到耳邊小姑娘說話時呼出的那些許熱意和看着她眼下這俏皮的模樣,封承允心下動了動,湊上去在那殷紅的脣瓣上輕啄了一下道:“對朕還保密?那你方纔叫朕替你看什麼?”
“嬪妾只是說眼下保密,待繡好了肯定要先給皇上過過目的,而且嬪妾這賀禮還得請皇上幫忙呢!”
“哦?幫什麼忙?”
“嬪妾聽聞太后娘娘有頭疾,想在福包裏放些有利於太后娘娘頭疾的藥材,可嬪妾不懂醫術,所以還想請皇上讓馮院使配一些可以放在福包中的藥材。”
“你有心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屆時朕讓馮恪配好給你送來就是。”
“那嬪妾就先謝謝皇上了。”
話落,白若棠在封承允的嘴角親吻了一下以作感謝。
封承允本就對她沒什麼抵抗力,如今小姑娘坐在自己腿上時不時的動彈一下,他難免會有些反應。
封承允的大掌輕拍了白若棠的臀部說道:“老實點坐着,別亂動。”
意識到什麼的白若棠可不想白日宣銀,爲了避免擦槍走火,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從封承允腿上下來坐到了他身邊。
“咦~這是什麼?”
白若棠確定原先她的榻上並沒有這樣的一個錦盒。
見她發現了,封承允也就順勢道:“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白若棠依言打開錦盒,當看到裏面是一只帝王綠的翡翠鐲子時,她一眼便喜歡上了。
好看又貴重的首飾哪個女子不喜歡呢?
“嬪妾喜歡,多謝皇上的賞賜。”
封承允見小姑娘歡喜,心裏自然也就高興,他拿出錦盒裏的那只玉鐲替她戴到了腕間。
這時留意到他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串翠玉珠時,白若棠握住封承允的那只手十指相扣的說道:“皇上,嬪妾覺得甚是相配,您覺得呢?”
封承允點了點白若棠的鼻尖笑說道:“你倒是會看,這本就是同一塊玉料打磨出來的,自然是最相配的。”
“真的嗎?那嬪妾以後定要日日都戴着,這樣就算皇上沒空陪嬪妾的時候,嬪妾也能感受到皇上時時陪着嬪妾一般。”
說完,白若棠依偎進封承允懷裏,視線落在兩人十指緊扣住的雙手和腕間同樣的那一抹翠綠上。
最相配嗎?
若他們是最相配的,那皇后呢?貴妃呢?後宮其他那些女人呢?
呵…
左不過是些逢場作戲哄人的話罷了。
若是當真,那估計離那萬劫不復的深淵也就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