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刪掉聲明道歉，要麼後續過來處理彭天的事情，這是你欠彭天的。
我身爲傅氏董事，總不能連你一個小小的副總都使喚不動吧？”
“傅董，您連調職這兩個字都不敢說出來，是因爲您現在雖然有董事長的頭銜，但是傅氏早已經實行ab股制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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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您控股佔比大，可傅總手中的是雙股，一樣有着舉足輕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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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一字一句地開口，“我的職位變動，他沒點頭，您就不能把我安置在別的公司。
所以您要用這個方法，逼我去彭天嗎？”
傅懷則在電話那頭冷笑。
他的聲音裏帶了幾分上位者的蔑視：“你這個丫頭，這幾年還真是學的精明瞭不少。
我是不能把你調職，但是我能把你辭退。
你以爲傅靖深攔得住嗎？他要是保你，他自己的位置恐怕都難坐穩了！”
蓁雅想到母親的事，此時的心早已經難受的碎成了幾片。
至於這些該死的人，愛誰誰。
破位置，好像誰非得坐不可！
她當即冷臉，鄭重地開口：“那正好，您直接開除我吧。
辭退申請您現在就發給我，我馬上簽字。”
傅懷則被她無所謂的態度弄得一愣，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蓁雅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
她甩下錢，急匆匆地就上了樓。
盛焱像是剛結束手術要回辦公室，看到她，眼底瞬間就帶了亮光。
“今天怎麼忽然過來了？阿姨這兩天的情況不錯，我跟你一塊進去。”
估計顧菲找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做手術，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蓁雅決定不讓他捲進來。
“不用了，我有些心裏話想跟媽媽聊，學長，你先休息吧，手術辛苦了。”
匆匆地敷衍完這句話，她便快步離開了。
盛焱眼底的高光消失，看着她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病房的門口一片安靜。
蓁雅快步推門進去。
高玉珠手腳被綁着，嘴巴上貼了膠帶，像一塊垃圾一樣被丟在角落。
房間裏除了顧菲還有個兩個保鏢。
顧菲正閒情逸致地坐在牀邊玩着手機。
母親的牀上被她翻得亂七八糟，被子也被掀開，露出了她被子下面瘦骨嶙峋的腿。
以及一張帶了些尿騷味的尿墊。
聽到開門的動靜，顧菲頭都沒擡，譏諷地開口道：“哎呀，想想當初，你媽媽多高高在上的女人啊。
每次我去你家，她都把你剩下我衣服給我，還一副慈愛的表情。
現在呢？居然沒死，只是可惜變成了這個樣子。
嘖，身上掛着尿袋，牀上帶得墊尿墊，味道好難聞哦~”
“顧菲，你想要什麼，你衝我來，別碰她。”
蓁雅攥緊了拳頭，壓低聲音，“你想在這裏面動手，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我幹嘛要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顧菲收起手機，終於擡起頭來，“但是對於你，就不一樣了。”
蓁雅眼中像是帶着冰碴子，冷漠地跟她對視。
顧菲得手撐在監測生命指標的儀器上，笑意盈盈。
“雖然她現在只是個活死人，但是對於你來說，有呼吸和心跳，總比死了好，對不對？”
她擡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所以你才這麼費盡心思地藏着不讓我知道，就是怕我趕盡殺絕，對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