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萬壽節(一)

發佈時間: 2024-12-07 15: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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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內,新搭建的高臺高低錯落分爲三層,最上層中央那金燦燦的龍椅昭示着它主人尊貴且獨一無二的身份、地位。

中間一層左右兩側並兩把鳳椅,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太后和皇后的位置。

最底下一層左右各擺放了兩個位置。

想想後宮中如今僅餘的四個妃位,也不難猜出這四個位置是誰的。

……

白若棠和德妃到的時候秦妃(原貴妃)已經坐在了左下首的一處位置上了。

按理說天啓以左爲尊,左側的兩個位置留給秦妃和德妃最爲合適不過。

可如今秦之瑤已經不再是貴妃,且其餘三位妃子都是有封號的,她再坐左尊位明顯不合適了。

可白若棠和德妃對於這些都不甚在乎,兩人相攜着走到右邊的兩個位置坐下。

可她們不挑事兒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挑事兒。

這不,搞不清楚狀況的安昭容帶着譏諷的開口道:“這有些人吶就是沒臉沒皮,如今自個兒什麼身份不知道嗎?好意思賴在那左尊位上,還當自己是貴妃吶~”

秦之瑤聞言沒有吭聲,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屑於賞給安昭容,只自顧自的品着桌上的香茶。

白若棠倒是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秦之瑤那是有理無理都能傲三分的人,今日怎的這般好脾性了。

“秦妃姐姐今日倒是有些讓我刮目相看了。”

白若棠這話說的很小聲,也只有她身旁的德妃聽見了。

德妃眉眼微微垂了垂,眼底帶着一抹有些心疼、惋惜的神情輕聲回道:“今兒個是皇上的萬壽,她…最是在乎皇上的。”

白若棠聽了德妃的話也沒再多說什麼。

心底說不上是遺憾還是什麼,以她的立場,她和秦妃之間怕是註定不可能成爲朋友的,只希望她們之間不會有爲敵的一天。

……

秦之瑤的不吭聲沒有換來安昭容的老實,反倒叫她以爲禁足了那麼些時日秦妃明白自己已然失寵,不敢再同她橫了。

正好安昭容想着以前在秦妃面前落了的面子,於是鐵了心的想要尋一下秦妃的不自在。

瞥了眼右側位置的白若棠,安昭容眼珠轉了轉道:“令妃娘娘,你和德妃娘娘可都是有封號的嬪妃,這坐在右側位怕是不合適吧。”

白若棠怎麼可能被安昭容拿來當槍使,正準備開口,另一道熟悉的嗓音卻是先她一步響起。

“你是屬麻雀的嗎?”

“秦妃你什麼意思?”

“噗呲~”

聽見笑聲,秦之瑤轉頭看了向了白若棠。

白若棠主要是聽見了那久違的熟悉調調一個沒忍住,見秦妃看自己,她友好的回以一笑,而後做了個請她繼續的動作。

秦之瑤也沒讓白若棠失望,傲氣的轉頭繼續看向了安昭容。

“不屬麻雀你嘰嘰喳喳個沒完,本宮樂意坐哪兒就坐兒,看不慣等你爬上了妃位能與本宮平起平坐的時候再來指摘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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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就好生閉上你的嘴,再對着本宮陰陽怪氣兒的牙尖嘴利小心本宮拔光你的牙!”

“你……”

“貴妃姐姐和昭容妹妹這是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安昭容話還未開口,一道溫溫柔柔的嗓音穿插了進來,白若棠總算是頭一回見到了這‘傳說’中的順妃。

……

“順妃姐姐安好。”

安昭容敷衍的見了個禮,嘴上說着安好,可語調卻是處處透着鄙夷不屑,可不像是希望人安好的樣子。

“昭容妹妹也好,許久不見,妹妹倒是姿容更甚以往。”

沒有一個女人不愛聽旁人誇自己美的,安昭容同樣不例外。

肉眼可見的,剛剛還對着順妃頗爲不屑的安昭容再開口時明顯客氣了不少。

“順妃姐姐謬讚了,臣妾到底是做母親的人了,可比不得那些年輕又妖豔的。”

安昭容這年輕又妖豔指的誰大夥兒都心中有數,那些低位不受寵的眼光紛紛看向了一直沒有吭聲的白若棠。

白若棠心裏是不想搭理安麻雀的,但如今她已是妃位還叫比她位分低的人踩了臉面,怕是以後宮裏誰都以爲她好欺負了。

於是白若棠撐着下巴,看着下方的安昭容嘴角勾起些許弧度道:“安昭容這話在理,這人吶終究還是得服老不是?”

一個帶着質問意味的反問讓安昭容莫名後背一涼。

看着笑意不達眼底的白若棠,安昭容也不知總覺得有些害怕的只好尷尬笑了笑。

想了想同白若棠如今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安昭容即便心底憤懣不甘,也只得乖乖閉上了嘴。

……

“這就是令妃妹妹吧?真真兒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妹妹若是往後有空不妨多來永寧宮坐坐。”

順妃看着白若棠說話的同時,白若棠也在打量着順妃。

這順妃怎麼說呢,一張瓜子臉,柳眉彎彎,眉目秀逸,看上去整個人透着一股子如水的溫柔。

是個美人,但偏向於小家碧玉那類的。

白若棠說不好對於順妃的第一眼感官,只能說不討厭也不喜歡。

“順妃姐姐謬讚了,得空妹妹一定去找姐姐聊聊天,只到時姐姐別嫌妹妹吵鬧就好。”

“怎麼會,妹妹願意來姐姐高興都來不及。”

兩人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場面上的寒暄話,順妃又藉着話茬子同秦妃和德妃也聊了幾句。

臺上四妃聊的和諧,底下低位的嬪妃也插不上嘴,除了枯坐着的,也有轉頭私底下開始說起了閒話的。

……

御花園某處隱蔽的假山洞中,兩名男子正隱在陰影處小聲商議着什麼。

而就在他們忽略的假山背後的一株古樹樹冠間,一襲黑衣蒙面男子將二人的對話盡收入耳中。

片刻過後,看着率先離去的男子,黑衣人的眼底閃過一抹肅殺之意,繼而在悄無聲息間隱匿了身形翩然離去。

就在黑衣人離開後不久,假山洞中的另一名男子才撣了撣衣袍下襬從陰影中走出。

男子臉上掛着玩味的笑意和一抹勢在必得,擡手轉了轉手中的玉佩,擡腳同樣離開了此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