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很高興的帶着小安子和幾個內侍,下荷塘挖藕去了。
趁着他們挖藕的時間,江書晚帶着李佑上了一艘小小的烏篷船,撐着船槳在接天的荷花荷葉中穿梭。
她攀着船舷,半個身子夠出半空,奮力去採不遠處的一個碩大的蓮蓬。可怎麼都差半個手指的距離。
她回頭對着李佑道:
“皇上,勞煩抓住妾的腳,妾要夠到那個蓮蓬。”
李佑寵溺的笑着,撐開雙腿在船上坐穩,又伸出雙手小心地扶住江書晚的雙腳。
夏日輕薄的紗衣下,那修長健美的雙腿滑嫩異常,隱隱露出的一截腳腕,比藕段還要光潔。李佑一時間有些失神。
江書晚嘴角一笑,趁此機會用力往前一伸手,突然船身劇烈搖動,一個不穩,她呀的一聲落入了湖中,身影很快隱沒在茂密的荷花荷葉之中。
李佑本沉浸在江書晚玉腿的柔美之中,哪曾想到自己才稍一失神,美人就落水了。嚇得他嘩啦一下從小船上站起來,臉都煞白了。
他衝着荷葉荷花一頓翻找,晚兒晚兒的一通亂叫,就是忘了要衝岸上呼救。
只聽窸窸窣窣的一陣荷葉聲,嘩啦一下,一個身影從小舟邊破水而出,哈哈地甩着滿身水花叫道:
“皇上,妾在這裏呢!”
李佑定睛一看,正是江書晚。
只見她清水出芙蓉,一頭黑髮溼漉漉地掛在臉頰上,水珠嘩嘩地從她的額頭一直流淌下來,劃過光潔的額頭,勾人的美目,還有俏皮的翹起的雙脣,淌入湖中。
李佑一口氣從喉嚨底沉到了肚子裏,只覺雙腿一軟,啪地一下坐倒在小船上,雙手捂住了臉。
小船被帶着一陣劇烈的晃動。
江書晚原本正調皮地衝他眨眼睛,此刻也瞧出他的不對勁兒來,收起惡作劇,撐着小船游到李佑身邊,扒拉着李佑的大腿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上?怎麼了?可是嚇到了?妾沒事,您瞧!”
李佑一把抱住江書晚,撐着她的胳肢窩將她從水中撈了起來,瞧着她囫圇個的,才又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緊緊地箍住她,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一般。
江書晚嘴角一抽,原本她只是想要來一場惡作劇,增加一些小情調。沒想到居然把李佑嚇成這般,此刻心中也有一絲歉意。
她溼漉漉的雙手拍着李佑的背,哄孩子一般道:
“皇上,對不起,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只聽李佑悶聲道:
“晚兒,再也不要嚇佑哥哥了,知道嘛?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知道嘛?”
江書晚很是配合地嗯嗯的應着,一邊道:
“皇上放心,晚兒小時候落水險些淹死,自那以後晚兒就學會了泅水。皇上不怕,晚兒泅水的功夫好着呢!”
李佑有些生氣,更多的是不安,他問道:
“真的?”
“嗯!真的!”
江書晚一邊說着,一邊一雙手很不安分地在李佑的後背輕輕撫摸着,讓他安靜下來。
她落水後冰涼的臉頰在李佑的臉上有意無意的蹭着,溼漉漉的身子緊緊的貼在李佑胸前。耳邊清晰地感覺到李佑的呼吸聲正在變得沉重起來,身子也一點點炙熱僵硬了起來。
漫天的荷葉遮擋着烏蓬船,在夕陽下顯出接天蓮葉無窮碧的盛景,湖邊福臨等人正在喧鬧地挖蓮藕。
誰也沒有注意到茂密的荷葉中,那艘盪漾的小船上,正在發生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激烈搖擺的船艙許久才停歇下來。
李佑喘着粗氣仰面躺在船艙裏,望着一旁不知是被夕陽的餘暉照紅的,還是羞紅的美人,惻惻的笑着。
昏黃的陽光下,美人的肌膚彷彿被塗上了一層蜂蜜,香甜佑人。
一只不老實的手,在美人的後背上來回滑動,滑着滑着就不知滑到何處去了。
江書晚噫了一聲,扯過一旁已經半乾的薄衫,蓋住自己的臉,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皇上,您不知羞!”
