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嚇得不行，慌張地站了起來，恰好碰倒了手邊厚厚一摞的文件和書。
東西稀里嘩啦倒了一地，她又趕緊倉促地去撿。
蓁雅見她慌的有些不對勁，彎下腰幫她一起去撿東西。
幾張照片混合着手寫卡七零八落地掉了下來。
看到照片和手寫卡上的東西，蓁雅的指尖頓住了。
陳芸連忙伸手捂着，卻被蓁雅面無表情地按住。
“你爲什麼收集傅靖深的東西？”
手寫卡是每年高層的禮物，雖然看起來是傅靖深親手寫的，但蓁雅知道這是統一發送的，一般看都不看直接放櫃子裏。
沒想到全都被她收集了起來。
照片更不用說，傅靖深討厭拋頭露面，也不怎麼喜歡拍照。
陳芸的職位，一般見到傅靖深的機會少之又少，被她收藏起來的幾張，都是偷拍的。
應該是去年公司年會的時候，傅靖深剛好在場。
她掉着眼淚把東西收進書裏，沒出聲。
蓁雅耐着性子繼續開口：“給我一個理由，我不想說更難聽的話。”
“我崇拜傅總。”
她小聲開口，“手寫卡每年只有你的是他親手寫的，別人的都是印製的。
蓁副總，你不喜歡，但是我喜歡，我想要。”
蓁雅眼底閃過一抹驚詫的神情：“那你頻頻去醫院是什麼意思？跟你崇拜他有關係嗎？”
陳芸咬了下嘴脣，最終還是搖頭。
“我去醫院，是因爲我聽到風聲，說醫院裏的那個人是你的母親。
這跟網上的傳聞不一樣，我就一直想找機會確認一下。
如果可以得到重要消息的話，說不定……”
“說不定就能到他面前邀功，可以拿着這個祕密跟他換取更多的獨處的機會，是嗎？”蓁雅平靜地反問。
陳芸眼裏含着熱淚，點了點頭，隨即又卑微地道歉。
“對不起，蓁副總。是我癡心妄想，我不該這樣的。
我沒想到您會知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告訴傅總好不好？”
她的方式那麼笨拙，甚至都不知道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就那麼大搖大擺地直接去醫院訪問。
聽起來確實很像一個着急表現自己的女人，一不留神做了蠢事。
蓁雅冷冷地看了眼那些東西。
“外界的風聲你又是從哪裏聽出來的？跟他說了嗎？”
“沒有。”
她趕緊搖頭，“風聲好像是跟顧總有關，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公司論壇上有人匿名聊得，再詳細點的消息我就沒有了。”
蓁雅的鞋不小心踩到了一張照片，要離開的時候才注意。
她迅速擡起腳，聲音漠然地開口：“你還想在這個公司繼續待下去，並且不被傅靖深厭煩的話，這個祕密就應該永遠爛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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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忠告你，也是在保護你，以後不要自以爲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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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芸連連點頭：“對不起蓁副總，我已經知道了。”
蓁雅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待她走了之後，陳芸這才隨意地撿起地上的照片，亂七八糟地塞進了書裏。
她的指尖因爲剛纔的緊張還在顫抖，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明顯鬆了口氣。
撥通電話，她的臉上帶着幾分少女的羞赧。
“小傅總，蓁副總確實來了。
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也‘無意’讓她看到了傅總的照片，還有什麼能夠幫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