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貴妃(七)

發佈時間: 2024-12-07 16: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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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壯漢聞言朝錢耀祖揮了揮他那碩大的拳頭,錢耀祖見狀以爲他又要打他,忙急着往後退了幾步。

但腳下沒有注意,被門檻絆的一個踉蹌摔出了迎賓樓的大門,在門口摔了個狗喫屎。

起來是滿嘴的血,門牙都被磕掉了一顆。

“哈哈哈哈哈……”

聽見迎賓樓內傳來的笑聲,錢耀祖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踢了踢地上打滾的家丁。

“還..湯則裝細,不活賴乎裏家爺爺窩!!!”(還躺着裝死,不過來扶你家爺爺窩。)

“裏…裏們給窩…給窩等…等則!!!”

……

錢耀祖一走,掌櫃的也依言給那乞丐壯漢安排了間包廂,讓小二給準備上一桌好菜好酒。

那名舞姬羞怯的來到乞丐壯漢跟前行了個禮說道:“奴家多謝好漢出手相救。”

壯漢很是隨意的擺擺手,“當不得姑娘的謝,在下也不是爲了救你,只是爲了一餐飯食。”

話落,乞丐壯漢便也不在跟那姑娘多言,隨着小二徑直上了樓。

秦瑤之她們的雅座選在了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口,所以乞丐壯漢上三樓時,正巧經過了她們的雅座跟前。

那壯漢朝秦瑤之看了一眼,但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

這時秦瑤之聽見兩人上樓時那小二說道:“這位好漢,一會兒喫完了飯你就趕緊出城吧。

那錢小公子是咱們這兒首富家的小少爺,錢老爺又跟知府大人有幾分交情。

咱們東家倒是不怕他們,只是東家未必願意保你,咱們掌櫃的也是欣賞好漢你的爲人,所以特讓小的多嘴提醒你一句。”

“知道了,小哥替我多謝掌櫃的提醒。”

“噯噯,那好漢你進去坐稍等,小的這就去給你上菜。”

“多謝小哥。”

等小哥下樓經過了秦瑤之的雅座處,雪兒才小聲開口道:“主子,那位壯漢身手了得,而且應當不是咱們天啓人。”

……

“嗯。”

秦瑤之應了一聲,那壯漢身高八尺,天啓男子能身高八尺的在極少數。

封氏皇族裏,也只有當今皇上身高八尺,其餘差不多皆在七尺半左右,平民百姓則普遍只有七尺,有的甚至都不足七尺。(朝代不同,一尺長度也不同,這裏一尺等於24cm。)

不過秦瑤之知道雪兒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跟她聊個陌生人,便直言問道:“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奴才是覺得主子您一路上還是得有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纔是。

您想啊,奴才這花拳繡腿的,對付方纔那些家丁也至多一次打個四五人,像剛剛那樣兒十來個奴才還真不見得能對付的了。

咱們去塞外這一路上路途遙遠,難免會有餐風露宿的時候,那些個山林子裏誰知道有沒有打家劫舍的強盜,奴才也是怕自己護不了主子的安危。

反正這壯漢得罪的此地的豪紳,不如咱們僱傭他給您當個護衛如何。”

……

秦瑤之覺得雪兒的話說的也有道理,便點點頭道:“那待會兒等他下來了,你且問問他願不願意。”

“好,奴才省得了。”

主僕兩人喫完了桌上的東西,見那壯漢遲遲未下樓,便也沒有離開,只坐在雅座上喝着茶,看着樓下舞臺上的表演。

此時正輪到一位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講述着江城那些失蹤妙齡女子的故事。

“話說啊,那採花大盜是來無影去無蹤,那日碰巧有個書生夜半趕路沒來得及進城,便在城門口將就着宿了一夜。

誰知,正當他靠着城外的一棵樹上睡的迷迷糊糊間,忽然聽聞有女子微弱的喘息聲。

書生下意識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巧看見一個同樣書生裝扮的男子正將那妙齡女子抵在離他不遠處的另一棵樹上。

那妙齡女子衣衫半解,面色潮紅,書生一瞧,這分明是在野合,雖已是深夜,但也着實有傷風化。

因着那名男子同做書生打扮,書生想着怎麼也該上前勸導幾句,便起身朝兩人的方向走去。

其間那書生還故意弄出了不小的響動,就爲了提醒下這一對‘野鴛鴦’此處還有着旁人。

可誰知那正在敦倫的書生非但沒有絲毫收斂,還越發的動作迅猛起來。

書生此刻已離兩人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便也藉着月色看清了那妙齡女子的面容。

緊跟着,書生正欲出聲勸導,誰知那名男子緩緩轉過了頭來……”

……

酒樓裏的衆人包括秦瑤之和雪兒都聽的正入迷,誰知此時那說書先生“啪”的一下,用力拍了下驚堂木,驚得衆人都冷不丁的一個激靈,也從沉迷的場景中回過了神。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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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樓下響起一陣不滿的唏噓聲,多數客人都纏着要說書先生繼續說下去。

秦瑤之知道這是人家吸引客人的手段,說是肯定不可能繼續再說了,不過她倒也着實好奇那書生轉頭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

便想着等會兒問問那說書先生明日何時開講,她再來聽個後續。

……

書也聽完了,茶又喝的差不多了,見那乞丐壯漢還未下樓,秦瑤之有些坐不住了,便讓雪兒去瞧瞧,若是可以,讓她直接問問那壯漢是否願意被她們僱傭。

雪兒領了命上了三樓,這時包廂內只見到在收拾碗筷的小二,哪裏還有那壯漢的身影。

於是雪兒便問了小二一句,小二說那壯漢早一刻前便已經離開了。

雪兒意識到一刻前應該是她和主子正聽說書聽的入迷的時候,應該是那時那壯漢走的,她們都未曾留意吧。

雪兒有些懊惱的下了樓,將壯漢已走的事告知了秦瑤之,同樣也自責的開口道:“都是奴才不好,聽書聽入了迷,主子恕罪。”

秦瑤之無所謂的擺擺手,“這與你何干,我不也沒察覺他離開,就當咱們沒有主僕緣分吧。”

說完秦瑤之站起身撣了撣衣袍的下襬,“行了,走吧,明兒個咱們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