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想看到你。”
傅靖深聲音帶着沙啞，“你這個醉鬼有什麼好看的？
也不可愛，還只會惹事。”
蓁雅喝醉的大腦處理不了這個複雜的信息。
指尖劃過他的尾椎，她不滿地開口：“你在說什麼屁話啊傅靖深？
什麼不可愛？我渾身上下都可愛死了！”
傅靖深的眼角浮現笑意，連帶着那顆淚痣都多情起來。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巴，聲音卻分明帶着幾分柔和。
“胡說八道。”
蓁雅醉的完全沒有力氣，任由他擺弄。
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都沒印象了。
汗水順着傅靖深瘦削的下巴滑落。
他收緊雙臂，恨不得把人勒進骨血。
擡起修長的手指，傅靖深想幫她理一下頭髮，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驟然放開。
下一秒鐘，他重新戴上不近人情的面具，下了牀。
出門，他撥通電話，眉宇間不見絲毫剛纔的溫柔。
“顧章公司的發家史，調查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的人言簡意賅。
“從公司手續到成立背景，全部查過了，沒有問題。
他就是碰巧收購了一家快要倒閉的公司，裏面的一款材料早年間不被人看好，差點就要退出市場。
他收購之後，意外地火了起來。
他靠這賺了大筆差價，有了做生意的資本。”
傅靖深靜靜地聽完。
“所以，確實跟蓁雅家裏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是的。”
傅靖深抿脣沉思了片刻。
“繼續查，我會盡可能把他留在江城，在這期間你們抓緊時間，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好。”那人立馬答應。
遲疑了片刻，又謹慎地開口：“傅總，如果只是爲了調查這件事，而選擇跟顧氏合作，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我會永遠按照您的命令行事，但……”
傅靖深壓根沒聽他把話說完，掛斷電話。
他偏要一意孤行。
電話剛掛斷，就再次響了起來。
顧菲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阿深，我爸生氣了，說要離開江城！”
第二天，蓁雅被頭痛喚醒。
牀頭櫃上的手機瘋狂地震動，她眯着眼睛，接通電話。
“二十分鐘之後，我要在公司見到你。”傅靖深漠然地開口。
蓁雅都還沒回神，帶着濃重的鼻音：“嗯？”
那邊沒再說什麼，直接掐了線。
她看了眼表，居然已經九點了！
沒敢耽誤時間，她換好衣服，急匆匆地往公司趕去。
雲歌見她出現，連忙迎了上去，臉上帶着幾分肅然。
“顧氏的那位和傅總在休息室等着，說是要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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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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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腳步一頓，皺眉，“昨天犯踐的是他，我爲什麼道歉？”
“他們沒讓我進去，我沒太聽清楚。
反正大概意思是說，他初來江城就砸了一樁大生意，讓您要麼賠錢，要麼道歉。
昨天傅總在醫院呆了一夜，也沒能把事情談攏。”
蓁雅脣畔的譏諷一閃而過。
他哪是沒談攏，是迫不及待去安撫顧菲而已。
平靜好情緒，蓁雅推開了休息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