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的夜……
分不清到底是誰先攪亂了誰心底的漣漪……
只在這一刻，白若棠和封承允眼中、心中唯餘彼此……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封承允擁着白若棠在懷中，看着累的已經睡了過去的小姑娘心底很是滿足。
只視線不經意間落在白若棠的小腹處時，心底到底存了一份遺憾。
若是他和他的小姑娘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俞大夫也只說了遇喜困難，或許他多努力努力…？
想着想着封承允心底又有些躁動，某處也開始漸漸不安分起來，可看着睡的很是香甜的小姑娘，封承允最後還是沒忍心將人弄醒。
他低頭輕輕在白若棠脣角印上一吻。
滿目柔情的看着懷裏的小人兒輕喃道：“棠棠，再等等朕…..”
一句不明意味的話語已經熟睡了的白若棠自是沒有聽見。
封承允圈着懷中人的手臂緊了緊，接着也闔上了眸子。
……
“椒房之寵？”
“呵…呵呵呵……”
鳳儀宮裏，皇后自言自語的一杯接一杯的酒灌入嘴裏。
眼角清淚也在她的苦笑間滑落臉龐。
看着桌上東倒西歪了一片的空酒壺，檀雲很是心疼的走到皇后跟前蹲下道：“娘娘，夜深了，酒多傷身，奴婢給您去煮碗醒酒湯，您喝了早些安置可好？”
“傷身？”
“這身子本宮要來何用，何用？”
“嘭——”
“嘩啦啦——”
桌子被掀翻，滿地瓷器落地的聲音振聾發聵。
皇后搖晃着身子將將站穩身形就衝着檀雲吼道：“他把本宮當什麼？他給她椒房榮寵，他置本宮這正宮妻子於何地？”
檀雲知道此刻任何的勸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她倒是也能明白皇上的這份偏愛。
不說令妃本身的好顏色，就衝她捨命爲君一事，哪個男子在面對這樣一個女子時能不迷糊？
“娘娘，早些安置吧，明兒個就是初一了，皇上過來了見您臉色不好怕是會擔憂。
況且如今大皇子已然廢了，娘娘您還是得爲將來多打算打算。”
皇后聞言踉蹌着腳步往內殿的梳妝檯前走去，直到看清鏡中自己那略顯憔悴的面容，她輕撫着臉喃喃自語道：“擔憂，他會擔憂嗎？”
“娘娘怎麼說都是皇上的正妻，皇上自然是會的。”
“對，本宮是正妻，本宮生的孩子纔是皇上的嫡子，也是這天啓王朝未來的君王。
她令妃算什麼東西，終究不過是個妾罷了……”
“娘娘說的是，一個妾而已，不值當娘娘放在心上，娘娘還是調理好身子誕下龍嗣纔是緊要。”
“對，對，你說的對，本宮要好好調理身子…好好調理身子…”
皇后嘟囔着像個遊魂一樣一步三踉蹌的跌跌撞撞朝牀榻走去。
檀雲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跟在皇后身後，等服侍皇后更衣躺下，輕呼出一口濁氣的檀雲放下牀帳後走出了寢殿。
命人收拾完了外間那滿地的狼藉，檀雲關上寢殿的殿門來到了鳳儀宮的院中。
……
萬初：“娘娘睡下了？”
檀雲：“睡下了。”
萬初：“嗐…這一出出的，娘娘怕是又要難受好一陣子了。”
檀雲沒有再接萬初的話，她擡頭看了眼天上的殘月，心底忽而間有了一個決定。
“萬初，以後若是我不在了，你和佳慧可要好好的侍奉好娘娘。”
“不在？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人有旦夕禍福，就是突然想到就說了。”
萬初有些狐疑的盯着檀雲看了好一會兒，可見她始終面容平靜，就好似真的就是隨口一說，萬初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呸呸呸，想些什麼不好，可不興想這些不吉利的，咱們鳳儀宮少了誰都少不得你檀雲姑姑啊！~”
“得了，少貧了，好好守你的夜吧，我先回了。”
說完，檀雲回了自己的住處，背靠在關上的房門上時，檀雲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方纔那一瞬的念頭一直徘徊在她的腦海裏，檀雲雖不知她能不能成功，但爲了自家主子，哪怕只萬分之一的機率她也願意冒險試一試。
只要沒了令妃，她家娘娘應該就不會時不時的就那麼難受了吧？
……
靜謐的夜色下，繁星點點。
與皇后一樣借酒澆愁的不勝凡幾。
與檀雲一般心懷叵測的同樣不勝枚舉。
而就在這樣一個令許多人嫉妒，憤懣，傷懷的夜晚，皇宮中的某一處宮殿內，卻有人因爲歡欣雀躍而坐在桌前自斟自飲。
女子坐在桌前，一手託着下巴，另一手食指指尖輕輕沿着酒杯的杯沿打着圈兒，嘴角掛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令妃……
椒房之寵？
呵呵……
可真有意思！
皇后啊皇后，現在的你一定很是難受呢，對不對？
哦，不…
現在的你該是心痛萬分吧？
畢竟那些本該屬於你的榮寵都落在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嘖嘖~~
我可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呢~
等不及看你淪爲喪家之犬的模樣…
“哈哈哈…”
女子暢快的大笑幾聲過後，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
“誰？”
“娘娘，是奴婢。”
女子看清來人，收回眼底那銳利的視線，紅脣輕啓，帶着些酒後慵懶的意味道：“何事？”
“懷王府的消息。”
侍婢說着將手中的一張小紙條放在掌心，雙手呈遞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接過小紙條打開看了看，嗤笑一聲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燬殆盡。
“又是一個蠢貨。”
女子嘲諷的輕喃着又給自己空了的杯中續上一杯酒。
“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封承允啊封承允，下一回你是不是還會那麼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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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太期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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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吧，都鬥起來吧！~
統統死了纔好呢！~
再次幹了面前的杯中酒，女子臉頰帶上了些許酒後的微粉，起身時身形卻是極穩。
她邁着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到房中的一處掛畫前，打開掛畫後面的一處暗格，裏面赫然擺放着一個牌位和一只香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