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只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身上到處都是痕跡，昨天的裙子也徹底廢了。
牀頭櫃上擺着一沓文件，有很多早已經被揉的不像樣子，像潑了水一樣。
她尷尬地簡直沒眼看，急匆匆塞進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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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去了公司。
總裁辦的一羣人，正湊在一起笑得格外開朗。
就連向來主事的雲歌，都跟他們混在一起，笑的格外猖狂。
“沒工作嗎？”
蓁雅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開口。
雲歌湊了上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副總，我跟你說，大快人心的好事！樂死我了！”
蓁雅蹙眉，顯然並不感興趣：“又看了什麼八卦？”
“昨天顧章，哎喲喂，出洋相出大了，笑死人！”
雲歌賊兮兮地捂着臉，“昨天他喝高了，在飯局上調系合作伙伴的情婦，然後被人家發到網上控訴。”
這複雜的關係，聽得蓁雅頭皮發麻。
但是知道顧章不爽，那她就爽了。
另一個助理也八卦地湊了上來。
“這還沒完呢，視頻被原配看到了，直接去飯局怒打小三。
顧章還攔呢，結果腦門又被來了一下，哈哈哈哈！”
雲歌趕緊假模假樣的制止他。
“你聲音小點行不行，你聲音這麼大，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他這次是真的把合作丟了？”
衆人發出嘲笑的聲音。
“他女兒的破工作室一堆爛事，平白增加我們的工作量，現在他來談合作，又一堆事。”
雲歌一臉不爽，“現在落得這個下場，純純活該，這不嘲笑還是人？”
蓁雅忽然想起：“傅總昨天不是也在？”
“這種丟人的事肯定沒傅總啊，他昨晚說……”雲歌的聲音戛然一頓。
蓁雅莫名地看她：“怎麼了？”
周圍的其他幾個員工，神情也微妙地變了。
最終還是雲歌開口：“說，說要回家陪老婆來着。”
蓁雅壓根都不知道他回了家。
那所謂的老婆，陪的是誰，自然不必說。
“看來他知道及時止損，沒給公司造成麻煩就好。”
至於顧章，純屬自食惡果。
就在衆人討論的時候，剛纔看似和他們十分合羣的財助，把偷偷拍下來的視頻，錄下來發了出去。
“聽見顧章倒黴這麼開心啊。”
傅凌天單手撐着下巴，放大了屏幕中的蓁雅。
指尖停在了一處，他表情略微變了。
即便畫質受損嚴重，他依然清晰地看到，蓁雅的鎖骨和脖子上的痕跡。
他當即關閉了手機，閉上眼睛平息火氣。
片刻，才掏出手機打給了顧菲。
那邊還沒說話，他便冷笑着開口：
“顧小姐，你父親和你，可真是顯眼包。
剛來江城就丟了兩次這麼大的人，你父親是諧星出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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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菲沒好氣地開口：“你別落井下石行嗎？我還火大呢！
他被打也就算了，現在在商業圈裏，恐怕名聲也砸了。
真不知道喝什麼酒，越老越沒自制力。”
傅凌天不緊不慢地開口：“令尊能把公司做到現在的規模，靠的不只是運氣。
一場酒局就能讓他事態到這個地步，有沒有一種可能，跟酒沒有關係？”
顧菲聲音微妙地停頓了片刻：“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