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趁着下班喫飯的間隙，鬼鬼祟祟地去打印文件。
她辦公室的打印機剛好沒墨，又不好意思安排雲歌去找人換新的。
就怕她主動說要幫她打印。
抱着包裏的文件進了打印間，蓁雅簡直欲哭無淚。
堂堂副總淪落到這種地步，造孽。
就在這時，打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帶着怒意的聲音傳來。
“蓁雅在這邊嗎？”
蓁雅心裏一慌，面兒上卻不着痕跡地收拾了資料。
“在不在和你有什麼關係？無關人員進公司約見總監及以上職位的人，需要提前預約，你預約了嗎？”
顧菲挑釁地開口：“倒也不必這麼說，我的工作室還在貴公司旗下。
嚴格來說，我們還是同事，怎麼就是無關人員了？”
這會兒辦公室裏沒人，就她們兩個，她連裝都懶得裝了。
“行，既然這麼說，你就是我下屬。”
蓁雅面不改色地開口，“在我打印東西的時候，沒禮貌的硬闖。
我作爲領導，讓你滾出去不過分吧？”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顧菲冷聲開口，“一個以色侍人的副總，都能拿腔作調了？”
蓁雅不僅不生氣，還被她的話逗笑了。
她饒有興味地開口：“以色侍人？那你還真說對了。
好奇怪，這招居然一直有用。
不然我怎麼能把位置坐的這麼穩？”
顧菲的臉色驟變。
“小的時候你就那麼自以爲是，沒想到長大了還是一樣，太可悲了。”
她壓低聲音，“你以爲用手段讓我爸的合作沒了，你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聽好了，捂好你家那點破事，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衆叛親離。”
蓁雅挑眉，“我用手段？那不是你的老父親自己做的嗎？
真精彩啊，護着別人小三被原配打了，我聽了都能笑一年。”
顧菲臉上帶了幾分惡毒的扭曲。
“很好笑嗎？那我再告訴一個更搞笑的。
你心中光風霽月，恨不得奔走天下替他申冤的爸爸，其實早就劈腿出軌了。”
蓁雅表情微僵：“你放什麼屁？”
“原來你不知道啊？啊，我也是恰好聽我爸說的。
畢竟他之前跟你爸爸關係好，這種事他是不會瞞着的。”
顧菲笑嘻嘻地開口，“來看看，你好爸爸生前的照片，這個阿姨，長得可真漂亮啊。”
她大方地拿出幾張照片，是蓁父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起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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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面對面坐在一起聊天的，還有在河邊，在公園，甚至牽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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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我可不像你，只會用ps嫁禍人，這可是正經的照片。”
說完，她故作誇張地啊了一聲。
“相機也是你爸爸的呢，還有兩張兩個人互拍的。
你看，角落是不是你爸爸的相機呀？”
顧菲舉起照片，滿眼的挑釁，一點點地看着蓁雅的臉色逐漸變白。
她繼續添油加醋：“你爸每個出去談生意的夜晚，其實都是跟她在一起的。
你還嘲笑我爸，不妨現在想想，到底誰更可憐？”
蓁雅臉上勉強繃出的鎮定，終於在此刻消失殆盡。
爸爸每次工作結束都按時回家，時不時還要和媽媽秀恩愛。
怎麼可能會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得不到喜歡的人，只會到我這裏來挑事的人最可悲。”蓁雅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開口。
顧菲倒也不急，笑眯眯地開口：“我看是明明心態都崩了，還在假裝鎮定的人最可悲。
好吧，再讓你看一個重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