李佑開懷大笑,手中宛如捏着一件奇珍異寶,上下左右地把玩着,湊過來道:
“晚兒說什麼?佑哥哥沒聽到。晚兒可再說一遍?”
江書晚的臉早就像熟透了的蘋果,扭過頭不理會。
“皇上,您太壞了。妾不想理皇上了。”
李佑道:“真的?”
說着趴上江書晚光潔的肩頭,雙手在她綿軟的腰間哈着癢癢,笑眯眯地問道:
“既然晚兒不想理朕了,那就再來一次,直到晚兒理了爲止。”
“呵呵呵呵,皇上,癢,癢。皇上,饒過妾吧,呵呵呵呵,妾不敢不理皇上了。”
李佑眼中的情愫正在迅速的堆積,他扯開江書晚半遮半掩在胸口半溼的衣服,灼熱的吻已經點點落下。
太掖湖上,荷花蕩中,驚起一陣白鷺。夜幕低垂,李佑饜足地撐着烏蓬船,回到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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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臨帶着小安子等人,已經挖了滿滿兩大筐蓮藕,並都已經洗乾淨,整齊地碼放着。
老遠,江書晚就望見蕭策竟也站在湖岸上,一身禁軍的制服,身姿筆挺。見了小船靠岸,伸手接了李佑上岸。
只見李佑轉身伸手來扶江書晚,蕭策伸出一半的手訕訕的縮了回去,眼中全是失落。
江書晚只當沒看見,衝着李佑嫣然一笑,扭着身子上了岸。
福臨一副老懷安慰,過來人的模樣,笑着指着那兩筐蓮藕道:
“皇上,這些可還夠?”
李佑眯着眼睛側過頭問江書晚:
“可夠?”
那聲音帶着幾分戲謔和調侃,分明不懷好意。
江書晚羞紅了臉,李佑說起葷話來真是一點也不注意場合!好在,這葷話也就他二人能聽懂,她嗔怒道:
“夠不夠得問皇上?皇上自己的胃口有多大,自己不知道嘛?”
李佑哈哈大笑,揮手道:
“今日且夠了。不夠再來挖就是了。”
湖岸上,衆人正熱熱鬧鬧地準備回重華殿。
鍾粹宮的內侍匆匆趕來,衝着李佑下跪行禮道:
“皇上,忠妃娘娘中暑了,想請皇上過去瞧瞧。”
江書晚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忠妃中暑中得可真是時候,皇上才和她泛舟湖上,她後腳就中暑了。
李佑不甚在意,仍拉着江書晚,
“知道了,中暑了就傳太醫,朕又不會瞧病。”
那小內侍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話。
江書晚笑道:
“皇上,忠妃既打發了人來請,必是十分嚴重了。皇上還是去看看吧。”
她纔不想因此被忠妃嫉恨呢!
再說走了,也省得大熱天還得下廚!
李佑勾着她的下巴,旁若無人,
“晚兒不是還要給朕做蓮藕排骨湯嘛?還說晚上喝了湯,還陪朕散步運動消食呢?”
江書晚瞧着那娃娃手臂一般白嫩肥胖的蓮藕,道:
“皇上,蓮藕湯臣妾明日做了送到承乾宮。”
“也罷。那就去瞧瞧。”
江書晚又道:
“皇上,這麼多蓮藕,皇上不如分發給各宮,大家一起喫纔開心呢。”
“也好。福臨,那就叫人再採兩筐,今夜各宮都分一分。蕭策,正好你在,送江貴人回去。”
說着,眼神在江書晚身上又赤赤果果赤果果地掃過,才依依不捨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