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告一段落，蓁雅二話不說直接往裏面走去。
一個男人當即攔住了她的腳步，尖聲開口：“你幹嘛呢？要簽名也不挑時間啊？
沒看到裏面正拍攝，我們faye在忙？沒點眼力見！”
蓁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faye說的是顧菲。
她簡直想笑，真是黃狗插犄角，裝洋相。
顧菲被化妝師團團圍着在補妝，餘光飛快地掃過一眼，分明看到了，卻故意沒出聲。
“蓁副總？！”有公司的工作人員認出蓁雅，“您怎麼過來了？”
蓁雅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那裝大尾巴狼的助理，不緊不慢地開口：“聽說換了新的模特，我過來看一下合不合格。不過現在看起來……”
“小雅？”顧菲故作驚詫地站起身，推開身旁的衆人，“天，我纔看出來是你，變化好大，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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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帶着幾分嗔怒轉向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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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孫，你怎麼什麼人都攔？這是小雅，我的好閨蜜，我之前讓你看過的！我都念叨不知道多少次了。”
助理故作驚訝的掩脣：“真不好意思，原來您就是傳說中的蓁副總？也太……”
他上下掃了蓁雅幾眼，“低調了，我實在是沒看出來。”
言外之意像是在諷刺蓁雅土，沒有女強人的模樣。
她淡淡地笑了下，這泥腿子敢這麼說，肯定有人教。
“小雅，好久不見。抱歉，我應該剛回來就去找你的，但是拍攝的工作太急了，靖深怕我分心，我就先來攝影棚了。”
她優雅地伸出蔥白的手，滿臉溫和的笑意看着蓁雅。
“你特地來見我，還被人攔住了，真是不好意思，我道歉。”
蓁雅略微頷首，便偏過頭。
“麻煩諸位，把兩側的打光燈撤掉。還有，產品放前面，這個不是明星的陪襯，這纔是主打。”
顧菲伸出的手晾在半空中，臉色略微變了，笑得勉強。
“小雅，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沒有管理學的背景居然一路坐上了副總的位置，肯定很辛苦吧？”
蓁雅根本不搭理她，繼續指揮，“磨皮太過了，拍攝風格不符合我們的產品定位。
要麼把你搔首弄姿的動作全部去掉，要麼重新拍攝。
實在不行我聯繫宣傳部直接換人，別說廢話。”
蓁雅說完，這才停頓了下，帶着譏諷反問，“工作時間聊私事，以爲明裏暗裏刺我一句德不配位，顯得自己很厲害嗎？
據說你在國外的出場費一小時五十萬美元，連這點風格都把握不住，到底是誰德不配位？嗯？”
她條理清晰，就連回應都四兩撥千斤。
圍觀的人瞬間安靜下來，就連顧菲的臉色都鐵青。
幾秒鐘之後，她的眼底蓄起了一層淚水。
怕弄花了妝，她趕緊擡頭把眼淚嚥了下去。
蓁雅面無表情地看着。
這段表演，給五千塊都多了，太爛。
“對不起，小雅，我知道你其實從來沒原諒過我，在怪我。”
顧菲帶着哽咽，“你是不是在意那個新聞，覺得是我搶走了靖深？可事實不是這樣的……”
傅靖深那個驚天大瓜在公司員工中傳播的飛快，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看到了他深夜幽會女人。
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是名模顧菲！
不知是誰在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當小三還好意思裝委屈，也太無法無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