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易瞬間情緒起來了。
“保安抓到的就是他！我殺了你！”
他猙獰着要往前撲，黑衣人輕巧地閃過。
“別急啊小朋友，保安抓到我，但還沒給我定罪呢，真不是我。”
滿臉無所謂的輕佻，全然不像是動手殺了人。
“這種話，你說出來自己不心虛嗎？”秦書易聲音發冷。
黑衣人攤手：“我不心虛，我的良心甚至還活蹦亂跳。
如果不是我擋了下，她說不定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不感謝我，怎麼還罵人啊？”
“阿七，閉嘴。”傅靖深沉下聲音。
被叫做阿七的黑衣人攤手，沒所謂地瞥了下嘴。
蓁雅手腳冰冷，壓低聲音：“傅靖深，我需要解釋。”
阿七被帶進去指認和還原現場，他們幾人呆在外面。
傅靖深輕吸一口氣：“你本可以告訴我這是你母親，阿七賭上命也會護着她，是你沒有。”
“你演什麼戲？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是你的人來殺人的！”秦書易還嘴。
傅靖深壓根不理會他：“蓁雅，你質問我爲什麼不救人。
我是不是也該問你，你母親還活着，爲什麼你要騙我？”
兩人四目相對，滿眼都是互不信任的猜忌。
“你之前撒謊，告訴我她是一場車禍的受害人，顧菲告訴我，只要她活着，你就要承擔風險。
所以你信了顧菲的話，要來殺人滅口？
他沒有殺人，之前還有人過來。”
這時，警察帶着阿七出了門。
“房間裏面的痕跡都已經檢查過了，除了常進出的人之外，陌生人的指紋只有這位先生。”
阿七無奈地攤手：“有沒有可能，因爲他戴了手套，我方便打架，把手套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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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說在發生刺殺之前，有過打鬥，房間目前也沒有發生激烈的打鬥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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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舌尖頂了下側顎，忍着強烈的羞辱感。
“因爲我單方面被他虐殺，行了吧？！
你看看我的手臂，是不是被抓的？”
警察拍照留痕跡，語氣依然冷靜。
“你能從數十個保安手中逃走，我們很難信你的話。
痕檢科後續會再次調查，請你跟我們走，繼續配合。”
阿七求助的眼神看向傅靖深。
他不着痕跡地頷首，神情淡淡：“愣什麼？跟警察走。”
人走的差不多了，蓁雅冷靜地反問：“這樣的局面，你猜我信你還是信警察的判斷？”
“所以這就是你兩年來，死死瞞着你母親還活着的消息的原因？
因爲你覺得我不可信？”
蓁雅深吸一口氣：“是。”
眼底的怒火猝然而起，傅靖深聲音冷厲。
“那你有什麼資格翻臉？
蓁雅，但凡你有一句實話，事情不會這樣！”
她的心口被萬箭穿過，明明她是受害人，卻要被加害者步步緊逼！
“因爲顧菲！你滿意了嗎？”
蓁雅的聲音因爲崩潰而嘶啞，“我說了，我媽媽就活不過兩年，我敢說嗎？”
秦書易也厲聲反問：“現在她都防備到這種地步，還是躲不過你們的毒手，要是之前說，她還能活夠兩年嗎？”
“顧菲殺她的理由是什麼？”
傅靖深蹙眉，“即便有，你不知道求助我嗎？”